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但是刚刚见到沈至谦,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鬼使神差地想吸引他注意,没想到却被他毫不留情地泼了热茶,明明烫得要死,还要生生忍住,保持仪态。
而且,闹了半天,沈至谦是自己丈夫的表亲,还是有妇之夫,便对他口中满含宠溺之意的沈太太一百二十个好奇,现在看着庄雨,秦筱只觉得这张成熟端丽的面容,绝对在她的记忆里出现过。
她开始暗暗在脑海里搜索自己认识过的人中姓庄的人,忽然间,她深邃娇媚的瞳仁眯了眯,似笑非笑地抿了一口茶,“庄小姐言过了,我不过是运气好,遇见了我先生罢了,而庄小姐也不必自谦,至谦看来是个很好的男人,你的归宿这么好,不知道要让多少女人羡慕。”
秦筱很会说话,一语便化去了庄雨的冷谑,沈至谦兴味盎然地看了看依旧安静端坐在他身边端着茶盏的女人,笑着点了点头:“的确,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老公多招女人喜欢,每每看着我被别的女人搭讪,她不吃醋不回应的样子,我就有一种要当场拍她屁股的冲动。”
沈至谦向来是优雅的,在人前言行从不会这般肆意,现在他的这句话很有郁子行的不羁风格,一时让庄雨意外地惊住了,她含着茶水,再次咳了咳。
秦筱甚至不可置信地拿眼瞪着他,似乎无法将现在这个谈笑风生的男人和刚刚那个冷脸泼她热茶的男人联系到一起,她难得尴尬地轻哼了一声,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
而金朗则更不掩意外地张了张嘴,笑声就快变了形:“至谦,你在法国的时候可不是这样,那些金发碧眼的美女主动找你,你装作不会法文也就算了,甚至有一次还放了对方的鸽子,那个金融系教师的女儿洗的香碰碰的在酒店套房等你,你却跑到体育场看了一晚上的网球赛,这种不解风情的事恐怕也只有你做的出来。”
“所以,你认为我男人的方面不行?”
“咳咳,难道不是,又或者你医好了?”
“呵,金朗,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我想刚刚相反,我在你说的这方面和我在商业方面的悟性和才能一样高,况且,这种事行不行也并不由你说了算。”沈至谦冷眼瞥了一记金朗,淡笑着握住庄雨的柔腕,“沈太太,这位金先生是我的表兄,你大可以告诉他,我是什么样的男人,是否真有他说的这般不堪。”
他的嗓音低低的,带着一种提琴般的共鸣,庄雨愣了愣,脸色红完又红,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距离作为缓冲和屏障,她的每一个表情都被这几人尽收眼底,她慌乱地笑了笑,脚下轻轻地踩了沈至谦一脚,“我下午还有事,不能久留,你们继续聊,我要先走一步。”
这种情形下,没有比溜人更明智,更洒脱,庄雨站了起来,朝对面的金朗和秦筱颔首告辞,没想到沈至谦居然没有拦,她伶俐地迈步走到玻璃门前,连头都没有回。
茶社里,就餐的客人已陆续买单,沈至谦的位置传来了一声轻笑和一阵狂笑,庄雨也无力再理会。
她推开门,就往久佳的位置走。
忽然,秦筱追随她背影的眼眸眨了眨,迅速扔了手中的纸巾站起身来,“阿朗,我好像把唇膏忘在了车上,我要补个妆,想过去拿一下。”
金朗没做它想,笑着把车钥匙递到她手中,沈至谦看着秦筱急匆匆走出去的样子,沉下眼眸,意味深长地勾起了唇角,“金朗,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不想被戴绿帽,就看好你的夫人。”
茶社外,秦筱踩着高跟鞋一路小跑追上庄雨,两人仅有一步之遥时,她猛然抓住了她胳膊:“庄小姐,我知道你是谁了?”
庄雨停下脚步,却没有转身,她笑,似乎丝毫并不意外她的这句话,同样,她淡若自如地回道:“金太太,我想我也知道你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