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仪琳师妹(注:出家少姑)?
……潘金莲(注:有夫之妇)?
……神仙姐姐(注:失散在外的妹妹)?
还是……
我脑海中猛然浮起年初展昭凭窗含情脉脉地逗弄宠物鼠小白<一>的画面……
……鼠……鼠猫?
( ̄口 ̄)!!
——不、不会吧?!
我内心当即惊悚不已,震惊地连晚没能好眠,夜夜惊梦,过往曾读过那些傲娇纠结九曲回肠不时又缠绵悱恻偶尔虐心虐身的鼠猫情节轮番上阵,害我即使白日梦醒也没法拿正眼好好瞧展昭,一瞧就忍不住浮想翩翩,好上火的!
这情况在当时持续了几日,后来被展昭察觉到不对,在忍无可忍之际,某日趁在下不注意,便将我堵在了开封府厨房边一处昏暗的死角,沉着脸朝我兴师问罪。
那时在下刚向张嫂要完点心走出厨房,正欢欣地准备大快朵颐一番,被这么气势凛凛地一吓,还以为他通灵发觉到在下午夜梦回中不可告人的真相,打算敲打人泄愤了!骇得我当场就捏爆了一粒豆泥馒头,豆泥馅噗噜噜挤得满手都是,如今想来实在糟踏了食物。
不过当时的展昭可瞥也不瞥我手上那突遭爆膛破肚的抢眼馒头一眼,见我想溜,横臂一挡便将我围困在角落,严肃地质问近日因何见他便目光闪烁,匆匆躲避?是做了何亏心之事?亦或是之前他与我说话时语气重了一些,惹得我不欢喜了?
随后缓了缓神色,道前些时候是他不妥,望我莫要将他那日的话放在心上。
他说话时目光沉黑难测,隐隐闪动,周身气氛诡谲,让现场气氛一度不安的有种正在拍沉默羔羊的错觉。
……此一气氛之下,便是有人真心感到不满,估计也没那胆子敢说出来吧?
彼时的我抖了两下,终究是没拿稳手中一粒暴破了的豆泥馒头,松手任由那可怜的开口货奔向大地,彻底和它断了缘份。
好不容易以「自觉之前做错事对不起他故而见他心虚」的借口敷衍住他,见他周身的气氛终于平缓,也不知到底真搪塞过去了没有……
至于当下说的那件前事,细说起来其实又是另外一则故事。
此事还得追溯至公孙先生做出「奇葩花」卦辞的前一日,未免大家有看没有懂,在此还是碎嘴为各位补充一下经过好了。
这件前事事发的那一日……是个休沐日。
风和日丽,午后悠闲,展昭有事外出不在府,我照例进他房为他喂养白鼠,乍然瞅见摊在他案上新版的女子调查书牍,按捺不住心头好奇发堵,便引诱四大校尉一起围观目睹,然后大夥正就著书牍品头论足讨论得如火如荼,蓦然回首却见主人半途回府,缓步入内面色隐隐黑沉如土……
偷观别人的书信被当场抓包,见当事人本人的脸色不对,当时在场之人不约而同都一齐打了个冷颤,然后王马张赵立马找了借口开溜,只有我因地理位置不好失了先机,被迫留下来面对一尊黑面当事人……
其实当时展昭是看上去,是多少有些不悦了没错,可人家毕竟是好脾气的展昭,修养有口皆碑,所以他当下其实也没说什么重话,就是要我往后未经他同意切莫再如此作为而已,顶多口气冷淡了些、态度冷漠了些,让人不住心头发虚内疚而已,平心而论,他这反应也还在合情合理的范畴之内,毕竟我们不但乱动人书信,方才还真调侃得挺欢快的来者……
这事自己有错在先,见他隔日待我一如往常,没从此又要不理我之后(注:「展昭不理人事件」,详后续),我就要雀跃得呼喊佛祖了,又怎会为此不欢喜他?
没法正眼瞧他,全然是因为**<二>情节被打开了的缘故,纯粹是天大的误会!
不过这理由怎么可能老实跟他讲,还是让它和奇葩花的卜辞一起随姆大陆沉没至海底就好了,这样也是为展昭著想,免得他知晓后气到脑血管爆裂,真来敲打我,这就万分不好了。
在下一点也不想当那个挑战他好修养极限的出头鸟啊……
(一〇八八)
插了这一段后来的旁话,让我们又将故事说回到那一年,回乡扫墓后的武进县遇杰村展家门口,我、展昭与白玉堂,趁空欲往杭州一游,展昭被忠伯一席似要助纣为虐强抢民女般的说辞窘得匆匆上马,几近落荒而走。
我等同忠伯告辞完后,驾马慢踱离去。
而忠伯一袭略显佝偻的身影,却一直伫立于展家门口未曾进门,似在相送,饶是策马三里,回首几度,那已化作点墨的身影,仍是停伫门前,分毫未见有离开之意。
展昭当时远望的清眸里,不禁微有动容。
------
批注:
<一>宠物鼠小白:此小白指的是年初乌盆案后展昭于大相国寺市集带回来的那只小白鼠,当初展昭硬塞给我未果后我私下为牠取了个绰号,图简洁明了,不顾展昭脸色定名为小白,此后一阵展昭每每唤牠神色皆有些纠结。于此顺带一提,我们同游常州的当会,那鼠类正寄在公孙先生的房里养着。
……阿弥陀佛,希望牠别因此走上正宗小白鼠的宿命了,这时代应该还没有用鼠类来作动物实验的先例吧?
<二>**:从字面上翻译,无非是指沉浸在美好的事物里。而它代指的涵意…………为免此书日后让人检举为禁毁书籍,里头的深意指好交由各位自行去体会了。运用你们的聪明才智,来段脑力激荡吧!
作者有话要说: ----读心术剧场----
虞春师父的心声:「唉,密银甲做得那么短不能怪为师——也不是我愿意将它做成短袖版的啊,谁叫那时材料不够了嘛!有道是无鱼虾也好,为师看妳就将就点著用了吧,莫要再戳为师的脊梁骨了!为师现下正在地府里打地盘,忙得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