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要成为是一个坚强的、懂得隐忍的、无坚不摧的将门孤女。
“小姐,方伯有事求见。”银铃从外间走进房内。明容歌一听方伯求见,也没有说话直接就起身走出外厅,方伯不会无事找她的。
果然,他有很重要的东西给她,方伯弓着身体站在厅中,明容歌看他身体不太利索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丧礼期间,所有吊唁的宾客都是方伯在招待的,丧礼的一应事物也都是他在操劳,真是辛苦他了。
“方伯,这几日辛苦您了!容歌要谢谢您!”明容歌扶着他坐在椅子上,对于真心为她做事的人,她都是怀着感恩之心的。
方伯着实受宠若惊,“小姐折煞老奴了,太爷是老奴的恩人,为定国将军府卖力是老奴的荣幸。”
明容歌一怔,古人都是这样淳朴,就为了报恩,就可以一辈子为恩人效命。这种情怀,明容歌不能理解,但是很敬佩。
“方伯能这样无私的为明家做事,容歌很感动!对了,铃儿说方伯有事找容歌?”明容歌在上首位翩然端坐,银铃和赤雁则各守一边。
方伯从旁的桌上拿下一个拳头大小的锦盒,“小姐,这是太爷生前让老奴亲手交给您的,太爷让小姐好生保管此物,太爷说这是明家最重要的东西。”
银铃上前将锦盒捧到了明容歌面前,明容歌定睛一看,面上难掩惊讶。
锦盒呈绛红色,四角与开盖处镶有牛皮、底面是玛瑙石为基、五面镶满了祖母绿宝石和红宝石,还有工艺精巧的金银加以装饰,一看就是个年代久远的东西,好一个古董宝盒。
“东西我收下了!”明容歌欣然收下锦盒,又看向方伯。
“小姐若是没有其他事,那老奴就先退下。天色不早了,小姐要早点休息保重身体!”方伯起身行礼。
“等一下,……方伯的儿子如今在做什么?”可以的话,让他来帮着打理府内的事物,自己的人总是更信得过。
方伯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回答:“根儿他早年念了几天私塾,现在在西市里为人代写书信、对联。”
“若是他愿意的话,方伯你就带着他帮你一起打理明家内务吧,你也不至于太劳累。当然,月利的话,我会吩咐下去,就照着你的给。”明容歌深知他年老体迈,不宜工作量太大,她不想看到又一个倒下。
“是!老奴替根儿多谢小姐提拔!”方伯先是惊讶,然后是怀着感激的应承下来。
“好了,方伯赶紧下去休息吧!”明容歌又关心的不充了一句。
“是,多谢小姐体恤老奴!”方伯因为感激,是弯着腰退出大厅的。待他走后,明容歌正准备回房,岑翼又来了,而且他还带了两个人一起来。
明容歌站直了身姿,猜那两人也是明家的暗卫,这是来年见新主子来了。果然,她一猜就中。
“属下岑翼(属下墨靖)(属下王朗)见过小姐!”岑翼和墨靖、王朗三个高大健硕的男人皆是一身暗卫服侍,他们在明容歌面前单膝跪下,目不斜视恭敬行礼。
“都起来说话,以后你们三个在本小姐面前无需行礼。”明容歌正色道,她现在是老大,她不希望这些人是因为遵从太爷的遗命来保护她的,她要的是他们真正服她,并奉她为主。
“是!”三个人站起身来,她一个个看过去,全都是那种放在人群里就认不出来的长相,岑翼稍微好点,他很俊朗。
墨靖和王朗皮肤黝黑,面庞肌肉硬朗,俩人都是典型的硬汉型。明容歌挑眉,他们武功也一定不错。
明容歌将锦盒交给银铃,左脚先一步踏出,她以掌作刀对着三个大男人发出正面攻击,三人即刻领会了她的意图,这是要一试身手了。
明容歌运起雄浑内力、踏着矫健的步子以风一般的速度与他们正面佯攻,再顺着避开他们的招势时,悄然出现在他们身后,……仅仅一个眨眼的瞬间,三个人的后背各挨了一下掌刀。
江湖中失传已久的九元合一心法,其实更是身法,就是运用游刃有余的体态特征,看似没有攻击力的游走,实则每一招都混合着强大的内劲,出其不意的给人重创。
银铃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的小姐,她以前没见过小姐出手,今天见着了,原来小姐的武功早已达到登堂入室之境。她作为小姐的贴身丫鬟,感到很自豪。
岑翼、墨靖、王朗三个人满脸不敢置信,他们三个人是定国将军府的暗卫之首,就在刚才,他们三个人居然同时输给他们的了小姐。
太爷的实力他们清楚,而小姐的武功明显在太爷之上,刚才,他们看见的也只是冰山一角。
他们的眼神,从刚进厅堂时的恭敬,转成了现在尊敬,那是习武之人对强者的尊敬,是天性。
“方才本小姐突然手痒,不小心打了你们,你们男子汉大丈夫,不要与本小姐一般见识。”明容歌得了便宜,还装傻。
“小姐严重了……我们……”他们想说技不如人、心服口服、之类的话。
“打住,本小姐困了,就这样吧!明天把你们的人都带来见本小姐,本小姐要开会。”
明容歌也不管他们的反应,不耐烦的摆摆手,进去了里屋。她要修习九元合一心法,需要夜深人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