张业务的农飞瀚,如果想要从国内赚钱,也不得不和对方合作。
“你的生意,任何一种,都不能在国内做。”
宋志勋脸都没转,语气更是淡然,但其中不可违逆的意味,却是清晰无误地表达出来了。
军火和洗衣粉,农飞瀚做的就是这两种生意,因为这两种生意简单粗暴——简单是因为孩子要控制货源,就不愁卖,粗暴是指暴利。
无需技术,无需经营,赚取的又都是现金。
全世界比这还赚钱的生意,大概只有开银行和股票经纪了吧。
但是很显然,宋志勋一句话就断然拒绝了农飞瀚的所有念想。
而农飞瀚也不是简单人物,他心中动怒,脸上却仍是一片平静,不过平淡的眼神中,有一闪而过的杀机:“宋先生,不再认真考虑一下吗,我可是很有诚意的。”
宋志勋这时候,终于坐起身来,目光如同利剑一般直视农飞瀚:“收起你的试探,也不要试图挑衅我的底线,我说不能做,就是不能做,想死的话,你大可一试。”
不怒自威的气势,甚至论杀气,农飞瀚都输给了眼前这个年纪大概只有他一半大的年轻人。
说到底,农飞瀚只是一个道上的大佬而已。
哪怕他混成了国际级的大佬,案底在国际刑警那里都能排进亚洲前五,需要特别筹备一个行动小组来对他进行长年累月的跟踪调查。
但是在这个世界上,那些真正掌握顶级暴力的狠人面前,农飞瀚觉得自己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羊羔那样纯洁无害。
是的,只是一次试探,农飞瀚就知道了,眼前的宋志勋,不是他能够惹得起的人。
那一身杀气,不是在仓库里把几个不长眼的小混混砍成七八段能够培养出来的。
论杀人,街头混混岂能比得上枪林弹雨中杀出血路来的军人?
而宋志勋身上那股子军旅气息,农飞瀚觉得不会认错。
更恐怖的是,结合当前的国际局势,以及自身所掌握的特殊资源,他还想到了某种可能:“你该不会是代表……”
宋志勋语气一冷,喝止了农飞瀚想要说的话:“有些事情,农先生还是不要太清楚的好。”
农飞瀚一头冷汗,连忙应是:“没错,难得糊涂,难得糊涂……”
“你的生意,不能进入国内,这点不容讨论。不过我是个讲规矩的人,对朋友也向来大方,所以有了能够赚钱的生意,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你,我的朋友。”
去尼玛的咧,老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会遇到你这么个恶友。
农飞瀚心中一个劲儿的吐槽,但脸上丝毫不敢表露出一丝不满,因为他已经猜到了宋志勋的身份,不敢再把他当成一位普通的豪门贵公子看待。
“5天后,我有一批货,需要你帮我运去非洲。至于更具体的卸货地点,到时候我会再另行告知。”
说到这里,宋志勋饱含深意的目光,在农飞瀚身上停留了片刻:“当然,价钱好商量,我宋某人从来不怠慢朋友。”
“可是……”
农飞瀚心中有了很不好的猜想,从国内运往非洲,还要走自己的走私航线,想想就知道这批货物有多么见不得光。
他有心想要拒绝,拼命找着借口:“有生意做,我当然是很欢喜的,但我现在被国际刑警盯上,恐怕到时候会误了宋先生你的正事啊。”
当前的国际局势,非共体正在图谋崛起,而最近因为欧洲的一些投资热潮,以及某些境外情报组织的干扰,华夏在非洲的利益收到了损害。
一些非共体的成员国,开始排次华夏资本进入。
农飞瀚虽然是个捞偏门的大佬,但不代表他不学无术,说起学历他还是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硕士毕业生呢!
所以宋志勋想要干什么,那就昭然若揭了。
这趟浑水涉及五常几大流氓,他一个小人物真心不想卷入其中啊。
但是很显然,宋志勋并不打算给农飞瀚选择的机会,他冷笑说道:“不用在意那些看门狗,你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他们妨碍不到你的。”
在真正的有组织犯罪面前,国际刑警就是个屁。
比如美帝每隔几年就要挑起一次战争,死的人成千上万,国际刑警放过一个屁了吗?
他们也只能针对一些小规模的犯罪行动罢了。
而地球上最凶狠的罪犯,全都在联合国列席,尤其是排名最靠前的那五个拥有一票否决权的国家。
看见农飞瀚还在犹豫,宋志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你的目光要放长远一些,小打小闹的生意,终究难成气候。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别忘了,你是为谁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