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可别胡说八道了!”
县令夫人脸色登时难看至极,话也不饶人了,“可不是啊,这粉衣服的姑娘是定了亲的,听说是哪里的赌棍呢!这赌棍能攀的起的姑娘可真是不多啊!”
县令喝的晕头转向,没听到他夫人的刻薄话,正忙着又叫酒。
温玉昕却听的清清楚楚,如针扎一般,见在场各位只是吃吃喝喝,于是走到县令身边,说道:“温大人,小女子叨扰许多日子,一直没能与大人和夫人好好说话。今天晚上希望借这晚宴,给大家唱首歌助助兴。”
县令高兴的说:“好好,好,你唱吧!唱一首高兴的吧!让大伙都高兴高兴。”
温玉昕努力装作高兴的一笑,开始唱起歌来。
衙门里的人见她开唱,兴致更高了。纷纷取笑那想娶她的衙役,拼命给他劝酒,没多久就把他灌趴下了。
县令夫人一直笑着的让她接着唱,她不好停,只能一直唱个不停,到最后县令自己都喝趴下了,县令夫人才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挥挥手让她赶紧离开。
温玉昕口干舌燥,看看到处都是剩菜残汤,连口水都没找到,只好离去。走到半路,突然一个大黄梨从天而降,正挂在前方。她走近一看,原来是被绳子拴住,挂在梁上了。
她用手指摸摸梨,觉得更加饥渴了。
“想吃就吃吧,我洗过了。”施承桓笑着从一边走过来。
“你怎么在这里?”她很高兴,双手把梨子拿下来咬了一口,又甜又脆,别提多解渴了。
“我看你唱了一晚上,真不容易。要是我的话,一定口渴极了。”
“不光口渴,我还好饿。我今天一天都没吃饭呢。”她又咬了一大口。
“怎么?温夫人这么苛刻,连饭都不给你吃了?”
“早晨一共就送来两个硬馒头,我让她们俩吃了。中午说厨房忙,让我们晚上再吃。”说着说着,她眼眶就红了,“我觉得温夫人越来越讨厌我了。刚才她一直让我唱歌,我都看出来她是故意的了。可是我不能不唱啊,我唱的时间长一点,温嫣嫣和赵淑颖才能干完活吃点东西。”
他仔细的看着她,看着她强忍着悲伤故作轻松。
“你知道吗,我觉得这还不如在道观里。要是我能回去就好了。要是……”她把最心底的话留下了,她不想告诉别人她想回到和姥姥在一起的日子。
“温姑娘,如果你真的不想住在这里,我倒有个办法。你想不想听?”他贴近她,轻轻说道,“我明天要去黄岛东边的薛家岛驻守一个月,只有我一个人去。那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如果你跟我去那里,就没有人能约束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吗?”
“我想去,可是我要怎么说呢?我妈妈写信让县令大人看着我,他肯定不会让我随便出去的。”
“你只需要明天告诉温夫人,说你想去崂山的道观为她的孩子祈福,她就一定会让你出门的。”
“温夫人怀孕了?”她惊讶的说,“你怎么知道的?”
他一笑,说:“秘密。不过,你可千万别说你知道她怀孕了。你就说,我听说寒衣节前祈福最灵验,就可以了。”
她笑了,点点头。
“还有一件事,你明天可不能带着你的丫头们出门。要不然县令就会知道你想逃走了。”
她有些担忧,问:“那我走了,她们俩在这受虐待怎么办?那温夫人已经不喜欢我了,我又不辞而别,她肯定会气的不给她们饭吃的。”
“我会想办法给她们一些钱,这样她们至少不会挨饿了。说不定她们俩受不了这的生活,又回临淄去了。”
她想了想,觉得这是摆脱现状的唯一办法,“好吧。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