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我的名字。
【影】这种东西,听起来就觉得黑暗又阴沉,带着一股湿漉漉的潮味,被迫和这种名字套上关系,总觉得会一生都憋屈在深渊里一样......
所以,我讨厌我的“真名”。
我喜欢的东西,和涂山一族的都不太一样。同类说我的兴趣很奇怪,我懒得搭理让他们理解我的趣味,还要在修行个千百年的......
——我喜欢太阳,温暖而又明亮,只是像太阳一样暖洋洋的东西都会对我有一种独特的吸引力。
白泽也是,尽管他言语的冰牢一如既往的伤人.....
我一直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缘故,他也从不向我解释原因,我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的直觉出错......不过白泽啊,确实是个不错的家伙。
要如何形容呢——他既是恩师,也是挚友,甚至是可以完全将后背交予托付之人......
这种想法陪伴了我将近一千年,从尚未化形、不成器的小狐狸开始,直到能成为独当一面的九尾狐,也没能改变。
我曾经以为,在这漫长寂寥的时间长河里,应该会和白泽一起过着相似平庸的日常——但是,我意外邂逅了一个二愣子。
那是.......一个来自东瀛的人类,半吊子的阴阳师,身上还留着连半吊子都算不上的狐狸血脉。
和他在一起的,是比他还要半吊子的阴阳师。骂骂咧咧,一点该有的基本素养都没有,看到妖怪就急着想要退治,也不问三七二十一......也不看看到底是谁退治谁。
“喂——!在树上的狐狸小姐!”
——我想要看一场猴戏,其中一只猴子却把我拉入了戏剧。
半吊子的阴阳师操着一口不流利的汉语,笑眯眯地朝我挥着手,朝我喊话。
“我们好像被狐狸的把戏迷住了,请问狐狸小姐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喂!慎也!你的脑袋没问题吧!”
“身为土御门家之人,居然想和妖怪联手——她可能就是放出迷障的罪魁祸首!”
“诶?不行吗?”半吊子的阴阳师在同伴的责问中露出了疑惑的表情,继而又恢复了爽朗的笑脸。“再说了,没有证据证明迷障是那位狐狸小姐放的吧?而且......只因为对方是狐狸就断罪什么的,实在是太武断啦——”
我看见青年在完全被自己人围攻的状态下,一脸轻松自得地指了指自己,灰褐色的眸子仿佛闪着什么光芒——
“单说狐狸的话,这里不也有一只嘛。”
......哈?
我觉得自己遇上了一个无可救药的笨蛋。再说那种稀薄到几乎可有可无的灵狐血脉,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炫耀的。
“路的话......”在他们剑拔弩张的时候,我挑中了契机,用他们的影子凝结出了一条黑色的路。“顺着自己的影子走,就可以找到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帮那个半吊子一把,但是,大概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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