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整个上房都想啐她:想得美!!!
然而侯爷是有些意动的。
这也并不意外,五年过去了,夫人还是没有什么消息。
太夫人做主给侯爷又纳了几房姬妾,竟各个都算是好生养的,这几年府里又添了好几位少爷和小姐。
这就使得夫人的处境更加艰难了。显而易见的,侯爷是没有问题的,那是谁的问题呢?
在这种情况下,侯爷与太夫人已经不大相信之前请的大夫所说的夫人没有问题的话了,对于嫡子两人已经渐渐丧失了信心,也没了热情。
夫人的家室摆在那里,否则现在只怕上房的日子已经难过了……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既然嫡子没有了指望,侯爷自然把眼光投到了庶长子头上。
说到底这要将庶长子记到夫人名下的事情是侯爷早就动心了的,与王姨娘也不过就是一拍即合罢了。
但是这个锅自然是王姨娘背,毕竟以庶充嫡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况且还要顾忌着夫人娘家的脸面。
以往上房的丫鬟们看到侯爷到上房来,哪个不是欢天喜地?今天大家却着实盼望着侯爷还是别来了。
已经连着来了三四天了,来了也没有别的话,即便温存软语最后也都回绕到大少爷身上去,连做丫鬟的听着也心累啊,更何况是夫人呢?
天不遂人愿也是常事,天还没黑呢,侯爷就来了……
隐隐的觉得今天上房丫鬟笑的都有点儿假。
哟,您还蛮敏感呢,别挑了,能笑出来已经不错了……
侯爷落座后,拿起茶水,轻咳了一声,就开始直奔主题:“夫人,今日闵儿到书房去给我请安,给我看了他的功课,别的倒没什么,只是这字却大有进步了。”说着拿起一打儿大字递给了夫人。
这侯府的庶长子姓程名闵,比着侯府里的二爷,他的亲叔叔晚了两年出生,这闵儿指的就是他了。
夫人接了过来:“是写的不错,我也有几个月没见到大少爷了,想来大少爷也一直都是勤学不倦,不然也不会连每天请安的功夫也没有了。只是有没有进步我却是看不出来了,这大少爷的字在我这上房可是个稀罕物,从来都没见过呢……”
侯爷有些尴尬,心里暗暗埋怨自己的庶长子忒不知事。
既是要记在夫人名下,怎么就不知道日常来讨好一下夫人?
竟然几个月都没有请安了,连累的自己也觉得没脸。
夫人可不是什么小家小户出来的,要将庶子记到她的名下,非要她同意不可,若要蛮干,只怕田翰林参奏的折子就递上去了。
按照大启的律法,庶子是不能继承爵位的,没有嫡子按照无子论,爵位和封地朝廷是要收回的,不过立朝以来,这项立法执行的也越来越松了,功勋贵族中以庶充嫡竟也有不少,大家都算的上是心照不宣。
然而这都是台面下的事情,若真的在朝堂上被参奏了,谁又能说按照律法执行不对呢?丢人不说,祖宗的家业就断在自己的手里了。
侯爷想了想说:“过些日子就是夫人三十岁的寿辰了,三十岁是个整寿,府里可要大办一场,夫人喜欢什么戏班子都请回来,唱个三天,再办上三天的流水席才好。”
——我的夫人啊,你都三十啦,就别想着什么嫡子啦,老老实实的把庶子记到名下吧。
夫人抿了一口白水:“也不用大办了,近些日子换了个大夫,又重新开了几幅养身子的药,连茶水都不叫喝了,只怕开了宴,再请了外面的宾客来,不喝酒水也不好。就府里的人热闹一下也就完了。”
——算了吧,我还是好好养好我的身子,说不准就能自己生一个呢?就您那大公子,一年都请不上两回安,我可不敢指望。
“夫人还是保重着些,药喝多了也伤身啊。”
——你那药都喝了不知多少年了,也没见有什么用处。
“侯爷关怀,妾身自然谨记,只是这次请的是太医院的魏太医,听说原来还给咱们家太夫人调理过身子,想来也是极可靠的。”
——你娘四十岁了才生的你二弟呢,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就不能生了呢?
两个人来回打了一晚上的太极。困的狠了终于睡了。
招弟退了出来,只觉得替他们累的慌。
第二天夫人破天荒的叫了李姨娘到上房来,还特地嘱咐了带着三少爷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