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去相关部门检测,以免误食问题药材,滋补不成反倒有损身体,您看如何?”
这件事不说还好,一说沈老太爷倒是犯了疑心,先前看着这礼盒中形貌奇特绝伦,味道清淡宜人的顶尖珍品,是越看越欢喜,现在倒好像成了烫手的山芋,吃了怕真有什么毒附着其上,不吃扔了又着实可惜,只得蹙眉把东西交给了沈至谦。
“至谦,你看着办吧,你那个朋友郁子行不是在市药监局有人吗,就让他测测也无妨。”
见沈至谦三言两语,轻轻松松就让自己儿子辛苦跑了一个月才弄到手的贺寿礼给踢出了局,余桂芝愤愤地剜了一眼沈至谦,可这次的争锋是她自己先挑起的,斗不过,她也只得咬牙自认,但圆场的话她还是要说的。
“爸,没想到我和至鸿光顾着给您调养身体,倒疏忽了这一层,既然至谦多了个心眼,就这么办吧,如果没问题,那绝对对您的身体大有益处。”
说到这里,沈老太爷也有些不耐烦了,对沈至谦和余桂芝挥了挥手,就让佣人把他先推回了卧房。
佣人房里,淳姨给沈至谦端来一碗燕窝,笑得合不拢嘴,“大少爷,刚刚余桂芝真是损了夫人又折兵,没影响你半分半毫,倒是把自己的贺礼给搭进去了,还触了老太爷的霉头,我看她这一辈子只能在老爷面前吹吹耳旁风,谁还会真正敬重她,现在下人们都把这事当做笑话来传。”
“淳姨,我们不谈她,免得坏了心情,今晚庄雨会出席寿宴,你一早就想见见她,这次正是机会。”沈至谦执起白色的瓷勺,优雅地舀了一口燕窝放在唇边吹了吹起。
淳姨收敛神色,不自然地咳了咳:“大少爷,其实……其实我之前找阿恒帮忙去过她公司楼下,远远看了一眼。”
“哦?”沈至谦停下手中的动作,淡淡望了一眼淳姨,“阿恒倒是越来越会私自拿主意。”
“您……别怪他,是我拿夫人压他的,他也没办法。”
“淳姨,既然你见过她,那么今晚替我好好照应照应她,宾客诸多,到时候我恐怕抽不开身。”
见沈至谦满脸的关心和柔情,淳姨到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大少爷,听说至枫少爷和二老爷那边已经在准备聘礼了,如果真的和高副市长那边攀上亲,只怕以后在沈家在公司里都要事事压你一头,老爷昨天还摔坏了一只龙凤釉瓶,看来心里也不舒服。”
“淳姨,有些事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沈至枫他能把棋盘下到高副市长的地盘内,他就要做好和高家共存亡的准备,一旦真的进了那个局,再想撤就撤不出来了。”
“大少爷,什么意思?我真的不明白。”见沈至谦气定神闲地喝完燕窝,站起身来,淳姨问出心中的困惑。
沈至谦走到门边,轻声笑道:“淳姨,时间会告诉你谁的选择是正确的,在此之前,先让沈至枫得意一下也无妨。”
走出淳姨的房间后,沈至谦回到了沈世川和余桂芝为自己预留的那间卧房,经过沈至鸿的房间时,他听见里面传来一阵极暧昧极压抑的喘息声。
门缝里,一个女佣模样的年轻女孩,正伏在欧式的大床前帮他做推拿,沈至鸿的手也不老实,一双大掌交换着在那个女佣丰满的上围上蹭油水,女佣的脸憋的通红,却不敢挣扎,沈至鸿越发不知道收敛,干脆把人一把捞上了床中央,翻身覆了上去。
沈至谦冷笑一声,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淡然地走回了自己的卧室。
手机里有郁子行发来的短信,汇报着他先前交代任务的进展,因为沈至谦提前一天回到沈家大宅,他把庄雨临时嘱托给了郁子行。
郁子行的点子和花样倒也多,为庄雨的赴宴制定了一整套的计划表,先是带她去做SPA和皮肤护理,再然后让造型师帮她设计了一款很配合她气质的晚宴发型,最后替她挑了一些搭配的项链和首饰,待那套黑色的鱼尾晚礼服换上身的时候,他偷偷拍了一张庄雨的定妆照给沈至谦。
“靠,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这话一点都不假,你老婆本来就美,这下大有把黎大女神比下去的架势,至谦,这回你该怎么感谢我?”
“大恩不言谢。”沈至谦划开屏幕,看着上面婉约高贵,清丽窈窕的女人,一下子挪不开视线,虽然这个女人的每一个细节他都那么熟悉,可是这一刻,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被震撼住了,可是他还是淡定地敲回去这几个字。
郁子行哼了一声,“是你说让我暂时充当男伴的,到时候我献殷勤,你可别吃醋。”
沈至谦笑着收起手机,平躺在大床上闭目养神。
傍晚的时候,宾客们陆陆续续到场,沈家大宅逐渐热闹起来,一阵豪华的烟花礼炮过后,花园里的自助晚宴也拉开序幕。
沈至谦站在衣着华贵的上流贵族里,看着各色的名媛佳丽对自己投来注视的目光,风姿卓然,神色淡定,丝毫没有哗众取众的意思。
正捧着一杯红酒招呼客人,手臂被人撞了一下,玻璃高脚杯中的红色液体泼洒出来,浸染了名贵的灰色西服,他蹙眉抬头,沈至鸿不怀好意地朝他露出一抹挑衅的微笑。
沈至谦转身去换衣服,视线瞥见花园门厅处,庄雨挽着郁子行的手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