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是,我妹妹都很棒的!”。
熊蛋蛋跑过来,一头扎进子房怀里仰头看他:“爹爹,爹爹,我能跟哥哥下去玩吗?”。
子房没应,他伸头看着底下,迟疑:“不好吧,底下人多”。
熊蛋蛋立马看向崔南观:“大爹,大爹”。
子房立马就怒:“什么大爹!叫娘!”。
崔南观失笑,他摸着熊蛋蛋的头:“去吧,但不可以离开大门,若是你走出大门一步,以后便不带你出来了,把你留在家里看门”。
“不会不会!”熊蛋蛋立马朝他扑过去:“我一定听话就在下面玩不会捣蛋,不会出去的!”。
崔南观点头:“那你去吧”。
熊蛋蛋欢快的谢了一声大爹,转身拉着山竹往楼下冲,子房看着,他哼一声,一脚给崔南观踹去。
崔南观看他那不高兴的样子,笑着一把将他抱住:“好了好了,不就是个称呼,何必这么在意”。
“不舒坦”子房怒:“明明你才是媳妇的!”。
“是,我是你媳妇儿,听话,回去我伺候你”。
子房哼一声,扭开头。
张怡坐在两人对面,一脸的无言以为对:“我说,你们能顾忌一下我,别把我当透明的好吗?”。
“小怡!”子房一惊:“你居然在这里么!”。
张怡无言的盯着他看。
子房脸色一红,他喊一声:“丢人!”一转头,就把自己往崔南观怀里藏。
张怡实在呆不下去,她叹一声,起身走了。
崔南观看着张怡满是怨气的背影,他笑着,搂着子房又哄了哄。
南丹阁今日开张,托南山居士的名声,店里此刻文客居多,尤其正午时还有人陆续过来,女客则少,张丹忙过早上的那一波,便得了空休息一会,子房看着张丹忙碌,有些心疼,原本正想问张丹要不要吃点东西时,金老板又来了,她一脸为难的看着张丹。
“金姨,怎么了吗?”张丹狐疑。
金老板叹:“那个陈夫人,知道今日问新店开业,又过来了,可是她……”。
张丹懂了。
陈夫人在打她的主意。
之前陈夫人让王大婶去家里问的时候,张丹还不知道,后来跟着谢楠进城的时候,她刻意让人拦住张丹,制造巧遇套过张丹的话,张丹一开始还没明白,是听到陈夫人问她要什么簪子的时候,张丹才反应过来不对劲。
杜妈妈当时立即就发作了,把陈夫人训斥两声,带着张丹就走了。
那时的事,张丹简略的说了,子房迷糊但听着感觉不太舒服,崔南观道:“无需多虑,交给我便是”。
有崔南观的话,张丹彻底松了口气。子房拿起桌上的糕点,朝张丹招手:“我们出去转转,那个陈夫人交给你大嫂好了”。
张丹笑笑,随着子房起身出去。
大堂里,似乎又来了不少人,仔细一看,还多是一些年青学子,张丹看着他们围拢在谢楠身边,垂了垂眼。
“小丹?”子房狐疑,他也看着谢楠,顿时拧眉。
张丹朝他笑笑:“我们走吧,让他们忙”。
两人下了楼梯,刚要走向门边,却被人喊住,两人回头,是谢楠正拧眉看着他们。
“你们去哪?”谢楠目光极不放心的扫了子房一眼。
张丹刚要开口,子房便道:“那个陈夫人,又来给小丹提亲,不想见她,我带小丹出去走走呢”。
谢楠神色一惊:“提亲?”。
“是呢”子房不悦:“过年前的时候,她还找来村子里的王大婶,,让王大婶帮忙说向,我跟我娘没答应,她后来又拦住小丹,跟小丹要簪子,她坏!”。
谢楠忙问:“那你可给了?”。
“没有”张丹道:“当时杜妈妈反应过来拦下了,再说,我即便不懂,也知道女子之物不可随意曾送他人,自然也不敢给的”要是给了,与女子名声及其不好,严重点还能拿着那名声说事,逼着让嫁人了。
谢楠眼色一沉,阴得厉害,他道:“你大哥脑子不清楚,你别与他出去,实在不想见人,便去后堂院里坐会”。
张丹一怔,点了下头。
子房一呆:“不出去了么?”。
张丹看他,笑道:“我们去后院,后院好像有厨房,我给你弄点洋芋豆豆吃”。
子房表情一亮:“好啊!好啊!我们去弄洋芋豆豆!”。
张丹笑笑,拉着子房朝谢楠点头,两人转身去了后院,他们刚走,陈夫人也从二楼出来。
谢楠抬头一看,顿时咪起了眼。
自从上次那屏风的事后,陈夫人起先是气愤,一怒之下才让人将屏风仍了,后来仔细想了想,开始起了歪主意,再由她身边的嬷嬷怂恿,陈夫人就想让她儿子把张丹娶了。
原本陈夫人以为张丹一个乡下丫头,能进富人门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张丹的家人应该同意才是,结果却接二连三的吃了闭门羹,陈夫人越想越是不甘,刚巧今日是南丹阁新店开张的日子,陈夫人摆足了架势打算再来一次,结果……
见过崔南观后,陈夫人只觉得心里发毛。
她跟嬷嬷一路嘀咕着,趁金老板没主意的时候绕出门去,结果,刚走没几步,前头的人就让陈夫人心里虚了一把。
“你!你是南丹阁的那个谢老板!”陈夫人心里发毛,忍不住拉着嬷嬷后腿两步。
谢楠眼神阴冷,面上看着一片肃杀:“陈夫人,以后还请你离张丹远一点,别再打她的主意,若是你再出什么念头,想取她身上的任何一件配饰,谢楠冷笑:”陈府的墙院,好像不够高啊”。
陈夫人心里一抖,没说话,倒是她身边的嬷嬷呵斥:“你大胆!你敢这么威胁我家妇人!你信不信我家老爷一句话就能让你着铺子开不下去!”
谢楠冷笑:“若是陈老爷命大的话,我自然信,就怕,到时候他没那个命”。
嬷嬷脸色顿时铁青,谢楠还举步朝他们走近:“陈老爷区区员外,却腰缠万贯想来手里怕是也不干净吧,若是我将证据全都交给知府,陈家……能屹立多久?”。
“你!”陈夫人脸色微白。
谢楠这人,如崔南观所言,他戾气太重,尤其是阴沉了脸色看人的时候更是吓人,那眼神像是在看着个死物一样,让人浑身寒毛。
陈夫人是后宅女人,对后宅那些柔柔弱弱的女人还颇有威仪,但要对着谢楠这么个、活像索命阎王似的男人就明显怂了。
谢楠也不多言,转身离开时,只是眸光又阴寒的看了陈夫人一眼,险些没把陈夫人吓瘫了。
回了店里,金老板一脸狐疑:“这会子人有点多,你刚才去哪了?”。
“只是去办了点事”。
他一本正经,金老板也没再问。
二楼,崔南观看着底下,不禁摇头淡淡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