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杨兴的眼中的神采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难以掩饰的伤感:“老大,我还记得她们出发那天万春芽的样子,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就再也见不到了。老大,刚才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到底咋了?”
说起这个,袁方慎重的摇摇头:“我总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可又说不出哪不对劲,看看再说吧。”
杨兴追问:“有啥不对劲的?”
杨兴是最好的兄弟,袁方也没啥好隐瞒的,压低声音说:“你想想,帝国为啥派咱们这么多新兵过来?又怎么会把定边和古钟两个这么重要的地方完全交给咱们这些菜鸟镇守?说好的援兵到现在也没动静,还有,你不觉得马兰她们被伏击这件事有蹊跷吗?”
杨兴不笨,稍稍想了想惊骇说:“老大,你是说上面是让咱们来送死的?”
袁方大惊,急忙捂住杨兴的嘴,四下看了看,没引起他人注意,这才松了口气:“你小子能不能小点声,这种话要是被人听到了咱俩都得倒霉。”
杨兴点头哈腰的陪着不是,压低声音说:“不会吧老大,帝国为啥让咱们来送死啊?咱们打败仗,对他们那些大人物也没啥好处吧?”
袁方对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耸肩摊手说:“我也想不明白,可能是我多心了,谁知道呢,行了,这事就这俩说说,回去可别乱说。”
杨兴点头:“我知道,放心吧老大。”
袁方和杨兴回去的时候,其他人正围在一起听曹平,也就是碎嘴说着什么,袁方和杨兴挤了个位置坐下,听了一会才明白,原来碎嘴找到他做传令兵的老乡,打听到郡城那边好像并没有什么动静,古钟城那边战况激烈,也没听说有援兵什么的,众人正在讨论这事。
袁方得知没有援兵,顿时心里一沉,种种迹象,一点点印证着他的猜想,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天,城外的侵略军依旧保持的沉默,每天除了有小股人马外出之外,没有任何异动。
敌人不作为,新兵们也乐得清闲,每天聚在一起无所事事的同时,对于古钟县的战况十分关注。
自从城外的敌军驻扎下来之后,就派出不少侦骑游离周边,专门伏击清理信使和传令兵,导致定边城和古钟城失去了联络,得到那边消息的唯一途径就是郡城周转。
这天,碎嘴出去打听消息回来,脸色却不怎么好看,因为他的那个传令兵老乡受伤了,被敌军的侦骑射了一箭,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最近是不可能再出去了。而且,碎嘴还带回来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他的老乡在郡城听说古钟县那边的战况相当惨烈,估计坚持不了几天了,可郡城方面的援兵却迟迟未动。
这几天,袁方已经尽可能的不去想自己那些无凭无据的猜想,可是这个消息他实在不能视而不见。
杨兴捅了捅袁方,小声说:“老大,看来你的猜测十有八九是正确的。”袁方微微摇头,打断了这个话题。
乔大壮愁眉苦脸的看了袁方和杨兴一眼:“你们俩嘀咕什么呢?怎么鬼鬼祟祟的,对了,猿猴,羊杂,你们相好的咋样了?”
这个话题显然更吸引人,就连唾沫横飞的碎嘴也停止了喷沫,期待的看向袁方和杨兴。
说起这个,袁方就一阵心绞痛,眼中尽是悲伤、疲惫和失落:“队长,我最后强调一次,她们不是我的相好,是朋友,是战友,还有,如果你们非得叫外号的话,我希望你们叫我大夫。”说完,愤然起身而去。
所有人都愣住了,半晌,乔大壮问杨兴:“羊杂,他这是咋了?受刺激了?”
杨兴望着袁方孤寂落寞的背影,叹息说:“唉,女兵们损失惨重,咱们南州的三百女骑回来的只有五六十人,老大他是个多愁善感极重友情的人,心情当然不好。”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碎嘴咋呼说:“那么惨烈?”
杨兴白了他一眼:“你不是亲眼看到她们回来的吗?”
碎嘴尴尬的挠挠头:“我,我也只是听说的。”众人齐齐竖起中指,之前这货可是信誓旦旦说是他亲眼所见。
望着袁方的帐篷沉默片刻,乔大壮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沉声说:“我以队长的身份决定,大家以后就叫袁方那小子为大夫。”
方麻子不解问:“为啥?不是还没讨论呢吗?我就觉得猿猴这个外号就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