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之恩了!”
话音方落,宫彦便径直走到郑公公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头颅低垂,一副听凭处置的模样。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宫彦,郑庸只是“呵呵”一笑,既没有说让他起来,更没有亲自扶起他的意思。
他的小眼睛里一直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半晌才开口道:“宫护卫实是太看得起咱家了!其实说白了,咱家也只不过是皇上身边的一个奴才而已,又哪里管得到忠义盟里的事情?
不过嘛,怎么说咱家与你也算是有过几面之缘,而你也确是替咱家办了些事情。此次既然知道你有冤情,咱家着实也不忍心袖手不管。
这样吧,咱家先给你安排个去处,你且在那里躲上一段时日。在此期间,咱家自会派人对这件事详加调查,一切都等有了结果再说。宫护卫,你以为如何啊?”
跪在地上的宫彦忙躬身一揖到地,朗声道:“宫彦谢过公公!无论此事最终结果如何,在下心中都将感念公公的大恩大德,哪怕肝脑涂地,也必舍身相报!”
郑庸再次“呵呵”一笑,这才说道:“宫护卫快请起吧!”
宫彦又施了一礼之后,站起身来。
谁知就在他一抬头间,正看到郑庸的一双贼眼盯在他的脸上,毫不掩饰地闪烁着贪婪而淫邪的光。
宫彦的心头顿时起了一阵烦恶!可是为了保命,更为了达到自己那个特殊的目的,自己实是已别无选择,只能厚颜无耻地卖身投靠这个奸宦。
想到这些,他悄悄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那股强烈的恶心之意,甚至还强迫自己向那奸宦露出了一个淡淡的微笑。
郑庸见到宫彦的这个微笑,眼中的邪光不由更盛,盯着面前这张俊秀之极的面孔,竟还忍不住奸笑了一声。
不过这奸宦虽是一时动了邪念,却犹未忘记正事。在轻咳了一下之后,他的脸上又恢复了平日那种低眉垂眼的表情。
随后他便慢悠悠地开口道:“只是咱家尚有一事,须得向宫护卫你问个清楚。岫云剑派的人既然指称你是北人,那她们可有任何实据?”
“实据自然没有。只是她们声称,看到我与一个叫公玉飒容的北人私下会面,而且还污指我们两人是兄弟。可是在下从未见过这个叫公玉飒容的人,更是从来没有个姓公玉的兄弟!”
宫彦的脸上露出一派愤然之色,心中却在暗恨水心英和水泠洛那两个女人太过多事!无缘无故地跑去追查什么离别箭,结果害得他暴露了身份,落入如今这般为求生存,而不得不卖身投靠的险恶境地。
郑庸微眯着一双小眼睛,漠然看着宫彦在自己面前的这番表演,最终只是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沉吟了半晌之后,他又接着问道:“那你可知这个公玉飒容究竟是什么人?岫云剑派的人为何会认识这个北人?”
见这奸宦竟是连番追问,宫彦虽不知他的居心何在,但为了取信于他,只好尽量实话实说,但求暂时将他敷衍过去。
于是他恭声答道:“关于这个公玉飒容与岫云剑派之间的纠葛,在下确是略知一二。”
说到这里,他故意顿了顿,然后竟似漫不经意地问了一句:“公公可还记得一年多以前,雪盟主抓了萧玉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