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初见时你那爽朗豪气的汉子形象呢?彻底不要了是不是!
我怒而视之,结果重新回收到看小动物专用爱怜眼神一枚,飞越展昭这尊大佛,砸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展昭大概感受到我的颤抖了,将我往后又护了护,坚定地挡在我身前,不动如山,真是让人好生感动。
太够兄弟了有没有?哪像那只死小白,逮到机会就要取笑人!
(一〇六七)
最后,在升级版的爱怜眼神面前(注:这种无形攻击连展昭也挡不住啊),我终于妥协,硬着头皮让他摸了几下头,只求能赶快完事回家……
……罢了,就当是成全他和他夫人间的一点回忆好了。
在下很坚强!
猫狗打不倒!
看着一脸满足沉浸于自己世界的大头目,在下如此自我说服着。
白玉堂于旁侧凉道:「猫儿,你何必这般皱紧著眉?若是不愿意,方才便莫要让人碰他,不就得了?」
我闻言一望展昭,只见他正定定看向自己,眉间微敛,月色朦胧了他那如玉般的容颜,衬得他很不真实,平日琉黑润泽的眸子里,彼夜却像落了一整片不见光的夜空,幽暗深蒙,不知所想,沁着点点迷茫。
(一〇六八)
那夜后来展昭很沉静,回去路上几乎没多说话,我跟白玉堂面面相觑,结论是没有结论,他大概累了吧,等等还要去应对知县呢,会烦得不想说话也是理所当然的。
白玉堂难得体贴,一路无再主动挑畔,我猜想他大概也累坏了吧。
……难为他们为寻自己两夜没睡,明日就下厨炖道人蔘鸡汤给他们补补好了。聊表一下自己的心意。
什么?问那可以吃吗?
在下人生难得几次会想亲自下厨以表达感谢的,就别太挑剔了吧,忘了我之前在外野营三餐都是自理的么?怎么不能吃了!
……啊?就是因为吃过我野营的食物才提出疑问?
喔,那次是我煮到一半不小心打了瞌睡,才导致食物黑向化的,这不一样!
小孩子不懂事,这事关键在心意!
而且鸡汤不就是把材料准备一下全部丢进去一起炖就好了,有什么难度的?之前在城里买了一本食补食谱集,正好派上用场。
(一〇六九)
隔日上午,展家厨房。
我看着一只干烧成瓮缸鸡的焦黑鸡,觉得一切太玄幻。
不就在外面和忠伯聊了一下天表示我没事让他担心了真是抱歉而已,怎么一进来牠就变成这种化神失败的模样了?莫非是柴火太猛了?
看来烹煮食物真不能离开视线,不然食物就得直奔阿鼻地狱了。
我默默将此鸡塞往角落,准备晚点再拿出去给附近的野生动物加菜……
白玉堂恰好掐在我正藏匿尸体的当口进到厨房来,从我身后伸出手,一抽就精准地将我才刚藏好的锅子抽了出来,自主打开了锅盖,疑问道:「……小虞儿,此为何物?」
我很冷静地回应:「一道菜,锅烧焦炙鸡。」
「……未曾听过,什么东西?一只鸡焦成这样,还能吃么?」
「你当然没听过,因为这道菜是我发明的。」我处变不惊地瞎掰,「至于焦……这道菜在外观上本就应该要这样,外焦内嫩有没有听过?看起来卖相不好,其实风味挺独特的呢。」
「那你为何还将它藏起来?」
「因为我本来想自己一人偷吃独食的,没想到却被给你发现了。」
白玉堂桃目一瞠:「好啊,小虞儿你太不够意思了,五爷自认一向对你也不坏,你有东西居然想吃独食!」
我无奈叹气:「唉……没办法,既然被你瞧见了,那事到如今也只好跟你分享了。」
白玉堂莞尔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说罢,取了筷子第一步便攻向鸡腿,半途一顿,却猛然停了手,皱起眉将锅子推到我面前,目光晦暗地道:「……你先吃。」
我:「…………」
这小子,竟然学乖了……
(一〇七〇)
鉴于自己也好奇这道变形品的味道,我还是硬着头皮吃了一口。
…………
……………
嗯,干柴一般的肉质,苦茶一般的口感……
(一〇七一)
由于我并未特别掩饰自己的面部表情,白玉堂利落地将锅子丢到一边,气呼呼地走出去了。
…………
我说我本来也没打算要骗你吃啊,一切都是顺势而为罢了,干嘛这么生气……
(一〇七二)
白玉堂气呼呼的态度把忠伯引来了厨房,那时我为保险起见正往锅上盖布袋,这举动被瞧得正着,在忠伯的好奇追问之下,家丑只好再扬,锅烧焦炙鸡二度曝光。
只见忠伯唉呦一惊,大叫是谁这么浪费食物简直暴殄天物,一听是我,尴尬地咳了两声,就不再说话了。
其后,他见我将一只生鸡塞入新瓮,状似还没死心,忍不住跑来旁观,不时指导插手,充分表达出他内心对我厨艺的深沉担忧。
于是,在忠伯的监控之下,炉火再开,这次我不敢再离开炉旁了,全程缩在灶脚,是故待鸡汤完成之时,在下的造型已经可去挑战乞丐初阶入门班了。
彼时展昭恰好从城内回来,手里拎着些酒菜,喊住我匆匆往井边冲的背影,一转身把他吓得连酒菜都差点扔了出去,以为又出事故,连忙上前询问发生何事。
我跟他说没事,我这造型是炖鸡汤弄的,他还严肃地叫我别闹,莫开玩笑!
我:「………」
……不带这么打击厨界幼苗的!
老子以后再也不要没事找事进厨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安平心中所想的展昭,从不曾消了自己的侠义之心,纵使为官,也不至于就变成了一个拘泥迂腐的人……各位觉得呢?
今晚周末夜,二更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