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九三)
彼时,被自家妹妹一句「钱多,人闲,胸无大志」的择偶标准刺激得风中憔悴的丁兆兰丁家大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确保自己的情绪能保持稳定,方正起神色来道:「……月华,大哥正经问妳,妳得正经回我。今日之事——妳真是认真的么?」
他妹毫不犹豫地就点下头。
丁兆兰:「……若是如此,妳需得好好想想,再认真告诉大哥,妳心慕虞兄何处,他哪里引得妳如此?」
丁月华见她大哥一脸灼灼的神情,终于将周身那大喇喇的态度收敛了起来,没再快问快答,顿了顿,低头沉思了起来。
她迟疑一会,尔后朱唇轻起,语意却是坚定:「小妹喜欢他……不追名逐利,心中无所负累。感叹他,昂首天地,心却飞扬无所拘限。虞春他……给小妹的感觉,彷佛一朝兴起便能起身游历四方,他朝兴歇又能立地安居一隅,随兴所至,自由自在的模样,令人好生羡慕。」
她顿了顿,随后认真道:「最重要的是……他是个善良温和的好人,戳火了也是只纸老虎,好玩又威胁不了人。而且转眼便消气了,没有隔夜之仇!」
(一六九四)
……喂喂,前面几句貌似说得挺交心的,最后多出那两句煞风景的话是怎么回事?!
(一六九五)
丁家两兄弟在听了这一番言语后都没再说话,连丁兆蕙都收起了一向不正经的脸色,凝神看着他的妹妹,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瞧了一眼对面的欧阳大哥,见他又默默回去喝起他的酒装空气,而旁边的白玉堂用一种类似于「邻家有女初长成」的小复杂眼色瞅着我和丁月华,欲言而未言。
而展昭,我不小心瞄到他从方才的对话开始,表情就一路平淡地可怕,完全解读不出思想,在听完丁月华最后说的那段话后,墨染黑曈,益晕深沉,最终至好似抿灭了眸中两盏的灯火,瞳眸里竟是少见沉寂得如同不见光……完蛋这会完全再读不出其他的潜讯息了啊!
(一六九六)
……阿爹,我突然觉得好害怕怎么办!〒▽〒
(一六九七)
「……虞兄,你有何想法?」丁兆兰转过头,语气里的郑重不同寻常,那架势好像真要开始做正式的婚前身家调查了。
丁月华抢着发话:「言言何必复言言,就跟哥说我们两情相悦了!」
丁兆兰严厉地瞪她一眼:「我没在问妳话!」随后又看回我,「虞兄,还请你与我们说心底话。」
我看着蔫下去的丁月华,一个机灵猛然回过神来——这解释的大好时机终于到来了!
虽然不知道鼎鼎大名的丁女侠为啥不理那边金光闪闪的官配反而来高看我,还扯什么两情相悦的鬼话——难不成我真在无形中做过什么会令她误会的事?莫非在下其实也有成为万人迷的潜质?
自恋一把完后,实在想破头也想不出其它的缘由。
不管如何在下目前都没有和她钟爱一生的打算,此时此刻再不说清楚讲明白,那将来可能就算跳进雅鲁藏布江的瀑布里也没望能洗回清白了!
于是我催眠自己忽视手背上的力道,迫不急待准备开口澄清——
彼时,丁家三娘子,丁家小妹,丁氏巨胃王,人间电波女,即是丁月华丁女侠,迅速用流水般的动作凑到我眼前,背着众人用夸张的唇语无声地说了四个字,依那口型推测,初步推断应该是「你」、「的」、「秘」、「密」。
我:「……」
(一六九八)
…………我的秘密?
我的什么秘密?我有什么秘密吗我?╮(╯_╰)╭
我:「…………」
(⊙_⊙;)
莫非,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在那茕茕的浴桶之前……?!
我:( ̄口 ̄)!!
——果然那时候真被看光光了吗?!
(一六九九)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她,她继续用夸张的唇语慢道:「我、看、到、了。」说完后像个没事人般又站回了旁边。
我:「…………」
(一七〇〇)
想在下周游大宋数载,足迹甚至远达西夏吐蕃,虽偶尔跟人同行时在开封周边栽过几次跟斗,可最后也都算化险为夷,还从没被人影响过在下对自己崇高意志自主权的坚持。
……可方才那妄图撼动在下意思形成自由的恐吓言论是怎么一回事?
要我配合和她共同挖一座爱情的坟墓给我们自己跳么?这不合理啊!
真乃一失足成千苦恨……
我就不该选在那个时辰那个地点宽衣解带来洗澡!
做人臭酸一点有什么关系!我干嘛学某位白姓友人搞洁癖啊!∴(つДˋ) ∴
(一七〇一)
唔?
问我什么秘密?
男子汉大丈夫身子被瞧见就瞧见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莫非是有什么不能见光的胎记,或是……?
……你这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生怕别人瞧不出来你咬在嘴里的那两字是「隐疾」吗!!(╬ ̄皿 ̄)
别做这种失礼的猜测!
做了也别让人轻易就看出来啊!!╯‵□′)╯︵┴┴︵┴┴︵┴┴
(一七〇二)
……蛤?
要我有病莫须隐瞒,绝不会歧视我?
说你这两年和公孙先生学了不少医术,可以替我看看,说不准这病还有得救?
…………突然好想来道酥炸流皇(华)包要怎么办呢?可以帮我上街去外带吗?
又在说什么?不相信没病?
这如何有可能?
如此一来洗个浴还有何秘密可言?
莫非我洗浴时有甚奇怪的癖好?
你老师宰相肚里能撑船,姑且不论你那接连失礼的猜测——
莫要傻了孩子!既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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