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我了啊】的表情,看得我一脸莫名其妙。
“对了。”我想起了一个姑且还算是挺重要的细节,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小声地问伊尔迷。“不是说有禁制?一路上什么都没有啊!”
没有禁制,你们要我何用?不过这个世界既然也有禁制这个词,那他们应该也有解决的办法咯?
“有啊。”他眨了眨眼睛,随即想起了什么,一副梦中惊醒的表情。“啊,我忘记你看不见念了。”
......所以说,我们知道的禁制有本质上的不同咯——那要我何用?我来这里单纯是为了大哥酱油,然后高高兴兴地减掉债款就可以了吗?
其实伊尔迷人挺好的?我误会他了???
我陷入了沉思,导致我弯弯绕绕的地形都没有注意——毕竟【伊尔迷·揍敌客是个好人】这件事,真的很值得我仔细推敲......
结果我因为分神,连脚下空了都没注意,得亏身旁站着个眼疾手快力气大的伊尔迷,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和拎小鸡一样地就把我给提溜回地面上了。我还没来得及道谢呢,就看见信长叔对我挤眉弄眼——他那一股子阴厉的五官,做这个动作真的是有些滑稽。他用胳膊捅了捅我的后背,力气依然很大,险些又把我给怼回了坑里。
他开口问了我在想什么,出神到命都差点丢了。我笑了笑,没和他讲自己突然间三观碎裂,觉得自家少东家似乎可以划入好人范围的想法,然后继续安静地当我的咸鱼。
我对他们的宝物没什么兴趣,隔了个世界的代沟,我实在不指望自己能做出什么慧眼如炬的品鉴——更何况我原本就对这块领域一脸懵逼。
他们对我一路上的兴致缺缺的表现都没有什么意见,倒不如说,提议人自己也没有表现出什么欣喜若狂之类的情绪。我们五个人基本都是一个同款的面瘫表情,也就信长大叔有时候会耐不住寂寞来找我唠嗑,或者和他的伙伴抱怨些什么。
我一连两天下来,都快忘记自己最早是被伊尔迷叫来一起探墓的了——简直和徒步旅行差不多了.......就是选得地点太糟糕,旅伴也实在不咋地。
就在我已经放弃思考,打算放任自由,就当是来当苦力的时候,久违的脊背一寒——我感受到了一股浓烈的危机感,忍不住停下脚步,紧绷神经,开始暗暗四处打量。
与此同时,打头的库洛洛也停下了脚步,阖上了他的那本厚皮书,抬眼看着我们前方面对着的唯一的路口——就算没有库洛洛的“探照灯”能力,也依稀能看见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中隐约透出的光亮。
“就是这里了。”
我能听见库洛洛的声音,但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判断他究竟说了什么——我被恐惧感遏住了喉咙,现在感觉整个人都快窒息了。不仅浑身僵硬,连冷汗都快流下来了。
一旁的信长叔捅了捅我的脊柱——他大概想要分享一下自己终于可以结束探墓行程的愉快心情,我却被吓得险些回头就给他挠了一爪子。
我的动静有些大,所有人都回过头看着我,信长叔似乎也看出我的不对劲,还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一嘴骂骂咧咧地说普通人的体质就是差啊,会不会是发烧了之类的。
我抽了抽嘴角,没有去申辩自己其实并不是普通人,而是抓住这个机会,挤出一个笑容,干笑了几声。
“我不太舒服,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
旅团的几人面面相觑,最后把视线锁定在了库洛洛身上,而后者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只有伊尔迷久久地把视线锁定在我身上,看着他那黑黝黝的眸子......我莫名觉得一阵心虚。
他示意库洛洛他们先行,而后走到我身前,直直地盯着我——他和我的危机感打了个完美的合击,我感觉我更慌了。
“你不舒服?”
他用的是反问的语气,一脸明显的【鬼才信】的表情。
我心情复杂,不知如何形容,只能敷衍地点了点头,退后几步——离那个路口越远,窒息感就会减弱许多,我忍不住松了口气。
“......你进去的时候,自己小心点吧。”我思忖了一会,还是决定提醒了一下他,毕竟先前他也救过我。“我感觉有点危险,就不进去了。”
伊尔迷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说这个,侧着头,问了一句。
“动物的直觉?”
“......算是吧?”但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还没有思考出诡异的地方在哪,就看到伊尔迷伸出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用赞赏的语调反复吐出两个字——
“真乖,真乖。”
......我不是你们家三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