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急的不知所措,然后忽然想起来什么,一转身冲出了小屋。
姜百灵意识都模糊了,她伸手想抓住大灰,它却飞快的跑了,有冰凉的风吹在她脸上,她浑身都在抽筋,腹中绞痛难忍,感觉快死了的时候,它回来了。
‘呼呼-’大灰把她揽住,用毛皮给她取暖,又偏头冲站在门口不情不愿的白狼吼了一嗓子,‘你还不快过来!’
白狼瞥了它一眼,迈着步子缓缓走了进来,它不远不近的站在火堆边看了看,一锅煮开的水,吃剩的一些植物根茎和肉,旁边一个篮子里放着些果干。
‘给她吃这个试试吧。’大白将篮子里晒干的豆腐果扒拉出来,又指了指锅里的水,死狼当活狼医了。大灰半信半疑的给她喂了些干豆腐果,不停的舔着水沾湿她的唇瓣。
白狼翻了个白眼准备离开,却被大灰叫住了,它神经异常紧绷,‘你不能走,等她好了才能走!’大白刚想反驳,看到它的眼神就不说话了,乖乖的蹲在房子一角。
后来姜百灵又呕吐了几次,晚上吃的饭全都吐干净以后,她才渐渐平静下来,白狼看着依偎在一起的它们,心里感觉酸溜溜的,转身离开了小屋,‘真是疯了,一个不会变身的雌性,值得你这样?’
‘呼呼-’大灰低叫一声,白狼脚步停顿了一下,然后默默离去了,小屋重新恢复了平静,只有噼噼啪啪燃烧的柴火堆还有细微的声音,姜百灵迷迷糊糊的,只有遵从潜意识抱紧了身边的热源。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她才恢复,起来时发现家里所有的梅花根都不见了,连同装它们的树叶一起被丢的远远地,大灰禁止她吃豆腐果和红香豆之外的植物,连去南面的森林开发新种类也不允许了。
姜百灵知道它是怕了,但是她却不忍心反驳它,它是如何在生死关头救她的,她都知道。
因为如果错过你,我可能就去天堂了。
经过那次事件之后,她感觉白狼的态度更奇怪了,它老是有意无意的在饭点跑过来看她在做什么,姜百灵以为它是饿了,给它东西吃它又会冒出那种‘你是傻子吗’的眼神,每次都是看一眼就跑走,叫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时间长了,它发现姜百灵只吃那两种植物后,就不再过来打扰他们了。
暴雪天气一直持续了大半个月,过去以后就是晴天。
她趁着现在难得的好天气晾晒家里的皮子和羽毛衣服,那些干的果子也得拿出来重新翻晒防止长霉。
不过时间长了,姜百灵开始疑惑一件事:这个森林里似乎有人。
她在捡柴的时候不止一次看到被捆扎在一起的茅草和柴堆,是捆扎,不是大灰搞的那种缠绕。她当时一看就吓坏了,除了食肉人鱼和豺狗人,什么兽能有灵活的五指给藤蔓打结?
当时她就在附近埋伏了很久,也没等来草堆的主人,倒是大白走过来看了看她,一张嘴把茅草堆给拖走了,大概是带回去给自己做窝了。
后来又有一次,她在小溪边捕鱼的时候,看到岸边有一个圆形的石头,她看着觉得形状出奇的圆,结果捡起来一看,内侧竟然有被敲凿的痕迹,外侧表面也被打磨过,十分光滑。
“这人大概是想凿一个石头碗出来。”她立刻就反应出来这个东西的用途,不过由于半路什么原因,那个人放弃了。
使用工具、打磨器具,这些已经都不是兽类的标志,当它们开始进化的时候,就已经成了人。姜百灵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如果这东西是豺狗人做的话,那么这个族群是不是已经悄悄地潜回了森林,且就在离她很近的地方。
她越想越害怕,把石头带回家让大灰闻了又闻,它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一张嘴咬住她的手,就把石头吐到了门外去。
姜百灵疑惑了,她开始有意无意的在家附近的丛林里晃荡,希望可以‘偶遇’那个人,可是过了一个星期她都没有再见到有线索的东西,一直到某一天。
“我去打些干草,家里的该换了。”她朝大灰挥挥手,只身走到山坡下面,在小溪边长着旺盛的茅草,只是冬天以后就不再生出新的,旧的都已经干枯了,用来做垫子是不错的材料。
然而打草打到一半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似是有人在干活时发出的喘息,姜百灵当即放下手里的活往来源处走去,她手里还握着石斧和军刀,如果发现是豺狗人她就立刻回去叫大灰。
她一步步走到灌木丛边,清楚的听到声音从后面发出来,为了不被发现,她悄悄蹲下了身,轻轻扒开那些密集的树叶。
然后她看到了什么,一双大脚,赤/裸的无毛的大脚。
这绝不是豺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