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你姓赵,莞郡人。”
只一眨眼的功夫,莫子诚的鞭子便绕在万事通脖子上,他低声问:“你如何知道?”
万事通气定神闲,把那鞭子解下来,双目一瞪,说:“你杀了我,那个姓温的小姑娘就没命了。我是个算命的,死了没关系,但若她死了,你怎么跟你师兄交代?”
莫子诚心想他说的对,他是个算命的,算出一些事情也属正常,便说:“你最好闭上你的嘴巴,少管我的事。
“那是自然,我收了你的钱,必须得按规矩做事。你不让我算你的命,我还不稀罕呢!”万事通摸摸鞭子,赞道:“这是个好东西。我见过的稀奇鞭子少说也有上百条,你这条我还是头一次见。这种东西一旦到了世所罕有的地步,想必非一般的人不能掌控它。”
莫子诚收回鞭子,细长的一条线眨眼变回很小一团盈握在手,问:“你倒识货。”
万事通承让了。
莫子诚问:“你倒是有点真东西。照你刚才说,我师兄非常在乎这个丫头?那么接下来会怎么样?”
“明年夏至,他就会娶她。”万事通摆摆手,“姻缘这种小事我万事通就没算错过。”
“有什么办法阻止吗?”
万事通嘲弄的一笑,说:“世人皆有命,命由天定不由人。一般人老老实实的按天行事,就不会吃那么多苦头。偏偏你师兄是另类,这女的也是另类,他们就一定要吃尽苦头才罢。你我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也做不了,冷眼旁观就可。”
莫子诚不禁笑了,说:“有意思。你请便吧。”
万事通甩手关门走人。
莫子诚对万事通有点不放心,不一会便去看了温玉昕,见有一个老婆婆在照顾,暂时不用插手帮助,便回屋睡觉了。
次日莫子诚一早回到军营,点完名就回帐篷。帐篷外的那个死人已经被抬走了,没有人声张,也没有人来找他麻烦。
一个兵头挤过来巴巴的问:“施大人,你家夫人呢?”
“干嘛?”莫子诚心想这人为何关心温玉昕。
“小的听说你家夫人长的漂亮,想看个新鲜,回去给弟兄们讲讲。”
“她回家去了。”莫子诚想尽快打发了这人,免得被看出破绽。
孰料那兵头不死心跟他进了帐篷,又问:“夫人家是哪里的?在彭城县城吗?”
“青州府。”莫子诚觉得这兵头好奇怪,怎么问的这么详细。
“青州很远啊!”那兵头自言自语,“这下可好了。”
“什么可好了?”莫子诚疑惑。
那兵头好像素日和施承桓关系不错,这时一脸不情愿,小声说:“不瞒施大人,章大人的公子今早安排让小的来问问施大人的夫人在哪。小的也不想做这种事,奈何章公子是那样的人。既然夫人已经回青州了,小的这就回去禀报,想那章公子也就死心了。”
莫子诚听他的口气,知道有个章公子对温玉昕心怀不轨,心想温玉昕一个小姑娘,魅力倒还不小。余下的时间莫子诚都呆在帐篷里,他料定白天章公子肯定不敢做什么手脚,于是很放心的大睡特睡。到了晚上便去万事通那里看守温玉昕,等着施承桓回来。
次日他回到兵营便得到左大人派人送来的消息,邀请他过几日休息时携夫人一同游览泉山。他替施承桓答应了。
如此连续两日过去了。温玉昕力气慢慢恢复了,能下床走动了。莫子诚怕她看出自己是伪装的,便谎称军务繁忙,等她睡觉了才去看她。
第三天晚上,施承桓和雪妙怡一起回来了。施承桓已经把温玉昕在彭城的事情告诉了雪妙怡,由于任务差点失败,雪妙怡清楚欠了施承桓一个人情,她不得不克制情绪接受施承桓对温玉昕的特殊照顾,当她见到熟睡的温玉昕时还算平静。
莫子诚把这几天军营里隔三差五有人打听温玉昕下落的事情告诉了施承桓,施承桓点头表示清楚。莫子诚见他一门心思只有温玉昕,留下来只有碍事,拉着雪妙怡要出去,雪妙怡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还是架不住莫子诚一再拉扯只好离开了。
“四师兄为什么要帮那姓温的?”雪妙怡心情不好,指责莫子诚说,“你明知道三师兄被她迷住了,你还要给她机会。你这不会害了三师兄吗?”
“哦,你也知道他被迷住了,那你还要跟他作对,你这不是自讨苦吃吗?”莫子诚心里想的是万事通的话,“我现在有一个主意,希望能让师兄清醒一下。”
雪妙怡立即问:“什么主意?”
“如果温玉昕不喜欢师兄,你说师兄会不会醒悟过来?”莫子诚忖度说,“你也是女人,温玉昕也算是个女人,你觉得温玉昕喜欢师兄吗?”
雪妙怡想了想,说:“我不觉得她喜欢师兄。但是她好像也不是多么喜欢恽挚。”
“反正只要她不喜欢师兄,我的主意就好办了。”莫子诚朝身后看看,确定施承桓没有偷听他们谈话,“你就照我说的做好了。过几天师兄休班的时候我们演一场戏,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表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