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业殿为朝会之所,朝廷大事莫出于此,寻常人等皆不可入内。然而今日却有例外,百官之前跪着两个宦官。
杨文不带一丝感情地审视着下面两个人,此时的他才更像生死大权操控于手的帝王。这一看似乎费尽了杨文全部力气,声音也带着几分沙哑,可令人悲哀的是台下众臣看向杨文的目光中竟一丝同情都没有,君臣情分淡薄如此。
“符宝郎刘二宝,朕记得大业二年你做事勤勉,所以将你提为符宝郎,委以重任,你就是这样对待朕对你的信任?”
刘二宝是一精瘦太监,此时浑身上下瑟瑟发抖活像一条摇尾乞怜地哈巴狗,“陛下,奴才知错了,奴才该死!奴才辜负了陛下的信任!奴才罪该万死!”
“你确实是该死,但在你死之前朕要知道是谁能够将朕的符宝司也纳于掌控之下?”
“陛下,是刘公公,是他给了奴才两千贯钱让奴才保守秘密,他说凭借陛下对他的信任,绝不会出事的,只是把玉玺拿出去一用很快就会还回来。”
杨文已经不想说话,难道让他对一个太监说,玉玺乃国之重器不可轻动吗?
“刘伴当,你还有何话说?”
“陛下,奴才自小陪陛下长大,求陛下看在这么多年的情份上,饶奴才一死,奴才愿辞去重位,回家安享晚年。”
杨文气极反笑,靠在座椅上,看着漠然的百官,看着乞求的刘精,从灵魂深处涌出一股疲惫,“刘伴当,你喜欢女人整日糟蹋貌美女子,朕可以装作不知。你贪财就大肆搜掠财宝朕也可以装作不知。你滥用东厂职权又卖官鬻爵,朕也装作不知道,毕竟你是是从小陪朕长大的人,与朕的亲人无疑,可是你现在要把朕的江山送给别人!你怎么敢这样做?你怎么能这样做?”
一字一句,似在责问刘精,似在自问。刘精的神色也越来越白,他终于明白今日怕是要命丧于此,一时间如泄了气的皮球,没有一丝精气神。
“刘伴当,你可还有话要说?”
刘精面露不甘,“奴才不恨陛下,也不恨百官,只恨自己!天下人都认为奴才贪财,可谁又知道奴才的苦!奴才只恨自己为何生在贫苦家,若不是贫苦奴才也不会做太监,想必现在也有儿有女一家其乐融融,只愿奴才下辈子能投个好胎。”
杨文挥挥手,有侍卫将刘二宝和刘精带下去,百官面露振奋,八虎除一,实在是文官的天大喜事。
远处城楼上,白守礼看着安静地被带走的刘精,嘴角拂过一丝莫名意味,喃喃道,总算有几分骨气,没丢了脸........
大殿之内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杨文似乎不愿再提起刚才的事情,“如今首恶已除,之后查清所有党羽,绝不姑息。”
自百官之中又走出一人,“臣刑部郎中萧乐状告当朝左卫大将军宇文平之谋反,请陛下将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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