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厌烦,周建峰一家三口却很热衷,周建峰主打男宾,周敬炎跟着周雍,季娉婷则陪着那些太太们说话,那些跟他同龄的人基本都来找他。
何涛来得最早,暗搓搓地跟周敬年说了好些这几个月里周敬炎的动向。这些周敬年已经从监视周敬炎的人口里得知,虽然又听了一遍,不过还是听到可笑之处便笑。
周家人也都来的早,何涛到了不多一会儿,周建敏一家就来了,刘素素打扮得跟个小公主似得,穿着一身火红的裙子,看到周敬年,就像一团火,气势汹汹地就烧了过来。
“周敬年!”刘素素直呼他名字。
何涛皱眉,斥道:“小丫头懂不懂礼貌,没大没小的,他是你哥!”
刘素素叫完之后大概也觉得心虚,气势弱了点,不甘不愿地叫了一声:“年哥。”
周敬年晃着杯里的红酒,没理她。
刘素素憋着劲儿,问他:“如果我找人教训应城,你会不会生气?”
周敬年这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会,就怕有的人会。”
刘素素神色青白,眼底闪烁着愤怒。周敬年的意有所指她很清楚,说的就是周敬炎。周敬炎和应城在床上纠缠的一幕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经过几个月的时间不但没有拔除,反而越陷越深。
正好应瀚海带着老婆来了,刘素素赤红着眼在两人身后搜索了一圈,见没有应城的影子,便对着应瀚海夫妇重重地“哼”了一声。她和周敬年这群人没话题,得了答案小公主的脾气又上来了,扭头便走。
何涛瞪着刘素素的背影,道:“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养的,养出这副德行。”
见周敬年不说话,何涛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他:“你想不想知道最近应城的事?”
应城那边周敬年也分了一个人去跟踪监视的。
应城在亚莱会所出了事后,先被刘素素打,接着又被自己父亲抽,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才出院,差点春节就在医院过了。这也便罢,刘素素为了出恶气,频频针对他,还找人专门盯着他的动向,不管他走到哪刘素素都会带着人出现,当着许多人的面将他羞辱一番,把他的丑事高声宣扬。
应城不敢把她怎么样,被恶心得不行,同样被她恶心的,就是周敬炎和季娉婷了。在亚莱里和应城勾搭一起的,圈子里传遍了,都知道是周敬炎,刘素素每羞辱应城一次,周敬炎也跟着难受一次。季娉婷对着刘素素不敢说些过分的话,便婉言转告周建敏。
周建敏一个女人,和几个兄弟一样从的是建字辈,这表明她个性也好,学识手腕也好,都不输男儿。刘素素和周敬炎有血缘关系,周建敏倒是乐得女儿借着此次的事情远离周敬炎。只站在女人的立场,她也是看不起季娉婷的,所以这边嗯嗯着答应季娉婷,那边却放任不管,周建峰出面劝说的效果跟季娉婷的效果一样。
于是爸妈这边的力都使不上,周敬炎又不敢麻烦老爷子开口,只能自己开口。尽管他一再小心翼翼,努力撇开他与应城的关系。无奈刘素素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自作聪明。她觉得她识破了周敬炎的伪装,当时周敬炎将应城压在身下的情动不是伪装的,刘素素认为周敬炎果真还是瞒着她和应城有一腿。
刘素素又气又恶心,更变本加厉地针对应城,周敬炎的脸也跟着一次又一次地被扔在地上踩来踩去。
而应城被整得苦不堪言,学校里的人都拿异样眼光看他,十个八个应城都能不当一回事,多了却也顶不住,学都不想上了,一周有四天都在逃学。而他却又是个不甘寂寞的人,和周敬年是不指望了,周敬炎那边他更是不敢碰,就又混到了以前不为人知的圈子里,天天胡来。
应瀚海当初将他抽到医院里,两人本就不多的父子情算是彻底破裂,应瀚海忙着经营自己,也很少管他,在他眼里,儿子废了再生便是,外面小情人那么多,随便娶一个就有了。
所以应城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
这些种种,周敬年统统都知道,应城已经堕落到骨子里了,他乐在其中,周敬年推都不用推他,他自己就会把自己作死。
毕竟应城上辈子就是这么死的。
所以周敬年只是吐出两个字:“恶心。”
何涛便闭嘴。
现在的周敬年话真的太少了,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样子,何涛想了想,便跟他说起自己做生意的事情,反倒引得周敬年多说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