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去过他的洞房花烛了吧!刚才你不是还说,让他体验一回新郎官的滋味。”
雪妙怡气急败坏,甩手走人。
莫子诚确定她走了,才把赵淑颖抱到一边,把塞到床底下的温玉昕抱出来,放在床上。
这时施承桓回来了。他一进门看到地上的长剑,便知雪妙怡来过了。
莫子诚得意的说:“你看,我的计划实施的不错吧!”
“多亏有你!”施承桓禁不住咧嘴笑。
莫子诚指指床上的温玉昕,“抱歉啊,剂量没控制好。我没想到她这么弱,一丁点迷药到现在都没醒过来。滑稽吧?我和她的丫头拜堂,真的新郎和真的新娘都不在场。”
温玉昕醒过来,睁开迷茫的大眼睛。
莫子诚把赵淑颖扛起来说:“好了,我把这个丫头抱走,你和你的小姑娘说说话吧。”一溜烟就跑出去了。
温玉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昏迷之前最后的记忆是跟着施承桓上了迎亲的车。她现在眼睛随着施承桓走动而移动。
施承桓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刚刚为父母报了仇,本来应该如释重负。可是他此时心底沉甸甸的,因为他即将面对师傅的责问。眼前这个女孩如何安置,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刚才发生了什么?”温玉昕问。
“你身体太弱了,昏倒了。没什么。赵淑颖替你拜了堂。”
“什么?”温玉昕看看自己身上这漂亮的婚服,“那不就是说,谁也没看到我这身衣服?”
“很可惜是这样。幸好还有一身艾夫人准备的婚服,赵淑颖和你身量差不多,穿上刚刚合适。”
温玉昕撅起嘴巴,生着闷气。
两个人沉默了许久,她又开口说道:“威铭哥哥,你知道吗,其实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今天16岁了。”
“哦。”施承桓心乱如麻,在屋里没有头绪的走来走去。
虚掩的屋门传来敲门声,尤婆婆不等里面的人答声便进来了。她扫视了一眼温玉昕和施承桓,确定两人都衣着整洁,便说:“我们家小姐要休息了,施先生,你请便吧!”
“好。”施承桓要出去了。
“等一下。”温玉昕纳闷了,“威铭哥哥你今天晚上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我晕倒了惹你生气了?”
“没有。”施承桓快速的回答。
温玉昕转向尤婆婆问:“到底怎么回事?”
尤婆婆扫了施承桓一眼,说:“小姐,你是假装嫁给施先生,所以施先生答应我们夫人今后不能再与你见面。还要委屈你以后每天都有老身陪着睡觉。过些日子施先生入京,老身亲自把你送到艾夫人的姐妹那里去。”
“啊?”温玉昕不敢相信母亲做了这样的安排。
“施先生,我家夫人还有一句话要交代给你。”
“请讲。”
“夫人说,我家小姐嫁给你,是下嫁,按如今的习俗,以后应对外称作‘温夫人’。怕你这一点不清楚,我家夫人特别嘱咐的。”尤婆婆说话像刀子一样不留情面。
施承桓毫不在乎,回答道:“我遵命就是。”他把脸转到窗外,长吸一口气,说道:“温姑娘,我很抱歉,这些日子我一直利用你。其实我是不甘心在临淄这个地方长久的做一个不入流的衙役,所以我使了手段骗取你的信任。如今我如愿得到了官职,以后我们一别两开,各自过各自的。现在给你写休书,恐怕会得罪尧夫人。他日恽王掌权,想必也不需要休书。”他走到门边,回头看了温玉昕一眼。
温玉昕觉得他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留恋,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施承桓便走了。她问尤婆婆:“这是真的吗?他是利用我来做官?”
“恐怕是这样的。不然像他这样没有家世的人,任他有天大的本领,又怎么能混到正六品的官职呢。”尤婆婆一点也不喜欢施承桓,说话也不怎么顺耳。
温玉昕摇摇头,说:“我真不敢相信,他竟然是这样的人。之前他对我一直很好,居然是为了做官。”
“老爷是临淄城温家掌事,巴结他的人多的是。这施承桓倒是聪明,走了一条捷径。小姐,你可要当心不要再上当了!”
温玉昕拿起一边放着的礼单,见上面赫然写着:新娘温元玉。她生气道:“我妈妈真讨厌,我都跟她说了我叫温玉昕,不叫温元玉,她非要在礼单上写温元玉,是不是在宾客邀请单上也写着温元玉?”
“那是自然。小姐不要弄错了,自古以来儿女姓名都是父母做主,哪有你这样胡乱更改的。”尤婆婆把床铺好,“天不早了,小姐赶紧睡觉吧。明天老身还要回府伺候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