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这巴掌长短的小刀,骤然发出一声威严的长啸,霎时间有种那一头小小的白虎在现的感觉,而此时手持万鬼幡的玄丘,感觉一道神光将自己锁定,这锁定的不只是肉身,还有肉身之中的魂魄。
“斩!”寅将军口中话语轻轻吐出,顿时那悬浮在空中的晶莹短刀骤然颤动,发出悠扬的长吟,下一刻这短刀已经化作一道晶莹的闪电,向着一身黑色衣袍的玄丘斩出,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是迟疑。
顿时,玄丘只是看到一缕精亮的光满闪动,那一股锐利的气息便已经直逼眉心,皮肤在此刻已经感受到刺痛,有种坚硬的头骨在这短刀的面前如同豆腐一般,不需要一丝力道就会被撕开,那深藏躯体之中的魂魄,在这一刀之下不由自主在颤抖。
“嗡!嗡!嗡!”顿时玄丘掌中握着的万鬼幡,无风自动,尽管没有玄丘御使,但依旧展现自己的威能,这便是法宝的奇妙之处,它已经不是简单的器物,有着丝丝自己的灵性,感受到危险袭来,电光火石之中展现自己的伟力。
心神顿时苏醒的玄丘,剧烈摇动自己掌中的万鬼幡,那旗幡之中的白骨国度在一瞬间被打开,白骨王座上的君王自沉睡之中复苏,那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涌动、扩展、一方世界都在它的掌控之中。
白骨灵光升腾,随着玄丘的身影急速后退,那一面面厚实的白骨盾牌竖立在玄丘的面前,这些晶莹的盾牌上烙着一枚枚玄妙的符文,宛若道与理的具象化,这众多的白盾牌有一种异样的气机勾连在一起,结成一种奇妙的阵势,展露出来的威能非同凡响。
“咔擦!”晶莹的短刀,在空中画出白色的痕迹,宛若电光一般璀璨,顿时那树立的一面盾牌在电光火石之中,便已经被这短刀洞穿,露出一道三指长的窟窿,下一刻这被洞穿的白骨盾牌,化作白骨灵光消散。
这一刻的玄丘丝毫没有感觉刀危险在远去,而是在不断的逼近,随着一声声清脆的声响,那上一面白骨盾牌还未消散,后面的几块便已经被洞穿,好似这神兵都不能洞穿的盾牌,在这小小的短刀面前,没有丝毫的防御能力,可见这如同虎牙一般的短刀是何等锐利。
“铛!”不知有多少面白骨盾牌被洞穿,也不知有多少盾牌化为白骨灵光,只是随着一声宛若巨钟轰鸣一般的声响,玄丘那不断后退的身影顿时停住。
只见,此刻在玄丘的眉心前,一面婴儿巴掌大小的白骨盾牌悬浮,这一面白骨盾牌虽然看着甚是微小,但那一股无比厚重的气息若一座雄浑的山峰一般,一道道细如发丝的精亮纹路密布这一面小小的盾牌,泛起一丝金色。
而那一柄在空中勾勒出若闪电一般的虎牙短刀,此刻那肉眼不可见的身影,宛若自虚无之中显现一般,停在那树立的小盾面前,锐利的刀光吐出,击打在盾牌上,溅起璀璨的火星,若洪钟一般的巨响,在这树林中回荡。
此时此刻的玄丘与寅将军两人的额头上已经冒着热汗,只是两者不同的是玄丘若婴儿一般光华的额头汗珠晶莹滚落,而寅将军那密布的毛发被汗水打湿,虽然没有汗珠滚落,但也看得出此刻的他险象环生。
这一刀,乃是寅将军一身的精气神凝聚的一刀,就连体内稀薄的白虎血脉也在燃烧,可谓是有出无回的一刀,一刀过后已经是精疲力竭,没有还手的余地,因此这也是豪赌的一刀,在赌他的运气如何,赢的是他的命,输的也是他的命。
这一刻的寅将军虽然不懂什么是破釜沉舟,但他的行动在此时给破釜沉舟一个完美的诠释。不管体内传来的疲惫与刺痛,还有那好似头颅要爆开一般的痛楚,灵魂的光华在变得暗淡,此刻的他一身的潜力也在燃烧,爆发出远超自身的威能。
“咔擦!”多多璀璨的火星闪动,轰鸣变得沉寂,一道清脆的声响浮现,顿时只见随着那虎牙一般的短刀逼进,那道道烙在小盾上的符文玄光暴涨,随即崩灭,一缕比之发丝还要纤细的裂纹在小盾上出现。
看到这一幕,寅将军那一颗硕大的虎首上浮现一缕淡淡的笑容,透出一种来自内心的欣喜,或许在他的心中,下一刻便可以看到来犯之敌,倒在自己的短刀之下,一场豪赌,终究胜利的还是自己,这如何能够让他不欣喜若狂。
而此时与寅将军脸上的欣喜相反的是,玄丘的脸上浮现丝丝惊慌的神情,作为昔日妖王的他,即便是已经深陷险境,也不曾显露出丝毫的惊慌,今日的一切随着那感受到的锐利气息,深深地烙在他的心中,恐怕即便是随着时光的流逝,这一幕依旧清晰无比。
“啪嗒!”一声显得微弱的脚步声,在此时响起,一直隐身在一旁的刘伯钦,那一身白色儒袍的身影随着显露出来,嘴角上那一丝淡淡的笑意,宛若世间的一切都不曾在他的心中留下印记,有种顺其自然的韵味。
看到刘伯钦的身影,玄丘与寅将军脸上的身影有种时空变换的感觉。顿时看到玄丘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有种劫后余生般的欣喜;而寅将军那一脸的欣喜顿时变得呆滞,两眼中闪动的神光变得暗淡,若风中的残烛,快要熄灭。
“灵犀一指!”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笑意的刘伯钦,显露出一种异样的调皮,只是没有任何人知道此刻的他心中闪过回忆的画面,张口话语轻轻吐出。
霎时间,只见他右手食指与中指竖起,玉色的光泽闪动之中,树立的两根指头,已经将那若虎牙一般的短刀夹住,激荡的刀光斩在玉色的手指上,激起点点火星,但即便那锐利的短刀如何挣扎,这竖起的两指依旧如同铁钳一般将其紧紧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