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展昭平素娱乐已如此稀少,在下何忍再夺其所好?
于是我坚持仅代为喂食,白小鼠还是让牠留在展昭房里定居为妥。
展昭无奈下也只能同意了,毕竟他也不能真逼我养不是?而且他还能托孤给谁?
外头那群有闲钱的崇拜者?不要吧莫再给自己制造感情债了。
张龙赵虎?别傻了那不过是加速制造出一具鼠尸体而已,众生平等,生命无价,何苦如此造孽。
何况这只白小鼠搞不好有隐射的对象呢……
望着手上勤奋挽脸卖萌的白小鼠,在下不禁想起了远方一名好久不见的朋友,真要说的话,他的称号和这只宠物鼠勉强也可算作同类……
我问展昭:「说起来,倒是许久未曾见到小白了,展兄近日可有他的消息?」
展昭瞥我一眼,那眼神里神色幽幽,曰:「……去年下半,玉堂曾来过开封一趟。彼时因你不在,他还抱怨了一阵……最后日日来找展某,绊得我无法做事,偏生那阵子事情又是格外多,真是……」笑脸愈说愈后竟愈是阴沉。
白小鼠忽然啪地一声,在我掌上翻了肚,四肢僵直朝天,状似在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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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记得这是鼠类受到惊吓时特有的应变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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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你这家伙到底又对人家做了什么?!
你看你把人家激得都隔空吓坏小动物了!!
既身为同类(白鼠类),你为什么就不能安份点别老爱去招惹人家呢?!
(八〇九)
不过话说回来,究竟是这白玉堂此人太擅长招展昭怒,还是展昭对上此人时耐心值便会特别低?这是一个值得好好研究的课题,这两人可不正是一对传说中的欢喜冤家么?
(八一〇)
展昭瞥了一眼在我掌上翻了白肚的小鼠,长睫微微一动,其下星般的眸光微微一闪,然后再度抬起眼帘的时候,就又是一派平日温和儒雅的模样了。
他轻松地道:「不过当时玉堂仅停留数日,便又往西行了。听说是去找人。」
我瞅著掌上小鼠动了动脚蹼,又重新复活爬起来继续挽脸,面上八方不动地问:「……找人?找谁啊?」
「不清楚,他当时并未明讲。」展昭侧头想想又道:「但似乎是名女子。因他那时策马离去之际,口里似乎是在抱怨着诸如这ㄚ头如何让人不醒心之类的话?」
我:「…………」 o_O ||
(八一一)
一则白玉堂追女人的过时消息又震撼了在下两日不知肉味。
不过由于求证上的困难,我只好压抑下自己的好奇心,逼迫自己别去想它……
主要是因为我不想再食之无味了,这简直剥夺了在下活在世间为数不多的乐趣!而且再这么胖下去,我那件密银甲估计就要穿不下了!
嗯?你说要真那么想知道,怎么不直接写信问他?
……别傻了,这么种的风流韵事,他会老实跟我讲吗?
弄不好恼羞成怒下次见面来算帐怎么办呢?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他某方面心眼小的,忒爱记仇……
(八一二)
因为被白玉堂追女人一事震惊,害在下当时忘了替另一件重要的事善后。
所以当公孙先生身后挂着一尊不动明王图像悠然抚胡微笑,向众人询问究竟系何人压坏他药圃的时候,我吓得差点当场腿软给他跪了。
——先生!是小春错了!小春不是故意的!请您冷静点不要生气!
……您在捣什么物事?
治我手脚不协调的药?
包准让我连吃上七七四十九天?
……对不起请您原谅我!
我绝对不会再犯了!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八一三)
便是这件事过后,每当公孙先生再提出让我至药圃帮忙义务劳作的请求之时,我都没法再像过去那般爽俐地一口回绝,挥一挥衣袖潇洒离去……
唉,鋤药日當午,汗滴草下土,誰知碗中汤……味味皆我苦!
往后各位如有缘份到开封府内参观或办公之时,切记一定要引以为鉴,路过府中一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再小心,没准哪一株就是公孙先生新开辟的宝贝呢!倘若不小心踩坏了,就等著同我一般卷袖下地来做劳动吧!初步估计大约是无期徒刑……
作者有话要说:
展护卫斜倚在窗边上面色愉悦地逗弄小鼠,其实心中是在想:「……呵呵,难得今日那只白耗子的子孙落在了我展某手中,便让它来替自己的祖宗赎些罪吧。是该丢去灶房的油锅里炸了好呢?还是送给隔壁的花猫小胖去当玩伴好呢……」
瞎掰的读心术记者掏了掏耳朵,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表示今日自己大约是有些病了,都出现幻听了,展护卫宽宏善良,内心怎可能出现这种暗黑系的心声?自我说服一番深信不疑以后,便递出假条回家去休息了。
片场里,展护卫被鼠翻肚事件卡戏后,看了一眼翻肚僵直的白鼠,不慌不忙、从容有里礼地朝导演微微一揖,春风微笑著道:「……抱歉,展某不小心将心中压抑许久的杀气外放出来了。导演,需要重来么。」
导演:Σ( ° △ °)
谁敢要你重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