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我从来都是凭借自己的喜好做事。”
“我也的确没有什么身为阴阳师的自豪什么的,还兼职做了杀手,人命还是妖命,只要和我无关的家伙,我都没必要在乎,但是啊——”
“最基本的守则我还是会遵守的。”
“虽然我不是什么品格高尚的阴阳师,但是我兼职的是杀手,不是人贩子。所谓的代价,也是要根据你丈夫诅咒的轻重而定,不会多,也绝对不会少——”
我顿了顿,收回了压在她肩上的手,瞥了她一眼后阖上眼睛。
“人生自由这种代价太大了,我收不起。到底是怎样的代价,我会亲自确认,这家阴阳屋——我说的算。”
说完这一句,我顿时觉得自己的形象不仅霸气侧漏,还高大了起来——真是从未觉得过自己的道德品质有了如此大的飞跃,奶奶如果听到的话,应该也会为了我自豪吧?
如果她知道交给我的这份底线,我一直坚守着的话......
我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垂下眼帘,抿了下嘴唇,最终决定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想法抛掷一边,不在管它......结果刚抬眼,就看到伊尔迷一直盯着我......
......我是不是刚刚说得太霸气了一点?把他少东家的面子给驳了??他不会......就这么炒了我吧???
这么一想,我顿时就觉得有点怂了——要是没有揍敌客家每个月的打底月薪,还有偶尔任务的抽成,我觉得我还债的日子简直绵绵无期!
果然,还是,刷一下好感吗?
但是,虽然说我是有狐狸的血统没错,但是,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下手啊!还好我只是个半妖,要是是只纯正的狐狸,那我一定就是最不合格的狐狸精......
不过现在这些都不是重点——那位鹤口中感觉随时都要准备狗带的丈夫才是重点才是。
我拿出了一只作为代替符笔用的毛笔,沾了些前段时间去各种厨房收集到的动物血,拿出了一张白纸,扭头把鹤拉到了我的身边,左手附在她的额头上。
“现在回想一下你丈夫所在的地方。”
她一脸懵逼,却还是很乖巧地点了点头。我迅速地将她脑海中的地点复制抽离,然后注入笔中,一鼓作气画完符咒。只要激活的话,就可以瞬移到那个地方了——那么问题来了......
我扭头望向伊尔迷。
这家伙要带上吗???
这,大概是一个加好感的好机会?
我悄悄在心里纠结了一会,最终还是决定开口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你要一起去吗?”
其实,如果说是理智上的话,我是不太想和他一起走的,毕竟我还没有忘记这家伙是往我脑袋里扎针的幕后黑手!但是......欠了幕后黑手一屁股债,而且这个幕后黑手还是专门负责给我发工资的,简直......不能再气了,但还是要保持微笑,真的是——
好气噢。
伊尔迷眨了眨眼睛,歪着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会,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然后,我就只能硬着头皮,也带着这个麻烦的少东家一起飞了。
我让他们俩把手都搭在我的肩上,特地交代了没有到目的地之前,绝对不能松手后,才安心地将灵力输送到符咒之中。
视野开始扭曲变化,脚部悬空,等到再次感觉回到地上的时候,我看见了一个躺在床上的男人——我猜那应该就是鹤的丈夫。
果然,像是要证实我的猜想一般,鹤迅速跑到了他的身边,握住了他的手,发出了低声抽泣的声音。
“这可不太妙啊。”
我眯起眼睛,用手托着下巴,打量着环绕着男人身上的黑气——这已经可以说是到了病入膏肓,比一只脚踏进棺材的程度还要再稍微严重一些。
这人的运气也真是不好,不仅碰上了理论上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诅咒,还是那种死咒。不过好在对方布的应该是诅咒的阵法,他也只是蹭了个边,如果说是那种直接中招的话,应该就直截了当地当场毙命了。
——不过,在没有阴阳术和咒法的世界,天然形成的几率近乎为零,那么谁会布这种阵法?
对方的真正的目标是谁?又是从哪里学会的这种阵法?
我的脑子里闪过了很多问题,但是始终想不出一个答案,可是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张脸,让我不禁心一阵发凉......
——......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