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也清清白白,您也大可放心。”
“是性子好,貌美,还是身世清白?”
刘嚒嚒停了片刻,一时没有答话。
华阳太皇摇头道:“你是我从楚国带出来的,不必有所顾忌,我知道陛下一直忌惮楚系,虽然楚现在已经亡国,但外戚势力依旧在这个皇宫之中,扶苏这时候若娶一个世家女会加重陛下的顾虑,宛歌这样一个普通姑娘,的确是个好人选。”
华阳太皇说的很很明白,刘嚒嚒小声道:“陛下也的确看重长公子,此番不正是召长公子商议事情么。”
华阳太皇看向窗外,金色阳光洒落窗棂,天边是浅浅的金色,太阳已经落到了上的那一头,阳光把她鬓发也染成金色,她脸上波澜无平,眼睛浑浊,老态俱显:“我年纪已经大了……希望在我还活着的时候,可以尽力的帮一帮扶苏,楚系式微,现在也只剩下阿益了……又有多少人看着,也不知会不会突生变故。”
晚上,宛歌刚刚沐浴完毕准备睡下,秋雁忽然形色匆匆的推门进来,给她送来了一个折叠整齐的白色丝帛,说是扶苏给她信。宛歌十分诧异,只道扶苏有事不能当面说,还要写信?
她疑惑的展开这块丝帛,字体沉重沉着舒展,短短几行字,宛歌辨认了好久,才模模糊糊看清,似乎是扶苏明日辰时约她相见,但是至于具体地点是什么事情,在哪个地点相见她却看不懂了。
不知这是能不能让他人知晓,宛歌也没去问其他人,看着天色已晚,琢磨着既然看不懂那几个字,明日就到扶苏院子前头等着吧
胡亥再笑了笑:“那就有劳兄长了。”说话间已经来到观中大厅前,有个白衣白发的背影背对着他们站着,待他们踏入观中的时候,那人便回过头。
白须白眉白发,看起来的确颇有道风仙骨的模样,像是一个世外高人。只见那人对着皇帝一行礼,语气不卑不亢:“贵客到来,有失远迎。”
皇帝虽未回礼,但还是客气道一句:“云真人。”
这几日,从扶苏口中她听过一些关于这个云真人的事迹,听说他现在已经有三百岁,能看相识人,可通阴阳,知晓前身后世,又会治病救人,任何疑难杂草都能手到擒来,堪称扁鹊再世。在百姓之中已经颇有名望,这处云华观也是因为云鹤归才香火鼎盛,其中不仅有来烧香祈求平安的,更有来寻医问药的。
但是今日既是为了迎接皇帝,自然是闭观一天,所以宛歌这一路并未看见有上香来的百姓。
说是讲道,但是宛歌也清楚,皇帝想听的不是“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他说是来听云鹤归讲道,但是他想知道只长生之术而已。
云鹤归讲的东西晦涩难懂,宛歌染了伤寒,本来就有些头昏脑涨,先前因为一夜警惕才把睡意压下,如今听着这宛如催眠的声音,加上周围生的炭火暖和。宛歌只觉得脑子越来越发昏,前些时候还能勉强撑着,到了后来感觉头一歪,似乎靠上了一个温暖的东西,感觉自己东倒西歪的身体被人扶住,有了一个依凭,她身上僵硬一松懈,终于对这个滚滚而来的睡意投降,直接就靠着那个扶住自己的人彻底的闭上了眼睛。
起先那人似乎还回避了一下,可是宛歌实在困的紧了,直接双手并用抱住那人的腰,无意识的嘀咕:“秋雁,我困死了,困死了。让我睡一会。”
那人似乎沉默了一会,推了推她,似乎想让她醒来。
宛歌睡意正浓,说什么也不肯醒来,死死的抱住对方腰:声音越来越轻:“……别动,让我睡一会,就睡一会……”
看着她雷打不动的抱着自己,那双手终于放弃了,只是略微调整了下她的位置,让她不至于歪的太过分,宛歌感觉到自己的头被放在那人的手臂上,腰上拦了一只手臂支撑住她的重量,这个姿势比先前的更加舒适一些。宛歌再靠往上靠了靠,蹭了蹭那人柔软的衣服,心满意足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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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歌这一觉睡的神清气爽,感觉到揽在自己腰间的手十分有力,身上也很温暖结实,枕上去的时候能感觉到肌肉起伏的线条,然而虽是醒来了,她却还不打算睁眼,正打算再小憩片刻。
她那时候还没彻底醒来,也没腾出脑子思考自己抱着的人是谁。而是开心的再抱抱那人的腰身,感觉对方似乎僵了僵,接就听到头顶一个低沉的声音平静的传下来,听起来似乎还有些无奈:“睡够了没有?”
被这声音一惊,宛歌立刻就睁开了眼,发现她正紧紧挨着扶苏坐着,抬起来的时候眼睛就对那双漆黑的眼眸,眼眸深邃的映着她有些痴呆的倒影,她身体略微一僵,深吸一口气,再低下头,发现自己的手臂也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她顿时感觉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往脑袋上涌,她瞪着眼看了好久,懵了好一会才猛然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