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家事业与生活,不过都被展昭四两拨千金地带过了,没与他透漏太多资讯,**意识堪称已有一百分!
(九五九)
说到这水家的大娘子水如梦千金,她曾在年岁上小了展昭一岁,据闻两人自小便订下了婚约,也非素不相识,彼此间曾有过几次庄重的会面,可怜佳人却于展昭他十八岁的那年得病而香消玉殒。
如今想想,亦可谓造化弄人,令人颇生感触。
想当初若水家大娘子身体健朗,两人依约完婚,那有家有累的展昭,在最后一次归乡之后,是否还会放下一切再入江湖,进而遇上那改变他一生的黑脸人物?又纵使遇上,可已有家室的他,是否仍会答应其邀约,毅然决然放弃逍遥之身,投身宦海公门,过着将九死一生当饭吃的生活?
或许不会吧。毕竟他是个如此有责任感的男人,有了家累之负,怎还能如此随意决事,全然无后顾之忧?
可或许也还是会吧。毕竟他就是这么个悲天悯人心怀仁义的人,当初手持一柄三尺青锋仗剑江湖,也是因得一心打抱不平的正气,和一介济弱扶倾、匡扶正道的追求。这等崇高的本性,加之一身非凡的能力,其前路又岂是旁人所能轻易改动?
兴许方式不同,但也许殊途同归。
那样的一个人,这样温润的宝玉,即使暂时蒙尘……拂拭,亦只是早晚差别而已,光彩迟早会焕透出来的。
算算水如梦逝世的那一年,不正巧是在下来到大宋,并在一山飞雪中被师父捡去的同年?
那水家门口的二娘子水如烟,于她姊姊病逝的那当会,也不过是个九、十岁的小萝莉<一>而已,彼时却已蜕变成一名亭亭玉立兼会怀春的少女了,如此想想怎地不让人感叹时光飞逝,悲叹年华老去?
………可在那如同水家二娘子般青葱一般的年岁,曾经的我又在做些什么呢?
十五岁的在下,在出门帮家人买鸡蛋的路上清了挡道围殴罢凌人的街痞们,无意间称霸了远近数家的学院,临近学区年纪相仿的小恶霸们,无人敢惹我。
十六岁的在下,在阿爹平素积威的威逼之下,应承了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先以理劝之再让他三拳始可摔打人」的诺言。(注:重点在后半句。)
可曾经小有名气的打架王,自来到此宋土之后,却是处处受制,几回沦落成小兵般被制着玩,只敢怒而不敢言,真是叫人情何以堪,独怆然而泪满面。
(九六〇)
彼之琼瑶,此之山桃;琼瑶乃美玉,山桃乃……
……不多说,多说多心酸。
(九六一)
就在我跑神的这当会,展昭冷不防敲来一手,轻斥道:「——你又在说甚胡话了。」
我唉呦一跳,惊怒回神,捂头瞪眼,有口忿忿而不能言——看吧!才刚在心里感叹完呢,就立马又被山桃了一回!
我说哪有趁人恍神在搞偷袭的!
你这大侠级别的人还做这事不觉得自贬身价么?!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养成这种对人施暴的坏习惯的!!
(九六二)
面对那只专门摧残山桃智商的黄金右手,我是又愤又怕,只听展昭在那头续道:「我与水家,早多年前便未再有过联系,今日之事纯属凑巧罢了,瞧你说得。」
我不甘地想着你就别再装傻了,你那对儿女情感迟钝的形象早在黑店事件中破了了了,就不信你体会不到水二小妹那双化作心心跳动眼神里的火热含意!
我甚为不满:「谁说胡话了?没见方才在水家门口,人家二娘子对你恋恋不舍的眼神吗?摆明魂都已被你给勾走了啊!」
思路忽然亮光一闪,我咧嘴嘿地笑了,朝他挤了挤眼,兼暧昧地推了他一把道:「喂,展兄,要不你就收了她吧?届时一树梨花压海裳,可是羡煞旁人往……少娇妻,好艳福啊!哈哈哈!」
说罢,边笑边不忘先以冲百米的速度向前狂奔以躲避追杀,心中没来由一股爽感,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嗨什么,竟乐得大笑不止,直接导致气力不济,才跑一段路便唉呦一声停在路边喘气,可疯魔地就是止不住笑!
展昭:「……」
展昭立在原地沉默不语,看似十分冷静。
(九六三)
彼时张先离八十还远着,那十八岁的幼娇妾自然还没娶进门,这梨花配海棠的新颖用法,估计他得琢磨会才能明了了!
——就让我尽情地先笑笑先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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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
<一>萝莉:小女娃的别称。因小女娃的身材像萝卜头般矮小,又如茉莉花般小巧可爱,故以萝莉表示水嫩粉嘟的小女孩时代。切记,此语多用来形容女孩,所以千万别把这称呼用来形容男孩,会引起他人误会,被当做乡下来的土包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展昭的心声:「……展某……展某想打人……我可以揍他一顿吗?拜托!我会记得拉灯——」
虞春还在一旁笑得方兴未艾,分毫未觉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