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济院的血腥夜过去后三天,并无大一统势力的祖安,各掌一块地盘的炼金男爵没有谁单独派兵抓捕蒙多,也没有正式联合抓捕的明兆。多方试探后都知道独吞不下这个可供研究的好材料,但乍一看挺好说合的共同研究,涉及到抓捕人手、实验投入、预期收益等考虑和比例分配,却实际并不好短时间内就谈拢。
于是慢慢谈,至于这期间蒙多会干点什么,没人觉得一个能力价值重点体现在无惧痛苦、生命力强、半免疫控制、抗毒、巨力等属性上,破坏力则才不过等同破阵型重甲机械增强体(S级)的神经病,能闹出多大的动静。虽然这个神经病乐此不疲的玩儿着残忍的医生游戏,却本能而狡猾的只在夜间出没、每次都多半仅偷瞄一个落单目标下手、最多玩儿上个十二三次就准点“下班”,又能引出多大的风波?
说白了,不管蒙多流窜到哪块地盘,相应势力中能参与这场商谈的人,都不会为民众的小小恐慌而心急。这在祖安这块连小混混都能作威作福的各组织分割管理的有序混乱之地,从上到下都是习以为常。底层之人,从不指望可能几天就一换的所谓管理者们救护自己,不在明摆着不会出力的时候也来敲一笔,就算是好的了。
便在这样的情况下,蒙多酣然大睡的,又迎来了新的一夜。
睁眼,便感觉已经好久了,蒙多一边拈着自己的舌头一边想。他巨大的紫舌头像刚被绞死的犯人一样耷拉在嘴边,蒙多好久都没上门治病了。
他翻下床,一个盛满尖刀和锈铁钉的大木箱,用他最喜欢的牙刷(钉板)刷了牙,然后吃了早饭(一只猫)。蒙多感觉棒极了,充满活力。
今天是个行医问诊的好日子。
他的第一个病人正在兰克义肢维护站门口兜售微光酒。这个人瘸着腿转着圈,向周围经过的人大声叫嚷,说微光酒能让他们把眼珠翻到后脑勺,如果他们现在不立刻买一瓶的话就一定是缺心眼。什么,你没用好眼神瞅他?那他就会杀了你和你全家,还有你全家的全家。
对此,蒙多掏出了自己的病例本,他经常在上面记录下患者的表现,包括病史和医嘱。这个病例本尺寸庞大,纸张发黄,是蒙多想象出来的。
病人表现出躁狂的迹象,蒙多应该会写下这样的记录,不过这时他只是在用肥硕的手指在空中胡乱地写着鬼画符。疑似经由颅骨出现的神经系统病毒感染,他可能会给出这样的判断,但他的头脑明显无法处理如此庞杂的信息量。
“蒙多治头和脸治得最好。”他自言自语道……
兰克正打算收起自己的微光酒回家睡觉。他需要换一双新鞋,现在这双鞋磨得他双脚起泡。经过一天的忙碌,他应该已经赚出一双柔软舒适的灰鳗鱼皮鞋了吧?
兰克正想着,一头庞大的紫色怪兽从黑影中跳了出来大叫道:“你的血样结果在蒙多这儿!”
大略只算轻度病症,所以蒙多几乎没怎么处置他的第一个病人(只是动了几个胳膊腿),然后就动身前往梦幻商业街。这是一个专门售卖发条玩具的市场,虽然大多数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蒙多也依然还是找到了一个独自走夜路的人,他正左摇右晃的沿着街向前走。
这个祖安佬哼唱着一首小曲儿,关于一位青涩的祖安小伙爱上一位美丽的皮城姑娘。他似乎只记住了少数几句歌词,“大眼睛”和“送给她”之类的。他一只手提着一个空酒瓶,看上去已经好几个月没洗过澡了。
问题在于,他是不是和那个微光酒贩子患的同一种疾病?是病毒性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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