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推了推菲奥娜:“还不赶紧帮副总处理一下。”
菲奥娜愣了愣,但还是从上衣口袋掏出面纸来替沈至枫擦拭,她蹲身的一瞬间,带着波浪的刘海遮住了眼中的情绪。
周围,那些董事们总算看出了端倪,私下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哎,你们说这叫什么事,这个女人之前不是在传是沈至谦的秘密情人嘛,怎么这个时候出来帮汪柯说话,还对那个老家伙服服帖帖的。”
“呵呵,汪董事是至枫的人,这你们还看不出来吗,他连沈至谦身边的人都能控制住,还有什么事做不到?”
“所以说,漂亮的女人最不可信,随时在你背后插一刀,咱们以后还是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吧,那些不省心的妞能少一个就少一个,免得将来惹祸上身。”
“话是这个理,可你真舍得?你瞧沈至谦,这个时候居然还在对那个什么菲奥娜笑,倒不怎么生气似的,要是我,我他妈扒了她的皮。”
董事们议论归议论,但迫于场合都有所克制,并没有让主位上的人听到谈话内容,沈老太爷拍了拍桌子,对着沈至谦说:“至谦,你自己的秘书对你应该最了解,既然那一千万是你签的,你现在就说说这笔钱去了哪?”
沈老太爷的声音颇有威势,董事们都噤了声,汪董事笑着看向沈至谦,接口道,“至谦,我们大家都知道,你和那个姓庄的女人注册也有一段日子了,可是媒体却还是大肆地在刨根追底,最近我得到消息,你的那位岳父,嗜赌成性,竟然仗着有你这样的女婿,去俱乐部豪赌,还欠下了一千万的巨额赌债,他被人逼债四处借钱不得,私下里曾找过你……”
“这么说,汪世伯,我已经没有解释的必要了?”沈至谦的嘴角噙着淡漠的弧度,修长的指节交握在袖口下。
“至谦,汪世伯看着我们长大,恐怕也不想往这个方面联想,而且那个庄大山也已经出了车祸意外身亡,这笔钱我想董事会也不会再追究。”
沈至枫抬眸望向沈至谦,不时用手摸着指节上的订婚戒指,这话听来是在为沈至谦说话,但对于了解他的汪董事来说,这是一种暗示,暗示他时候到了,于是,汪董事越过沈老太爷和沈世川的表态,对董事会说:“各位董事,事情你们大概都明白了,我很遗憾,至谦对沈氏这笔一千万款项的流失担有重要责任,虽然他确实有魄力,也很有经营头脑,但是挪用公款作为私用,并不是一个合格的总经理所该具备的个人品行,所以我建议暂时让至谦休息一段时间,公司的事情交由董事会另外推选出来的人打理,大家看如何?”
他这番话一出口,董事会立马沸腾了,大家面面相觑,没有人草率地开口应和,他们摸不透沈老太爷的态度,也忌惮沈世川的威势。
在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菲奥娜的眼睫渐渐垂了下去,她知道沈至谦在看她,但她无法再与那张沉静俊朗的面孔对视。
会议桌主位,沈世川无话可说,愤愤地捏着手腕上的檀木佛珠,对沈至谦低叹道:“答应他们,把这段风头避过再说。”
沈至谦笑:“原来,你还是不相信我。”
沈世川刚想回,我这也是为你好,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一看,竟不是自己的手机,屏幕上庄雨的头像正在闪动,他冷蔑地掐断电话,冷哼道:“哼,这种时候还好意思打电话来。”
下一秒,手机却已然被沈至谦接了过去,那头庄雨见电话被掐断,迅速发了一行短信过来。
沈至谦平静划开屏幕,庄雨的短信映入眼帘,“菲奥娜泡的咖啡有问题,速与我联系。”
沈至谦握着手机,只回了两个字:“等我。”
总经理办公室,庄雨走到沙发边推了推已然陷入昏睡的夏恒,赶紧给郁子行拨了一通电话:“子行,我让阿恒喝了菲奥娜办公桌抽屉里的速溶咖啡,他现在睡着了,麻烦你过来一趟,把东西拿去化验。”
郁子行在电话里咳了咳,随后笑出声来:“你和至谦的确很搭,他发现的东西你也发现了,只不过,他让你等你就等,他不会让你失望的。”
庄雨没有心情回应他的笑声,只淡声问:“那一千万呢,到底去了哪?”
郁子行顿了一下,忽然拉长了声线:“这是最精彩的部分,我怎么能提前告诉你答案,放心,这么low的伎俩,至谦绝对搞得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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