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手挡在她眼前不让她看,护着她出了包间。
他也不想暴戾。
这些裹乱的事他不参与,但这么多年见多了早就习以为常,她不一样。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吓到她。
除了床上要得狠些,他连滴泪都不舍得让她掉,哪容得下别人嘴里放肆。
有些人自己不知死活。
回去坐的是陆合的车,邵廷喝了酒没办法开,和姜蜜一起坐在后座。
姜蜜先是埋头趴在邵廷怀里,后来干脆坐到他腿上。
摸了摸他的脸,有些烫。
“真的没事么?”
他嗯了声,“没事。”
不管怎样,姜蜜松了口气。
今晚才算是见识了,那些有钱有势的公子哥有多不是人。不拿人当人看,什么都能取笑玩乐,玩起来押车押房甚至连人也押,作践人的勾当平时肯定没少干。
邵廷和他们一比,完全就是变|态中的正常人,一股清流。
还好,还好她遇见的是邵廷。
腰上的手忽然收紧,姜蜜回神一看,邵廷眼里凝着浓浓黑雾,像是颉了夜色放进眼里,情绪深重。
“我没有答应他。”
他微哑的声音带着一点急切,迫不及待要解释说明,“我没有拿你当牌桌上的筹码。”
姜蜜在心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不会。”
如果会,他就不是邵廷。如果会,她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
姜蜜抱着他的脖子,俯首亲了亲他的嘴唇。
鼻尖轻碰,呼吸相缠,睫毛刷着彼此的睫毛,本是蜻蜓点水,一下下亲着亲着慢慢吻在一起。
气温攀升。
前边开车的陆合往后视镜里瞄了几眼,见后面两个人竟然就这样抱在一块拥吻起来,脸色登地青了。
重重咳了声。
没人理。
再咳一声。
还是没人理他。
咳咳咳咳咳咳——
肺都要咳出来了,人家两个亲的火热,根本将他当成空气。
……他还活着!这还有个大活人会喘气儿呢!
陆合完全被当成了司机,无奈之下,愤愤摁下了按钮,隔档在后座和前座之间升起,彻底将车内分隔成两个空间。
行行行,秀恩爱了不起,他躲行了吧?
有种就把他的车|震塌了,震塌了他陆合就服他们!
.
邵廷略微有些醉,带回她住的地方不方便,于是决定去他的公寓。
陆合开到楼下,不仅做了一路司机,还要兼职苦力帮着把邵廷扶上去。
到了以后别的事情就与他无关了,都是男人,接下来该干什么心里有数。他没那么不识趣。
陆合走了,少了一个人的脚步声,屋里显得分外安静。邵廷靠在沙发上,拧着眉心。姜蜜倒了杯水给他,“还好吗?”
“没事。”头有一点点重,身上燥,其余无碍。
“你这样子还是先洗一洗再睡。”
他被酒燥出了一身热意,不消一消该难受了。
姜蜜去浴室放水,出来给他拧了湿毛巾擦脸。浴缸里水放完,他脸上的表情也轻松了些。
该进浴室的时候,邵廷忽然一把抱起她,吓得她叫了声。
看他的表情和此刻状态,姜蜜不用想也知道他意欲何为,先是试图挣扎,挣扎不过便只好卖乖。
“我自己来自己来!衣服弄湿了明天没得穿了……”
邵廷顿了两秒,放她下来,身上酒意明显,将荷尔蒙渲染地越发强烈。
“我等着。”
他在她唇角亲了一下,迈步进浴室。
等着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干她呗。
姜蜜闷头赧红着脸快步进了房间。换上白色睡袍踏入浴室,邵廷已经褪了衣物坐在浴缸里。
浴室灯光暖而亮,明晃晃的,她有些不好意思,便在睡袍下裹了张长巾。
一跨进浴缸,被邵廷伸手一拉,摔坐在他身上。
手捂在胸前,姜蜜还没说话,他直接扯了长巾,扔到浴缸外的地砖上。
热水只漫到胸前一半的位置,没了遮挡,离得又这么近,她霎时热起来,全身红的像被焖熟了的虾。刚抬起手横在胸前,背后铁臂一揽,被摁进他怀里。
想要遮挡的手被他拿开,毫无阻挡地,肌肤细腻相贴。
“挡什么,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我没看过?”他的声音比水面泛起的热意更撩人,熏然让人充血晕眩起来。
是了,哪里没看过,此刻坐在他腰腹上,直接接触,她和他最细嫩的生命源头都在一脉一跳显映着血管里的燥热。
还有什么好躲。她脸红的快要滴血,却放松了身子倚进他怀里,侧脸贴着他的胸膛。
“晚上怎么会来?”头顶上方传来他的声音。
姜蜜窝在他光|裸的怀中不动,说:“陆合打电话给我让我过去。”
热气太盛,水温和他的体温,搅得她有些发怔,头昏。
他没再问。
热水漾过皮肤,分外怡人,一晚上的疲惫似是在水波里被融化。
静了许久,不知是被水热的还是被热气熏的,姜蜜昏昏然快要睡着。
横在背后的手臂微微用上了力,邵廷忽地道:“和李薇仪认识是很久之前的事。”
姜蜜怔了怔,抬眸看向他,下巴枕在他的胸膛上。
“那时候我上高中,她在她老家县城中学读初中。”他说,“很穷的一个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又要拉灯。拉灯内容等我找空再写,毕竟车开得太频繁对乘客身体不好,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