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此时,扶苏披了一件外衣,正在给晏益写信,正好写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常升便进来了,作揖道:“禀公子,云鹤归即将入宫。”
扶苏不意外:“我那十八弟请来的?”
常升:“……是。”顿了顿,他犹豫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道,“先前有刺客一事,云鹤归此时入宫怕是对公子不利,他们几次三番的想取公子性命,臣下实在不明白他们这是何意。”
扶苏只笑笑,笔下依旧没停:“你以为他们想让我死?”
常升微微一愣,不明白扶苏这话是何意,想抬起头,又立刻低下下:“臣下逾越,只是他们都是绿林高手,臣下担心公子安危,故有此一问。”
扶苏声音平静:“现在他们还不能杀我。”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说起另外一件事,“宛歌院里那人找到了没有?”
宛歌那里有个细作藏的极好,一直都没发现,直到这几日才抓到一丝马脚。常升道:“找到了,是个粗使丫头,公子想如何处置?”
扶苏此刻已经收了笔,淡道:“暂且掉远了,做的隐蔽些,日常让宛歌少接触就行。”又快速地扫一眼竹简,探了探袖子似乎想拿出什么东西,随口吩咐,“明日帮我把这份信寄给晏将军。”
常升应唯,走到扶苏身边,想把那份竹简接过来。
信写完了,扶苏本打算盖上私印,但是摸了一会,却没有在袖子里摸出来,他微微一愣,又起身去翻了翻柜子。但是翻了好一会,依旧没有找到那块私印。
这块私印他平时并没有多用,如今给晏益写信才忽然想起来。扶苏看着空空如也的柜子,蓦然良久,很显然,这块私印并不在这里而是遗落在某一个地方了。
见扶苏好一会都没拿竹简过来,常升觉得有些诧异,刚想抬头望去,余光却见扶苏重新坐了回去,把竹简放在一边,他揉了揉额头,看起来似乎有些头疼:“罢了,你明日再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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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是被脸上轻飘飘的触感弄醒的,她起先还是当是蚊子,烦躁的一手拍下去,然而自己的手腕却蓦然被一只手抓住。
她被吓了一跳,睡意尽去,一下子就睁开眼了。等到看到眼前的人,她脑子一懵,几乎就想重新倒回去装睡,笑的简直比哭还难看,慢吞吞抱着被子坐了起来,把自己缩成一团,靠在墙后:“兄长……这么早。”
陆离白靠近了一些,把她被子掀开,肌肤触及到寒冷的空气,顿时抖了一声的鸡皮疙瘩。宛歌心却比身体更冷。
陆看了看她的胸口,她现在衣裳单薄。他的目光在上头停留了片刻,接下来毫无防备就要伸手,似乎想触上。宛歌被他这个动作一吓,立刻抱胸,脱口就道:“伤没什么事情了。”
陆离白毫不在意的上前掰开她的手,目光依旧停在上头:“怕什么,你小时候磕磕碰碰,哪次不是我上的药?”
宛歌脸红,使劲的挣脱他的手:“我现在不小了!”
陆离白看了她一会,倒是笑了笑,把手放开了:“昨天去干什么了?”
这件事他既然回来问,一定是知道了,宛歌没隐瞒:“看月亮。”
陆离白瞧了她一会,笑了:“冬天看月亮?”
的确什么都没说,宛歌淡定的看着他,莫名道:“扶苏想看,我怎么好拒绝。”
陆离白看了她一会,目光又落在她的胸口,眼眸深深,声音也压低下来,虽是责怪的话,但是语气却是关切,却转移到另外一件事情上去了:“伤口还疼不疼?”
宛歌目光闪了闪:“疼。”
陆离白叹气:“那时候为什么要提扶苏挡下?那匕首可是直接冲着他心脏去的,若不是那人知道是你,偏离了一下,你就要死了。”
宛歌思及先前那些人对自己手下都留情,原来是因为陆离白的原因。先前她还以为不是陆离白下的手,而是宫中哪位公子,但是听到陆离白这一番几乎是承认来的话,这宛歌略有思虑。
一开始挡剑是意外,这次确实她的主动。至于应该怎么解释,她先前已经想好,见陆离白问起,便皱眉撒娇:“我还以为兄长这些人只是做做样子的,不会真的刺过来,哪知道是真的想刺杀扶苏,我现在后悔死了,白白挨了一刀,亏死了。”
陆离白“呵呵”一笑,漫不尽心道:“你倒是聪明,从哪里知道是我派去的人?”
听到这一声笑,宛歌心底一凉,下意识的就低了头去,感觉自己从头到脚都有些发麻。正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时候,下巴却被一只手轻轻抬起,陆离白仿佛目光闪烁,声音却是怜惜:“这么冒失,以后怎么办才好?”
宛歌松了一口气:“他们一开始就想让我走,哪个刺客这么道义?”顿了顿,又有些不解,“原来不是兄长的人么……”
陆离白看了她一会,终于收回手:“固然是,只是你太自作主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宛歌心道也不会让自己有下次了。
不过,宛歌实在不明白,陆离白先前还是想监视扶苏,安排卧底,并没有打算谋害扶苏,如今为何又改变了计划?
她正疑惑间,陆离白又问道:“为什么要打晕那个人?”
陆离白今日一个接一个问题问过来,她几乎无法招架,现下再听到这个问题,只能佯装镇定的胡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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