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公寓,沈至谦抱着庄雨上楼,推开门,一室安静。
他环顾四周,玄关处没有多余的鞋,沙发如他出去的时候一样平平整整,当然客厅的其他地方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他把庄雨放下来,拉上窗帘,然后脱了外套,摞起衣袖走进厨房。
庄雨坐在沙发上,听见卧室里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可是因为腹痛,她没有在意。
厨房里,沈至谦围着围兜,站在流理台前切着什么,不一会儿端着一只瓷碗走出来,优雅地半蹲在她身前,“我查了一下,喝这个应该有用,你试一试。”
庄雨低头,看见他手中瓷碗里的姜枣红糖水正散发着热气,溢过一丝暖流,随后男人的大手覆上了她的腰际,猛然抱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本来外面寒气逼人,可她这么一坐,反倒燥热了起来,正愣着要不要喝糖水来缓解尴尬,沈至谦的眉心一挑,倏忽放开她,大步走进了卧室里。
再出来的时候,手上正拉着一个人的衣领,身后是满面通红的夏恒。
看着屋子里凭空冒出来的两个大男人,庄雨的瞳眸中不自然地闪过一抹异色,说不惊吓是假的,可是沈至谦带着不悦的嗓音已然响起。
“郁子行,你和阿恒鬼鬼祟祟地躲在我家里,想干什么?”
“呵呵,至谦,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我们其实是想给你一个惊喜。”郁子行扯了扯嘴,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光盘递了过来,神秘兮兮道,“喏,生日礼物,包你用得上。”
沈至谦瞥了一眼光盘扉页让人无语的画面,以及XX秘籍几个字,冷冷扔了出去:“的确很惊喜,只是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看他真的生气了,郁子行拉着夏恒往玄关处走,“阿恒我说了吧,你家BOSS那么聪明的人,哪需要我教啊,这又是煲爱心茶,又是坐大腿的,根本是无师自通嘛,我哪还派得上用场。”
说完,正准备拉门。
忽然,沈至谦沉着脸走到电视机前,神色严肃地伸手在屏幕后面摸了摸,居然真的摸到了一样东西,随后,他一步步逼向门前的两个男人。
“在我的房子里装摄像头,你们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点?”
“BOSS,不是我。”一看见沈至谦手里的东西,夏恒急得连连摇头。
郁子行倒像想起了什么似地,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脑袋,“卧槽,至谦,我装得这么隐蔽居然也能让你发现。”
沈至谦看了看庄雨,蓦地把手里的微型摄像头往窗外一扔:“以后再让我发现这种东西,别怪我不认你这个朋友。”
“至谦,误会,这是误会,”郁子行的手腕被沈至谦捏着,就快要被推出门外,“我当时装这个是为了防小偷的,谁知道你这里会住进女人?”
话音刚落,门已经嘭地一声关上,沈至谦转身回客厅,发现庄雨正捂着肚子四处翻找着什么,他勾起唇角,淡笑道:“放心,子行他没有骗你,我想应该没有了。”
“……”
SASA酒吧,一米多高的吧台上,白翌南坐在老位置点了一杯烈性的鸡尾酒,喝了两口,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有些烦躁,便松了松领口,挥手叫来服务生:“去,把那个叫小雨的叫过来。”
服务生愣了愣,很快回道:“白先生,我们这儿现在已经没有叫小雨的了。”
白翌南啜了一口酒,忽然想起之前发生的事,将酒杯放在了吧台前,冷哼一声:“之前叫小雨的那个呢,也没有?”
“呃……”
“既然有,还不快去。”
服务生知道这种名门权贵不好得罪,机灵地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一个玲珑清秀,身姿纤细的女孩出现在白翌南眼尾的余光中。
男人没有抬头看来人,只大手一伸,便将女孩娇柔的身躯往怀中一带,不过他没有继续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轻哼道:“坐,陪我喝一杯。”
女孩之前被他奚落过,有些害怕,犹豫着不敢靠近,白翌南却抓住她的手握住自己的酒杯,“你们的经理还挺识趣,听说你不叫小雨了?”
“是……白总的吩咐我们怎么敢不听。”
“那么说说看,你现在叫什么?”
“菲菲。”
“好,菲菲,喝完这杯酒陪我去一个地方。”
白翌南这么说,菲菲自然不敢怠慢,仰首喝完酒就扶着男人高大的身躯一路走出酒吧。
天色渐黑,风也带着些寒气,白翌南搂着菲菲就这么上了自己停在马路边的宾利车,然后朝着凯诺大酒店的方向驶去。
车尾,一辆普通型号的海马轿车跟了上来,车上两个人一个负责开车,一个负责抓拍,镁光灯闪烁,白翌南在倒视镜里看见亮光一闪,勾起唇角,却没有甩开。
一路跟到凯诺大酒店,男人停车拿出贵宾卡,和菲菲一起消失在旋转的玻璃门后。
车上的两个人拍完最后一张照片,得意地拿出胶卷在手中抛了抛。
“听说顺成的何总昨天亲自上门去白家说亲,看来是等不及要把何小姐嫁给白翌南了。”
“呵呵,一个是餐饮界大王,一个是地产界翘楚,你说两家联姻的时候爆出这样的绯闻,会不会很煞风景?”
“煞风景就煞风景,只要能把这件事炒上头条,好处少不了咱们的,不管是何家还是白家,想要压下这条新闻,就必须给出满意的价码。”
“可是,我怎么觉得有些奇怪,白翌南平日做事一向小心,怎么这次轻易被咱们抓住把柄?”
“男人嘛,偷腥的时候总归会忘形的。”
“呵呵,有道理,有道理。”
两人收起相机,把胶卷放在一个信封里,然后调转车头朝来时的方向返回。
玻璃门后,白翌南从大堂吧的位置走了出来,将手中的贵宾卡递给站在一旁莫名不知所措的菲菲,“拿着这张卡到前台以我的名义开一间房,务必留下我们两人的开房记录。”
说完,他从外衣口袋掏出皮夹,抽了一张支票递给她,“这里有一万块钱,算是你的报酬。”
菲菲虽然有些纳闷,可还是接过支票点了点头:“白总,那你呢?今晚不需要我陪你吗?”
白翌南掸了掸衣领,叼起一根烟,露出一抹高深的弧度:“如果你真的是她,我倒是不介意让你陪。”
“她?她是谁?”菲菲懵懂地看着男人英俊的笑颜。
然而下一秒,白翌南已然抖了抖烟灰,迈长腿走远了。
隔天早上,庄雨坐在办公室里,准备会议资料。
忽然手机响了起来,她赶紧按接听键:“萱萱,住在老师家里还适应吗?”
萱萱笑嘻嘻地说:“妈妈,其实住在阿恒叔叔家,呃不,是至谦叔叔家更适应。”
面对孩童般的玩笑,庄雨勾起了唇角:“那需要我把你接回来吗?”
萱萱想了想,忽然机灵地开口:“虽然我很想念你和至谦叔叔,可是跟做电灯泡比起来,我还是对画画比较感兴趣哦。”
“那新老师说还要学多久啊?”
“大概一个月吧,新老师说我虽然很有天分,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离那些画画很厉害的小朋友还是有差距的,所以要努力啰。”
想起还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女儿,庄雨忽然有些不舍:“萱萱,你要乖乖的听新老师的话,一个月后妈妈来接你。”
萱萱咂了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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