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争不得不佩服他的敏锐。
整个过年期间,方争每天跟着周敬年盯着股票,也从最初的震惊、不可思议,慢慢变得淡定起来,后来的几次他看到卡里越来越多的钱,都没觉得那里面是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估计只有摆在他面前,才能让他再次振奋了吧。
不过为了让方争尽快辞职,周敬年先转了三十万到方争卡里。哪怕现在投进去的钱全部亏掉,这三十万也足够方争未来几年过得很好了。方争打工不是不觉得累,既然有了这笔钱,他就顺势向酒吧提出辞职。
方争要辞职,李哥还是觉得惊讶的,毕竟方争什么经济条件他是很清楚的。他出言挽留了一下方争,见方争去意已决,便嘱咐他认真学习,好好生活,才不会辜负这几年的辛苦。
酒吧里李哥对他一向多有照顾,方争很感激李哥,留个了联系方式给李哥。
方争走了,李哥自然不指望周敬年也留下,一下子走了两个大帅哥,以后洗眼睛都没地儿洗了,李哥和酒吧里的小姑娘表示也挺忧伤的。
酒吧辞职了,游乐园的兼职也不用去了,方争现在算是无事一身轻了。
晚上,周敬年和方争躺在床上,身前放着笔记本,两人讨论了一会儿股票,方争忽然说:“我想去租个房子。”
周敬年把笔记本往旁边一扔,转身看他:“你不想和我住一起?”
方争赶紧打掉他的胡思乱想,不好意思地说:“想啊,但是在外婆和舅舅眼里,我只是你的同学,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好几天了,不好的。”他情绪慢慢变得低落,“我、我不想让外婆和舅舅知道我们的关系。”
他就想起他现在和周敬年已经是恋人关系了,但是他心里却有着很浓的罪恶感,外婆和舅舅对他那么好,他却拐走了周敬年。他害怕,如果将来有一天那两位长辈知道他们的关系,会不会厌恶他,以后他就再也体会不到这样的亲情了?
周敬年看着他那副害怕担心的样子,心软得一塌糊涂,把人抱在怀里拍了拍,然后就给方争放了个炸弹:“其实,外婆和舅舅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幸好是坐在床上哦,要是这会儿坐在椅子上,方争能直接摔下去。他整个人都弹了一下,脑袋直接撞上周敬年的下巴,这一下撞得不轻,方争立即愧疚地上手给他揉揉,“对、对不起,撞疼了吧?”
周敬年就算不疼也要说疼啊,他点点下巴,“你亲一下,兴许就不疼了。”
方争瞪他一眼,不过还是倾身过去,在周敬年下巴上亲了一下。
他亲了就要离开,周敬年哪能放开他,把人又拉回来,扣着对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方争半趴在周敬年身上,慢慢地回应,感觉周敬年的舌尖撬开他的齿关,便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对方温柔的闯进来攻城略地。
对于恋爱中的人来说,亲吻是永远也不会腻的亲密游戏。
方争由趴转而被周敬年压在枕头上,舌根被吸得发麻,直到两人嘴唇都红肿了,周敬年的舌头才不舍地从方争嘴里退出来,舔了舔他的嘴唇。
方争就这么被周敬年压着,慢慢地平缓着呼吸,再次提起刚才进行到一半的话题:“你刚刚说的,外婆和舅舅知道了,什么意思?”
周敬年在他耳旁轻声道:“舅舅和我们一样的,所以我俩的关系,外婆一早就看出来了。”
方争惊讶地睁大眼睛,“舅舅也是?外婆什么时候知道的啊?”
周敬年手指拨弄着方争的耳垂,方争耳垂特别敏感,果然被他一拨弄,立即就躲了躲。周敬年笑了一下,道:“挺长一段时间了吧,你平安夜跟我回来之后,外婆就有所察觉了。”
方争恨不得直接钻进被子里,那最近外婆和舅舅是怎么看他的!
周敬年看着爱人在身下害羞的模样,便张嘴咬了咬他的耳垂。
方争惊呼一声,整个身子都忍不住扭了扭,脑袋都歪着想把被咬的耳朵遮住。他红着脸,是真心好奇也是试图转移周敬年的注意力,继续问他:“外婆,不反对我们吗?”
周敬年恶劣地在方争身上蹭了蹭,勃发的欲.望嚣张地向方争提醒着它的存在感。
方争的呼吸重了几分,他咬着牙瞪着周敬年:“你快说!”
周敬年暂且就不逗他了,神色严肃认真了点,道:“如果我们俩如果只是胡来随便玩玩,她肯定反对。”他像是看进了方争的眼里,温柔地摸了摸方争光洁的额头,“正因为她明白你我的认真,所以才会默许。”
他低头落下细细密密的亲吻,低声细语:“阿争,我们一辈子在一起,好不好?”
方争看着周敬年,眼里是遮不住的情意,他轻轻点头,旋即攀上周敬年的肩,主动抬头吻上了对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