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吃菜,只是我平时生意却只是一般,家里头时常不支,但愿赵公子今日能将酒菜钱结与我,拜托咯。”
赵公子忽地冷笑一声,半有愠色地道:“这冬日我爹都不在家里头,我哪里生钱与你?你等着罢,等着我爹什么时候回来,我自会付清了你的。”
静姝见状,暗思道:“这老板却才也不是这副模样,怎地见了这公子哥成这般了?也不知这赵公子是哪位朝中大臣的儿子,竟在我大秦国都这般飞扬跋扈!”
她思衬罢,不禁随口“哼”了一声,不想这赵公子听了去,只是眉宇皱了一皱,嘴上虽是没说什么,手中却暗暗使出了他的暗器。
静姝自是瞧出了他这处,只将身子轻轻一闪,刹那间便闪过了。
那赵公子气不过,登时起了身来,将整个桌子给掀翻了,怒声道:“将她给我围起来!”
一下子,那一行官兵将静姝和余贵都包围了起来。
老板战战兢兢的,再不敢提那欠钱的事,劝声道:“赵公子,想来这两人是不知晓您的大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千万莫要与一介女子置气。”
那赵公子哪里肯听他说半句,站在静姝的桌子面前叫嚣道:“哼,瞧你也有几分功夫,我倒要和你比试比试,若是你输了,便将你今夜许与我如何?”
话罢,他自是大笑了起来,淫笑间又多看了静姝几眼,嘴上直发出“啧啧啧”的感叹声,心下满意不已。
那八个官兵也随着他笑了一阵,叫他更是心欢。
静姝本是不屑与他说话,见他端地将自己一阵瞧,心下倍觉恶心,骂道:“你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你会什么三脚猫的功夫!”
但她还未起身,一旁的余贵忽然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转头将那赵公子看了个通透,瞪眼瞠目之下不由得把赵公子看得向后退了一步,大骂着吩咐道:“将这狗娘养的贼眼子抓起来!”
“公主,让我来教训他!”余贵转头向静姝请命道。
那些个官兵一时面面相觑,不知该不该向前抓人。
静姝忽地皱起眉头来,暗自叹道:“余叔这死脑筋!”
不料那赵公子却猖狂地大笑起来,道:“你这样的也能做公主?真是笑话!”说着,对着一行官兵吩咐道:“你们,将这个冒充公主的抓咯!”
“是。”他们齐齐应了一声,欲要向前,余贵忽地又大喊道:“她当真是当朝的公主!”
赵公子大笑了几声,向静姝道:“实话告诉你,我就是当朝皇帝身边的大红人赵高的儿子——赵贞毓!你算是哪门子公主?有种报上名来!”
余贵又欲开口,静姝急忙止住,心下早已明了,她在京城之时,便听说这赵贞毓的脾气十分不好,不想今日遇见,竟坏到这般。
她在心中叹了声气,嘴上又咽了口酒,缓缓地站了起来,蔑然道:“我今日便与你比试比试,若是你输了,喊我一声‘姑奶奶’如何?”
赵贞毓伸出了右手食指,一面恨比了一个手势,一面道:“你!”他顿了一顿,“哼,那你输了,可陪本公子睡上一晚?”
周边登时一片欢呼声。
静姝不再与他废话,将要动手之时,外头一声音传来——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随声而进来一个约莫五十几岁的猛汉,跟余贵竟有几分相像,只见余贵忽地作揖唤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