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竟然拒绝我!没关系,我不需要他了!我相信别人一样可以做到!”他用期待的眼光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人。
“我只听我师父的吩咐。他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不过,就算你要委托我,也得等个十天半个月。我现在很累,什么也不想干。就这样吧。”说罢他一闪身就不见了。
汪宇司气的七窍生烟,摔了一桌子的饭菜,他大声发誓灭了温齐满一家之后,要灭了太和山这个神秘的门派。正在怒火头上,下人突然来报,说他的儿子去黄岛找温家大小姐了。他大惊之下,把怒气硬生生憋回去了。
那个神秘门派的师傅在一旁观看了汪宇司和徒弟的整个对话过程。他不喜欢勉强他的徒弟,所以他要徒弟自己去拒绝事主。没想到他这个徒弟不喜欢揽事,把皮球又踢回给他。他知道汪宇司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过不久他还会来找自己,开出更高的价码。现在唯有劝另一个徒弟重新接手这件事情。
他回到地下居处,问身边的徒弟:“承桓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师傅,三师兄现在在黄岛。听说他不小心得罪了临淄的温家族长,被打发去的。”
“你通知文祝,带几个人去临淄,做出点事情来,让温家把他请回去。”
“是。”
“派妙怡给他送个信,让他务必完成我交给他的任务,不得推辞!”
“是。”
“通知汪宇司,把价格抬高二十倍。”
徒弟不敢相信的看看师傅,“是。”
徒弟走后,师傅看着墙上的壁画,手指不停的比划着。没多久,又一个徒弟跑进来,说:“师傅,清虚道长想见您。”
“清虚?他还没死啊!让他在床上等着我。”
“我们有十五年没见面了吧!”清虚道长半靠在被子上,气息奄奄,却清楚的叫出对方的名字——“钟无觞。”
“怎么,你还有想起我的时候。”
“当年你我二人因琐事结怨,立誓老死不复相见。如今我将要入土,这誓言不算破了吧。”
钟无觞打量着清虚道长那张充满了褶皱的脸,“你都快死了,还叫我来,有什么话想说?”
清虚道长从怀里拿出一张画像,递给钟无觞,说:“十年前,我给你送了一个好徒弟,你可记得?”
钟无觞看了一眼画上的女子头像,说:“记得。怎么,你觉得我欠了你人情?”
清虚道长微微一笑,说:“他本是一介纯良之子,不该入你门下杀人无数,僭越王法。可惜当时他报仇的执念太深,就算找不到你,他也会另寻他处,毁掉自己的前程。他命中有两个劫数,我找你来,就是要告诉你,这画中人便是他第一个劫数,我只能帮他化解一个,这一次他已然没有性命危险。至于第二个,他终会遇到,能不能度过险关,就要听天由命。可是如果这个人死了,他就没有机会遇到第二个劫数。”
钟无觞问:“遇不到岂不是更好?”
“凡人皆有劫数。劫数可多可少,可大可小。有的人的劫数是一件事,有的是一个人。他命中应有两个劫数,如果违逆了命运,就会遭到天谴。”
钟无觞不耐烦的问:“你说话能直白一点吗?”
清虚道长又笑了,说:“你若把这个人杀了,他遇不到第一个劫数,那么他这一生就不能化解仇恨,死后会化作厉鬼,永世不得超生。他前世是天上的神灵,若死后化为厉鬼,必然比一般的人祸害更大,到时神州萧条,生灵涂炭,百年不得安宁。”
钟无觞又低头看看那画中人,“这是个女子吧?”
“不错。她会是他终生的牵绊。”清虚道长笑说,“是让你的徒弟永远乖乖听从你的话,还是让他自己去克服劫数,你可以做个选择。”
“你明摆着就是让我的徒弟违逆我。”钟无觞眯起眼,“你明知道我不准徒弟有私情。这个女子最好就不要出现!”
清虚道长不说话了,闭上眼睛说,等钟无觞走了才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