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唐泽一直紧抿的嘴唇开了口,“你跟在奥古都斯那两个女儿后面走。”
宫传璟身手不错,唐泽相信她不至于手脚发软从绳梯上坠落而死。
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宫传璟突然就这样觉得,她酸了鼻子,既然唐泽都这么说了,那么她也一定不会让唐泽死的。
想到什么,宫传璟伸手在兜里面摸了摸,然后猛然转身下楼。
唐泽见她突然转身离开,也立即跟着下去,白尉、墨予四人自然紧紧跟随。
那个肥猪的手机还连在电脑上面,她快速拔下来,翻到了联系人界面,第一个,King的代号,她咽了一口唾沫,拨打了电话。
开上扬声器摆在身上,然后又开始操作起了监视器的界面。
别墅外面一定有监控器,那个人一定就在不远处。
监视画面全都切换成了外围的视野,一片片森林,宫传璟想骂爹。
跟上来的唐泽静静站在她身后,立起来的手掌止住了白尉四人的脚步声,他知道现在的宫传璟需要安静。
通话开始“嘟嘟”的响,宫传璟手上就一直没闲着,双眼紧盯着监视画面。
一辆黑色轿车!
终于找到,虽然意义并不大,但是能让她安心一些,这通电话才真正起到决定性作用。
宫传璟的视线落在了正在拨号的手机上,快点接……
“喂。”电话终于接通,一个冰冷却柔软的声音传入几人的耳中。
宫传璟没有关掉扬声器,迟疑了片刻带着绝对的自信开口:“我这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是吗?”巴蒂斯特别墅外的停靠着的黑色轿车里面,一个男人苍白修长的手放在大腿上,握住一控制器,脸上挂着的是不在意的讥笑。
听出了那人口气的冷漠和些许嘲讽,宫传璟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露出自信的笑来:“那块芯片,你不会忘性那么大吧。”
芯片?一想到这事儿,车里那人脸扭曲了一下,伊万那头做事不利的肥猪,竟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随身携带,更让他没想到的是,一个小小的女人就能将他给解决了。
当时Owen将宫传璟拿去拍卖的时候是匿名的,没人在意这么一个只是暂时引起了他们**的女人。
监控室里面看的也不太清楚,自然的,宫传璟逃掉了当时V组织的搜索。
“那么,你想要什么?”虽然表情是严肃了一点,可是那男人还是不太在意似得,口气也没有变化。
“我要你停止现在所做的一切。”宫传璟强硬的说。
“那块芯片……”正讥诮的想要说出下面那句的时候,他突然停住了,也对,就让唐泽这么死了也未免太过无趣了,况且若是被他逃掉了,那么自己的下场一定会很惨吧。
“好,就当是我开的一个玩笑,芯片我要,地点的时间嘛,以后再告诉你。”说完,那人就挂掉了电话,然后让司机开车走人。
危机解除了?宫传璟傻住了,她还以为会更难一些。
*
“不可能。”三个字掷地有声。
长时间跪在地上双腿已经麻木的时盛林在听到这话时,像是被最后一根稻草给压死的骆驼一样,颓然坐在了地上。
“淮渊。”牧裕森出声,带着些许责备的意思。
牧淮渊却觉得不够,睥睨看着长他一辈的时盛林,薄情的唇开启:“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娶土匪的女儿。”
牧裕森本就没打算答应这门婚事,只不过牧小子这处理方式实在是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你也看到了,这小子的事情实在不是我这个黄土已经埋到脖子上的人能决定的。”牧裕森轻叹了一口气。
混迹道上多年的时盛林怎么会不知道牧裕森是怎么想的。他也知道这是一个下下策,不过除此之外,他也是真的想不到任何其他的办法了。
“时盛林明白了,是我鲁莽打扰了,还请老爷子不要见怪。”时盛林是个真土匪,明明刚才都道德绑架了,现在还说着这些冠冕堂皇的话。
听后,牧裕森呵呵笑了起来,连忙摆手和气说道:“哪里,不能结亲,也可以交个朋友嘛。”
牧淮渊笔直站在牧裕森身旁,没再继续毒舌。
时盛林扯出了一个苦笑来,然后走了。
“爷爷,你怎么能让这种人进家门?”直到时盛林的背影消失,牧淮渊才颦起了好看的眉头,带着不满的情绪开口。
“什么人?”牧裕森装糊涂扮不知道。
“自古军匪就不合,更何况,这还是个拧不清跑来求亲的。”牧淮渊难得休假回来,本想放松心情,却没想到刚回来不久就被破坏了心情。
牧裕森喝了一口热茶,起身慢慢往上走。声音沉稳而祥和:“你始终是太年轻,有些事情并不是只有黑白而已。”
翻了年就二十九的牧少将表示自己再怎么成熟在爷爷看来也只是个小孩。
*
被拒绝,还是被残忍拒绝的时盛林颓败走出牧家别墅,像是老了十岁。
等候在外的司机林培见状连忙下车搀住了他。
“时总,怎么了?”扶着时盛林靠在车上,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
“没什么,我可能真的是老了。”已年过半百的时盛林摆了摆手。
“哪有。”林培是以前一直跟着时盛林做事的下手,在时盛林开始创业的时候就一直跟着他,没什么文化但很忠心。
“那个老家伙挺厉害的,可我没想到那个小家伙的嘴巴也会那么毒。”时盛林苦笑,虽然知道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心里面始终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林培一听脸色顿时不好了,时盛林是他心目中的偶像,同时也是他的恩人,要不是时盛林的话,他可能早就惨死街头了。
“要不我找人揍他一顿。”虽然也是心狠的一个人,不过他也知道惹了军门是不好处理的,自己死不要紧,但是不能给时盛林带去麻烦。
“不用了,先回家吧。”揍一顿又能怎么样?总不能押着他和自己的丫头成婚吧。
嗯?突然想到什么。时盛林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大师也没说成婚必须是心甘情愿,这样不算是钻空子吧。
从中央后视镜看到时盛林的笑,林培不由得打了一寒颤。他记得,上次时盛林这么笑的时候,将一个帮派给团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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