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姑娘饶贱婢一命吧。”刘大娘子识时务急忙哀哭求饶。
“罢了,我这人心善,最不喜要人性命了。”姚宴笑着看向旁边的老夫人,“不若废了她们的武功如何?说来也是我技不如人才被擒的,我真是嫉妒啊,就废了吧。”
司徒玉像不认识姚宴一眼,脸上一贯温润和气的表情僵的很。
“来人啊,打断她们的手脚。”老夫人轻描淡写的应和姚宴。
“大公子……”刘大娘子惊骇的抬头看司徒玉。
这时跟在司徒玉身边的董大董二走过来分别捂住张大娘子和刘大娘子的嘴就拖了出去。
“就在门口廊子上打吧,我得听了响心里头的气才能消。”
“都听见了吗?按照姚姑娘的意思来。”司徒玉声冷如覆霜。
“是。”
不久后,仆婢撤掉了放在门前挡风的紫檀木螺钿大屏风,打帘的丫头把大红猩猩毡的门帘高高的举起,姚宴就看到那两个女人被按在地上,董大持棍重重敲打她们的四肢。
惨叫声有点刺耳朵。
姚宴唇角衔笑听着,却在想一个问题。
她莫非是天生无情的人不成?
看着这两个人活生生的被打断四肢她竟觉无比的心情舒畅。
“姚姑娘,没想到你是这样恩怨分明的人。”司徒玉笑望姚宴。
姚宴转眼看他,见他又是一副谦和温柔模样,她笑了,“我啊,我喜欢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大公子救我的恩我一直记着呢。”
司徒玉笑笑,“何足挂齿呢。”
“要的,要记住。”
你们既然为了讨好太后而算计我,就别怪我反利用你们了。
谁又没个苦衷呢,都是为了生存,大家彼此彼此吧。
眼眸流转,姚宴盯着司徒玉看了好一会儿才挪开视线。
司徒玉陪着眉目传情了一会儿,在姚宴移开目光后他也垂下了头,些许疲惫之色遮都遮不住。
老夫人像一个发现小女儿私情的月老,亲昵的握起姚宴的手就笑道:“若能得姚姑娘做孙媳妇老身死也瞑目了。”
姚宴低头假装羞涩。
“哦,老夫人,实不相瞒,我沦落乡下时和人生下一个女儿,至今已经一岁多了,您要是嫌弃的话……”
老夫人摇头,“不要紧,只要玉儿喜欢,我们这些长辈就不反对。”
老夫人用长了点点黑斑的手摸向姚宴的脸,“实不瞒你,我们家是感激姚太师的,若不是姚太师扶持商业,我们这些商人之家的地位啊,唉,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当官的兜里的肉,想吃了就咬上一口。”
姚宴觉得老太太说了这许多,只有这一句是有几分真心的。
姜还是老的辣啊。
“谁知道他喜欢谁呢,反正我不知道。”姚宴羞涩的小声道。
老夫人听见了,老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几分,“你不知道,我知道。”
下头坐着的司徒玉配合的笑笑,深情的注视着姚宴。
“我可不懂您在说什么,我现在就想脱籍,良贱不婚。”姚宴叹气。
“孩子,你放心,我们一定帮你脱籍。”
“那就谢谢您了。”
“你跟着玉儿叫我祖母,我就稀罕像你这样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老夫人宠溺的摸摸姚宴这里又摸摸那里。
“祖母,人家哪里还是小姑娘,都是孩子的娘了。”
司徒玉的娘脸色越来越难看。
老夫人便道:“一路担惊受怕,又落水受惊,可别累坏了,我已让人收拾了一个院子出来,你快去歇歇。”
“打扰您了。”姚宴站起来客气的道。
“往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谢什么谢。”老夫人拍拍姚宴的手,又对身边的大丫头道:“碧水,你往后就服侍姚姑娘了,好好服侍,若敢不尽心我就卖了你。”
“奴婢遵命。”
等碧水带着姚宴一走,司徒玉的娘就憋屈的泪流满面,往老夫人跟前一跪就道:“就让我那么优秀的大儿子娶这样一个货色不成?换成老二不行吗?要不就老三也行啊,老三也是我生的,是嫡出,长的更俊秀,我把老三牺牲了不行吗?”
“周氏,你住嘴!”老夫人一拍炕几,老脸含怒。
“无论是玉儿还是彦儿又或是岚儿,都是我的好孙子,若能选择我谁都不想牺牲,可是形势比人强。她和人生了孩子又如何,哪怕她在青楼里转一圈再回来,那也是人家太后娘娘惦记的侄女,上头那只凤凰,不顺她的意,她一翅膀拍下来咱们一家子还有活头吗?”
“可是、可是……我不甘心啊。”周氏捶地大哭。
“娘,我没事。”司徒玉捏捏鼻梁骨,走上来搀扶周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