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叫嚣了起来:“左叔叔,别听他胡说,这小子侮辱南洋降头术,说什么降头师都是些糊弄玄虚之辈,根本没有一点真本领,我气不过这才找他理论,没想到万宝楼和这小子蛇鼠一窝,上来就对我和福伯开枪,你看福伯都被他们打死了。”
余克季一番颠倒黑白的话,听得在场众人都是直皱眉。
原本他们多少还对余克季有些兔死狐悲的同情,现在一听,好家伙,这小子还真不是一般的混蛋,这张嘴简直能把死得都说成活的。
黑衣人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了,再往前一看,福伯果然已经死透了,看来余可季所言非虚。
竟然还有人敢对降头师不敬,还真是新鲜。
多少年了,除了那几个隐世不出的武道宗师外,再也没有人敢如此不把降头师放在眼里,他倒要看看什么人敢如此口出狂言。
见黑衣人恶毒的目光死盯着自己,张狂耸了耸肩,有余克季这个熟人在这,黑衣人显然已经先入为主,不管自己再怎么解释,对方都不会相信。
况且黑衣人竟然已经认定,任何多余的解释只会是越描越黑。索性不解释了。
虽然他从来没有和降头师交过手,但自己修的是正宗的金丹大道,比起这些旁门左道来说,自然高明得多。
再说以张狂的骄傲,又怎么可能把眼前这个区区降头师放在眼里。
只要留个心眼,也不怕对方翻出什么大浪来。
黑衣人一直盯着张狂,良久才阴森森地笑了起来:“小子,你死定了,记住我是降头师左暗。”
说完冷笑着从张狂身边走过,随后又带上余克季,两人一前一后,大步走进了拍卖会场。
余克季一口一个左叔叔,叫着左暗,别提有多热乎了。
等到快走进拍卖会场的时候,余克季转身对着张狂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看着张狂的眼神就跟看一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听着左暗桀桀怪笑,萧薇只觉得脑后生风,让人遍体生寒,她不由把挽着张狂的手臂的小手更紧了紧。
姜经理擦着额头的冷汗,好心提醒张狂:“呼,总算是走了,张大师,我知道你武功高强,还会道术,可这个左暗千万不可小视,据说自从他成名以来,只要是他当众说出要取谁的性命,还从来没有失手过。”
众人闻言,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一个老头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个左暗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歹毒的降头师,而且睚眦必报,不论男女。”
“十年前,我亲眼看见在南洋的一次活动上,一位女士因为一点小事得罪了他,结果当头那位女士便全身腐化、溃烂而死亡,那凄惨的模样就别提了。”
在老头绘声绘色的叙述下,受害女士的悲惨遭遇让众人又是一阵心悸,看向张狂的目光满是同情之色。
哎,这个小伙子看着还挺精神,只是恐怕还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二说了。
张狂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拉着面露担忧的萧薇,也走进了拍卖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