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兴嚷嚷说:“哦,老大,我终于明白了,那十两银子你早就打算弄那个什么工具了,我说这一路上你都不舍得花呢。”
袁方拍了拍杨兴的肩膀:“不是我的,是咱们俩的,那是莫大嫂送给咱们俩的盘缠。对了,要是我的五两银子不够,你可得借我点。”
杨兴撇嘴说:“什么你的我的,你用你就拿去,在医馆有吃有住的,反正我也没有花钱的地方。”
袁方欣慰一笑:“那好,我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样,我也给你做一套,你不是早就想跟我学医术了吗,现在正好。”杨兴闻言先是一喜,然后捂着嘴跑了,又是一阵干呕声传来。
秦操觉得袁方不善于情世故,叹息说:“师弟呀,你应该是一直专研医术,很少在世间走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袁方大为疑惑:“秦大哥,到底是啥事,难道那个周磊和周都头还想玩啥花样?”
秦操犹豫了一下:“那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劝你还是不用惦记那十两银子了。”
袁方愕然:“为啥?”
小梅面带不甘又一脸的无奈:“银子到了那些人手里,基本是要不回来的,这是不成文的规矩,大家都有已经习惯了。”
杨兴愤然说:“这是赤裸裸的抢劫,他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梅幽怨说:“什么王法,对于我们普通人来说他们就是王法。”
袁方深吸了口气,拉住愤愤不平的杨兴,微微点头说:“唉,既然这样那只好等一段时间了,不过小梅你放心,我答应的事绝对不会反悔。”虽然梦寐以求的东西又变得遥遥无期,但小梅还是很开心的使劲点点头。
秦操有些诧异的问:“师弟,你......”
袁方摆手说:“其实哪都一样,我没啥想不开的,既然社会环境就是这样,不能反抗那就只能认命了。”
秦操苦笑又是欣慰说:“虽然有点颓丧,不过你的话很在理,这世间,又有几个人能反抗得了命运?”
杨兴气愤说:“哼,我要是有能力的那天,非得好好治治这些王八犊子不可,这也太欺负人了。”
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影响大家的心情,袁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秦大哥,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秦操自然明白袁方问的是什么:“嗯,大概三个月前吧。”
见袁方满脸疑云,秦操解释说:“其实呢,这个想法我很早以前就有,可是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就在三个月前,杨潇杨大哥被派去看守义庄,我得知消息后和他联系,杨大哥也算是同道中人,于是我们就开始合作。”
袁方好奇的问:“那个杨潇,我感觉他好像也精通医术,他以前是干啥的?”
秦操早有所料袁方会问一样,淡淡一笑,负手缓行:“他呀,他的经历可是太多了。嗯,简单说吧,他家世代行医,二十岁那年他和老师一样游历帝国,见过的病例无数,医术方面更是登峰造极,后来到了东洲,加入州军成为一名军医,一干就是十几年。后来得了一场怪病,身体逐渐消瘦,体力逐渐衰弱,承受不了军队的跋涉之苦,于是就去了横县做仵作,再后来,年纪大了找关系调回到这里,可县署没有合适的空缺,就被派去守义庄了。对了,杨大哥可是经历过战火的人,治疗过的外伤无数,对于人体的了解比我和小梅可是强太多了,那些工具都是他这些年积累下来的。”
说到这,秦操停下脚步看向袁方:“师弟,杨大哥的身体状况你怎么看?”
袁方早就发现杨潇的身体状况不佳,之前没有多问,现在秦操问起,加上之前秦操说的信息,袁方有八层把握:“如果我没看错的话,杨大哥应该是患了甲亢,但具体是哪一种我还不能确定。”
秦操喃喃自语:“甲亢?那是什么病?”
袁方不答反问:“秦大哥,你和杨大哥都是大夫,你们之前应该有所应对把,具体是怎么治疗的?”
秦操羞愧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病症,也没有什么好办法,我写信请教过老师,老师的意思是在用药方面尽可能在滋补阴血、宁心安神、调理脏腑方面下功夫。杨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都已经几个月了,杨大哥的病症却没有明显的改善。”
袁方点头,叶大夫建议的方向没错,但对于甲亢来说也只能起到辅助调理作用,要说彻底治愈,西药的治疗效果并不理想,复发率高,而中药呢,据说可以治愈,但袁方却不了解:“我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现在只能按照叶,呃,按照舅舅的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