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休道:“明教的人能进祥和署,说明他们在朝廷里肯定有内应!教坊司归礼部掌管,故而礼部难辞其咎!官员调任归吏部管理,他们也脱不了干系!除此之外,皇城内是不是还有接应呢?内廷是不是也有人徇私舞弊?地方官员是不是也尸位素餐呢?”
刘福通恍然大悟:“盟主是想借机对皇城和关城再进行一次...整顿!“
不休道:“对!如今的朝廷,并不是安宁。伯言和撒顿在日,左右丞相的势力平分秋色,互有牵制。有他们压着,下面大人自然是安分守己。而撒顿倒台之后,又有伯言独揽朝纲,权柄通天!下面的人就算有其他的想法,也惹不起伯言只大老虎。可等到伯言倒台之后,朝中再没有一个有资格和实力的人控制群臣。而大汗的权利尚没有达到高度集中的程度,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中书省、枢密院、御史台的制约。虽然说,左右相之位终将由脱脱和唐其势取代,但是二人的根基尚浅,与其他势力形成对抗已是勉强,统揽超纲基本等于幻梦一场。而那些被伯言和撒顿压制的官员们,就趁着咱们铲除伯颜和撒墩的时候,提前享受胜利果实,互拉拢结为政治同盟,以求在朝廷上谋取一部分权利,就以礼部尚书赵琏和吏部尚书偰哲笃最为突出!以前,咱们没时间,让他们占了先,现在腾出手来,哼哼,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
刘福通心道,这几个人也活该倒霉,不休的便宜是那么好占的吗?他说:“盟主是要打压他们,然后为脱脱和唐其势铺路?”
不休道:“何必为他人做嫁衣裳?”
刘福通若有所思:“盟主的意思,是要拉拢?”
不休道:“这也只是我初步的想法。他二人老成练达,在官场盘踞多年,若能拉倒咱们的团体里面,岂不是事半功倍?”
刘福通担心道:“若是祥和署中并没有明教的奸细呢?”
不休笑着反问他:“老刘,你觉得,可能没有吗?”
刘福通微微楞了一下神,恍然道:“一定是有的。”
他算是明白了,不管祥和署的事情到底怎样,这卧底是必须坐实的!
刘福通这也才明白,为什么不休会对祥和署这么重视。
他发自内心的感叹,盟主果然是一把政治好手,善于抓住任何机会。
刘福通道:“盟主心细如发虑事周全,属下拍马难记。”
不休翻了个白眼:“老刘你拍马屁的功夫还是这么生猛,要多变换一下形式~”
刘福通笑道:“花式拍马就是个形式~咱们这等深厚的友情,注重的是个内涵~”
不休大笑:“这话说的有趣。走回去喝两杯,正好有些事,你给我出出主意~”
刘福通道:“喝酒可以,出主意就算了,我可没有袁先生那样一肚子的弯弯绕,给你出什么阴谋诡计~”
不休又翻了个白眼:“你看你,说的我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般~非得用阴谋诡计才行~”
刘福通连忙致歉道:“盟主恕罪,属下也是实在想不到用什么词儿来形容袁先生了~”
不休哑然失笑:“哎…这形容倒也贴切。话说,老袁和木英,有十几天的功夫,怎么也能到了吧。”
刘福通掐指算来:“差不多,再有十天怎么也该到了。”
不休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惜了,可惜了。”
刘福通奇怪:“盟主,可惜什么?”
不休回答:“可惜看不到圣女吃瘪的样子~真是人生一大憾事啊~”
刘福通真的被不休的贱术折服,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痴楞了那么几秒之后,便道:“……盟主落井下石的功夫当真是炉火纯青啊……”
“啊哈哈”
……
当樱雪稀里糊涂的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她觉得身体无比的疼痛。
因为昨天晚上整个夜里她都在辗转反侧的思考自己该如何在这镜花水月里和大家相处。
此时此刻,已经不如彼时彼刻了。
即便自己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可临行前向师父发过毒誓的重量依然压在心头上让人根本喘不过气来。
我该如何面对不休的宽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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