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面的一个小泼皮蹦出来:“瞎了你的狗眼!码头上,谁不认识我们郑三爷!”
不休笑道:“郑三爷?没听说过!”
那泼皮大骂:“你找死!”他刚要上前,被郑三爷拦住。
郑三爷问道:“朋友,咱们无冤无仇,为何在我的地盘生事?”
不休点指班主道:“他,为什么打大个子?”
郑三爷道:“这大个子,是我兄弟买来的!杀刮存留,自然由我兄弟说了算!”
班主道:“对!老子花钱买了他!想打就打,想杀就杀!”
不休把脸一沉:“这可是有王法的地方!”
郑三爷大笑:“王法?在这码头上,爷爷就是王法!我们有卖身契在,官府也奈何不得!”
不休道:“卖身契何在啊?我看看!”
班主道:“你算个什么东西!想看就看!”
木英骂道:“我看你找死!”说着就要动手。
不休伸手拦下,木英说道:“叔父,跟他们费什么口舌,全杀了就完了!”
郑三爷距离木英不远,清楚的听到他的话,心里一惊,这些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说把我们全杀了?
不休说:“我再说最后一次,卖身契何在!”
郑三爷向班主使了个眼色,班主气鼓鼓的从怀里拿出卖身契:“睁开你的狗眼看看!”
话音刚落,就见卖身契呼的一下着起火来,顷刻之间化为灰烬,随风而去。
不休赞许的看了圣婴一眼,对郑三爷说:“卖身契何在啊?”
还没等郑三爷说话,班主先急了眼,从腰里掏出匕首,一个箭步冲了上来。
“好啊!我要你的命!”
“找死!”精细鬼飞身而起,凌空一脚正蹬在班主的胸口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胸腔被踩碎,班主连吭都没吭一声,当即毙命,死尸摔倒在地。
嗡~人群就炸开了锅。
“杀人啦,杀人啦!”
郑三爷吓得倒退两步,这小孩子怎么这么大本事!对方下手何其狠毒!出手就是人命!
“哪里杀人!”人群左右一分,七八个衙役护拥着一个县官走进人群。
郑三爷看到来人,就好像看到救星一般,急忙上前施礼:“大人!”
县官抬眼皮看了一眼:“郑三啊,谁杀了人?谁被杀了啊?”
郑三爷指着不休:“就是他们,杀了我兄弟,刘班主。”
县官看了看地上的尸体,也不问青红皂白,对捕快说:“来啊!把行凶者抓起来!”
那捕快从腰上解下锁链,上来就要锁人。
周癫上前抬手就给了捕快一个嘴巴。
捕快被打蒙了:“好啊!你敢拒捕!”
周癫从怀里拿出脱脱的腰牌:“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了!”
捕快盯着腰牌,看不出所以然,但看样子,应该不是个普通的东西。
县官眼尖,紧走两步到了周癫的面前,仔细看了看腰牌,脑门上冒出一层冷汗。
不休傲然道:“怎么,还要拿我们吗?”
县官道:“不敢,不敢。请问,大人何在?”
不休道:“我们大人在船上休息!”
县官道:“下官想去给大人行个礼。”
不休直接拒绝道:“我们大人没空!”
县官吃了瘪,却也不敢发作,只得望船兴叹,感慨自己没机会攀上这颗大树。
不休看人越聚越多,觉得此地不宜久留,便指着刘班头的死尸问县官:“大人,要秉公办理!”
县官说:“是是是!”
然后对着衙役说:“刘班头勒索不成持刀行凶,公子乃是正当防卫,刘班头之死,罪有应得。”
不休满意的点点头,又指着大个子说:“这是我的朋友,被刘班头拐卖至此,今日便要和我们回大都,还请大人作证啊。”
县官愤愤的道:“这刘班头果然不是个东西,公子自去,一切由下官做主。”
不休笑道:“如此,甚好!我会向大人转达的。”
县官一听大喜:“下官,德州县尹侯仁,谢过公子。”
不休不再说话,而是对大个子说:“走!跟我吃肉去!”
大个子嘿嘿的笑着,便在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下,跟着不休到了岸边的酒馆。
“老板!把你们家的牛肉全都给我端来!”
一炷香的功夫,一锅炖牛肉被他吃了个干干净净。
店内外的人啧啧称奇,交头接耳。
“真能吃啊!”
“这还是人吗!”
不休咽了口吐沫,问道:“饱了没?”
大个子舔了舔盆底,摇了摇头。
不休叫道:“老板!再来一锅!”
大个子咧开嘴嘿嘿的笑。
不休问他:“你叫啥?”
大个子说:“饭桶。”
不休皱眉道:“这算什么名字?”
围观的人说:“他娘从小就这么叫他!”
不休心里不是个滋味,大个子脸色发黄,一看就是长期营养不良造成的,身上层层叠叠的伤疤,看着就让人心疼。
“牛肉来了!”小二又把一锅肉放在桌子上。
大个子也没客气,舔了舔嘴唇,又大快朵颐。
趁这功夫,不休向老板打听。
老板长叹一声:“哎...这孩子是个苦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