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习惯了,怎么一叫老婆,就觉得有点犯上的意思呢?不是不啊,司总。”
“去你的!别给我耍贫嘴。我的意见反正不建议你挖什么鱼塘。不和你说了,困死我啦。”
不管司总怎么说,牛兰奎心里从于畅给他谈这事那一刻开始,就吃了秤砣一样铁了心的坚持要开挖这个鱼塘。通过几年来的在外打拼,他深深体会到挣钱的艰辛。人找钱,难于上青天啊。眼下,这么大好的挣钱机会从天而降,这可是人家拿着钱,钱找人啊。只需要组织一下机械,就可以热火朝天的干起来了,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上几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这个洞房之夜,牛兰旺翻来覆去被鱼塘的事搞得神魂颠倒,等窗外的白光穿透窗帘,把本来光线暗淡的洞房照得窗明通透时,牛兰奎却呼呼的死猪一样爬不起来了。
早已经起床的司总,和老屋的新娘婆婆葛凌,一边说着话一边做着早饭。牛长江坐在炕沿上,烟袋习惯性的在脚后跟磕了两下,就往后腰上摸,这时候才忽地想起来,昨天大喜日子,把过去的旧布衫换成了新郎服,裤带上忘了拴上草烟袋。放下烟袋,从桌上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卷点上,随后,盘旋而缭绕的烟雾飘向屋顶,牛长江看着这屋子里,来来回回多了两个女人,看在眼里,嘴上无语,但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幸福感。葛凌坐在灶台前的马扎上看着锅盖四周冒上了大蒸汽气,就停住拉动的风箱。
司总从水瓮里掏出两舀子水,倒进脸盆,脸盆里又加了些开水,用手试了试温度,说:“爹,你洗洗脸吧。”
葛凌忙站起来,帮站在洗脸盆前的牛长江挽起袖管,这时候牛长江说:“奎子还没起床呢?”
“刚才还没起呢,这会儿差不多该起来了,我就去喊他起来吃早饭。”司总说完,赶忙疾步来到自己的洞房,掀起被角,拍拍牛兰奎,一脸严肃地表情说:“有没有组织纪律性啦,还不赶紧起来吃早饭!”
牛兰奎呼地掀开被子,触电般坐起来,还以为是自己刚进驴肉长那阵子,司总领着车间主任去工人宿舍查房呢。他惺忪着双眼,慢慢缓过神来,说:“司总,以后我还是叫你司总吧,就当我还是给你打工,每月你发给我工资,我一切都听你的。”
司总把牛兰奎的衣服拿过来帮他穿上,一边叠着被子说:“怎么了牛兰奎同志,你这大男人还没正式上岗呢,就想打退堂鼓?你这话应该由我来说才对,今后我给你打工,你每月给我开支,我一切听你的!”
“真的?”牛兰奎两眼瞪得像牛眼。
“那还有假。快去那屋吃饭吧,牛总。”她笑着说。
“咱爹没和你说啥吧?”牛兰奎问道。
“没说啥呀。”
“一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就提议挖鱼塘的事,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坚决同意咱家挖鱼塘,看咱爹还咋态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