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内蔓延,使得她满足地低低喟叹了一声,“妈,就这样抱着我,我很想你。”
沈至谦身躯一顿,忽然停在了公寓楼的黑色铁门前,这个女人居然把自己当成了她的母亲,还用手紧紧抱住了她的胸膛。
一种从未有过的柔软的触感激得他浑身一震,想松手放开她,却又怕摔着她。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用一只手挪开了她的胳膊,待她换了一个姿势后,他得了空隙开门。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沈至谦抱着庄雨一路走到了位于公寓二楼的,他熟悉的那间卧房。
屋内漆黑一片,他凭着记忆摁下了位于门边的水晶吊灯开关,然后将庄雨放在了宽大的双人床上。
庄雨的背一靠在那厚实的席梦思床垫上,身体便没有了先前那般紧绷,她睡梦中还在防备和警惕的神情渐渐放松下来。
沈至谦把她身上他的那件外衣拿下来,给她换了一床被子。
庄雨翻了个身把被子抱在了怀中,然后又沉沉睡去。
她翻身的时候,脖子上的肌肤露了出来,那上面的几道抓痕在明亮耀眼的水晶灯下显得更加的突兀和不和谐。
沈至谦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把他买的那些药从她的挎包里拿了出来,挑了一瓶看上去效果不错的,在她脖子上涂抹了些。
虽然,男女授受不亲,可是如果不及时处理,也许会在这个女人的脖子上留下疤痕。
他是个在言行举止上颇为讲究的人,但是这种时候,他觉得没必要过于拘谨。
一来这个女人熟睡不醒,对外界的事情完全不知,二来,他并没有图谋不轨,或者做什么有损她的事。
受到药物沁凉感的刺激,庄雨轻轻“嗯”了一声,眼眸微动了动,然后再次换了个姿势。
她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的小女人的模样,让坐在床边的沈至谦微微一楞,如果说男人是两面性的,那么有时候女人的两面性则更叫人刮目相看。
一个看上去睿智和冰冷的女人,睡梦中居然如一只小鹿般娇柔,这样的姿态摆在面前,大概是个自制力差的男人,都会干些出格的事来。
沈至谦收起药膏,忽然庆幸自己多事帮了这个女人,否则以那位天正程奎程总的色心,今晚这个女人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明天睁开眼,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局面。
灌酒加催眠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哼,大概没少用在别的女人身上。
望着庄雨俏丽清秀的容颜,沈至谦感到有些好奇,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怎么会和程奎那样的枭商扯上关系。
如果要谈生意,她就不能换个更有档次些的吗?
手机闹铃声忽然惊扰了房间里的宁静气氛,沈至谦收回目光,看了眼屏幕,十二点,该是睡觉的时间了。
他站起身来,脱下衬衣,径直走向浴室。
水声“哗哗”传来,大床上,庄雨不安分地动了动,嘴里喃喃地骂道:“混……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