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休笑答:“这便是天机了!”
脱脱佯怒:“不休兄弟还要跟我打哑谜不成?”
不休说道:“非也,非也。我是说,因为天机,所以知道你们。”
“但不知,这天机为何?”脱脱眼神热切,他对着天机真的很执迷。
“你会在扳倒三位丞相之后,成为丞相!”不休只甩出这一句,就把脱脱和桑杰惊的说不出话来。
桑杰的心脏狂跳不止!他曾是一名活佛的护卫,因为政治关系而被安排到了时任宣政院同知的脱脱身边。吐蕃是一个****的王国,每一个活佛处在政治漩涡的中心,因此他对政治具有极强的敏感度:扳倒三位丞相之后成为丞相!这将是一场何等规模的血雨腥风!
脱脱的神经疯狂的跳动着,就像经历一场地震、海啸和火山喷发的综合打击,饶是他心性坚定,也不免血气翻涌,心绪难平。
一方面,他垂涎相位已久,那是权力巅峰,更是实现他政治抱负的最佳舞台,如今不休断言他会实现自己的梦想,如何不激动?
另一方面,扳倒三位丞相的断言,也让他看到了这个过程中的巨大阻力,一场血雨腥风无可避免。当然,他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只不过,不休口中的“三位丞相”让他有些琢磨不透。
脱脱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问道:“不休兄弟,朝中只有两位丞相,分别是我叔父和撒敦,但不知道这第三位是?”
他不在意为何要扳倒自己的亲叔叔,只是关心第三个丞相的身份。
不休很平和的说出三个字“唐其势。”
脱脱一怔:“你是说,唐其势会成为丞相?”
不休说:“没错!唐其势在你的帮助下,成为丞相!”
“这怎么可能!”脱脱觉得太不可思议,他就算死也不会帮助自己最大的竞争对手登上相位!
可不休的神情很是坚定,不像是在诓骗他。
脱脱再次询问:“还请不休兄弟明示!”
“这....”不休欲言又止,显得很是为难。
脱脱说:“不休兄弟,可是有什么顾虑?”
不休说:“此事关乎天机太深,若是损了我的道行也就算了,若脱脱兄不信,恐怕有伤你我情谊啊。”
脱脱明白,所谓‘有伤情义’不过是个托词,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不休最主要的目的是避祸。可他的执念太重,若是不能搞清楚,便如鱼梗在喉,寝食难安!
他沉思了片刻,便把随身的玉佩摘了下来放到桌子上,向前一推:“不休兄弟,此是我贴身玉佩,可做信物,他日若有用我之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不休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哎,脱脱兄,你执念太重了。也罢,我有一个条件,若能答应,我便冒一次险。”
脱脱探出身体,说道:“不休兄弟,请讲。”
不休说:“他日,你登上相位之后,定要清除弊政,为苍生谋福,为百姓谋利,蒙汉无间,视如一家。若能如此,也不枉我触犯天威。”
脱脱面容一整,不由得肃然起敬,他确实没有想到,不休能有如此广阔的胸怀。
他从怀里拿出一把匕首,说道:“我脱脱对天起誓,他日若登上相位,必肝脑涂地鞠躬尽瘁,为苍生谋福,为百姓谋利,蒙汉无间,视如一家!话不应心,断如此匕!”说罢,便将那匕首折为两段。
不休见之大喜,对精细鬼和伶俐虫说:“小鬼小虫,去门外守着。”
二小鬼答应一声,便出了门去。
脱脱也对身边的桑杰说:“你也去门外守着。”
桑杰不放心:“大人!”
脱脱说:“去吧!”语气坚定,不容置疑。
桑杰诺了一声,到了外面,回身将门关好。
精细鬼抬头看着桑杰说了声:“废物!”
伶俐虫问:“大哥,你怎么又骂我?”
精细鬼翻了个白眼:“你看这里,只有你一个废物吗?”
伶俐虫看了看外围的元兵,又看了看桑杰:“这些废物看起来,味道不错!”
桑杰哼了一声,握紧了降魔杵,关注着店房中的一举一动。
大约两盏茶的功夫,店门一开,脱脱和不休携手而出。
脱脱满面激动,拱手对不休说:“不休兄弟!大恩不言谢,来日定当厚报!”
不休一副淡泊名利的样子:“功名利禄对我如粪土尔!脱脱兄弟不必客气,我先走了,午时三刻到草庐取人头便可。”
“好!多谢不休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