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街四处打听知县与强匪间不得不说的一些故事。
傍晚,展昭让我俩先回展家,表示自己要再往县衙一探,于是我与白玉堂便先行出了城门,岂料在回到展家门前之时,白玉堂却突然警觉,将我向后一扯,沉肃凛然地大喝了一声:「——来者何人?!」
我:「???」
经他这么一声威喝,路边还真就跳出了两名蒙面人,举着亮晃晃的尖刀,一出现后便二话不说朝这边劈来!
蒙面人武艺不弱,又两相配合,时进时退,白玉堂一时为兼顾我,多少有些支绌,几回合过后,他转头朝我大喊一句:「小虞儿——进屋去!」
我闻言立刻恭敬不如从命,如他所愿滚回宅子里,关完大门才想到人家各个会轻功,关门有何用?立即抓着忠伯匆匆奔进主屋上闩,脱了鞋子抽出铜管后,才扼腕地发现此次出门得太匆忙,竟忘记补充麻醉针原料……
正哀叹粗心安逸会要命,准备穿回鞋子去厨房掏把菜刀以防万一之际,门却被磅硄一声撞开,又是三条蒙面人影跳了进来。
(一〇四一)
…………
哇咧,今晚是安怎?蒙面之夜是吧?
展家啥时决定要办主题轰趴<一>的,怎没事先通知我一声!
(一〇四二)
混乱中忠伯惊呼:「你们是谁?!跑到展家来想做什么?!」
两名人影一前一后直线朝我扑来,目标十分明显,但他们显然十分小瞧人,以致浑身都是破绽,我抓到了机会一举撂翻了两个,干净利落地连自己都想拍掌叫好。都说潜力是逼出来的,其实逼出的该是肾上腺素才对,好在这两人和门外那两人在身手上不是同一级别的,不然我看就算多打两支合成类固醇<二>也都没有用了。
「四头目,此人竟有拳脚……」趴在地上的其中一人抽蓄地说完遗言后,被我往要害补了一脚,缩成一团滚旁边,口吐白沫颤抖去了。
那唤作四头目的第三位蒙面人见小弟阵亡,倏地拔刀出手,以刁钻角度将在下逼入死角,证实他跟方才两只小咖是不同等级的,亮着一把白晃晃的尖刀,开口便撂出一句绑匪都必讲的经典台词:「识相的就不要反抗!还不乖乖跟我走!」
我被他困在墙角没有出路,正在想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便见到他身后那从头到尾被忽略了的忠伯并不甘寂寞,倒抓起身旁的一张太师椅,便以周处除三害的气势勇猛地往这歹人的背后砸去,嘶哑喝道:「你这贼人——想对虞爷做什么?!」
刀剑无眼,我除了怕他老人家动作太大会闪了腰外,还惊怕他过来会有意外,连忙喊道:「——忠伯,不要过来!」
刀光一闪,梨花木做成的太师椅应声被劈成两半,忠伯被那人的手劲震得跌坐在地,一时疼痛得爬不起身。
我怒:「——你怎地欺负老人家呢!」
不知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么?!家宝可以给你这样摔的吗!!
摔坏了展家就没人管帐了他家家道会崩落的!
趁此人尚未完全回过身之际,我气得猛然一脚踹去,并将他扑倒在地,用尽全力绞住了他……
…………
然后呢?似乎隐约记得后颈忽然一痛?
(一〇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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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贺啊,在下这是让谁给暗算了?
要害被踩扁的那名蒙面人一时半会应该爬不起身,这么说是另一名一早便乖乖趴在地上的喽喽?
可恶,气死我了!
看后者从头至尾一声不吭还以为他暂时挂了,却忘了会咬人的狗不叫的道理……
(一〇四四)
不过话说回来,这些闯进来的蒙面人究竟是谁啊?
不会是那铁面人派过来进行绑票的吧?!
所以现下他是打算如何?
灭口还是凌迟逼供?
我一时间觉得天旋地转。
在下还是再晕回去好了,现实太残怖,实在堪受不起。
(一〇四五)
正天旋地转之时,外头传来人声,在下赶紧将头埋回草堆,死命自我催眠,无奈意志与生理不能同步,怎样也晕不回去,只好采折衷方式先装昏以逃避接下来的残酷世界。
听着外头纷至沓杂的脚步声,我暗暗心惊:这是来了多少人啊?发落前要先三堂会审是不?
……该不会是打算当众献祭吧?
祭仪采印加式的还是玛雅式的?
…………
…………
雪特,在下是真要头晕了。
快来个人救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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批注:
<一>轰趴:指主家举办的大型家宴,专供来客高吟畅酌尽情玩乐,惯例的重头戏为宾主同欢一道下海扭腰摆臀。
<二>合成类固醇:一种江湖秘药,能让人短时间内气血高涨内力激增,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超强战斗力,可说是一种大力丸来者。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忠伯老当异壮,就是有点后继无力。
----读心术剧场----
忠伯的心声:「想老奴当初也是能一手扛一个大锅鼎,在厨房中力战群英,如今这区区一张梨花木椅,哪里能难得倒我!看我的——我抬——」
喀嚓!
……忠伯以一种腰对折的姿势,被片场的工作人员紧急送进了医院。
这告诉了我们一件事,就是人老要服老,不该拼著一股意气再做勉强的事!
由于演员忠伯重伤住院,接下来勇抬太师椅的镜头,只好找替身演员用剪接的方式完成了,希望没被观众看出了端倪。ㄟ( ̄▽ ̄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