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间,一晃眼便过去了。
锦衣卫和大理寺还是没有查到那冒充小侯爷之人的踪迹,因此王勇不得不用了陈文所出的下策。
谨慎殿中,洪武帝看着拱手站在殿中的王勇没有说话。
“数日的功夫,能将此案查好,你也是用了心思办差的,只是你说那冒充之人口不能言是何时口不能言的?”
“回禀陛下,锦衣卫抓到此人时,此人的舌头便不见了…”
听到王勇的话,洪武帝点了点头没有继续问下去。
“不过,陛下,那被黄玉撞死之人的家属眼下却是在应天府纠缠不休,您看…”
“害人性命,虽说情有可原,但是国法森严,就让黄玉充军三千里去云南吧”
洪武帝口中轻轻一句,那黄玉的命运便注定了。
随即洪武帝又问道:
“还有那黄圭的事?”
“锦衣卫查明,乃是诬陷!”
洪武帝没有说话,而是思考了一会之后说道:
“黄圭虽说是诬陷,但黄子澄教子不严却是真事,传旨意,黄子澄降为翰林院编修,罚俸一年,至于侍读东宫的职事就罢了吧!”
洪武帝说完之后,殿中便有太监将洪武帝的旨意记了下来而后去找侍奉在侧殿的知制诰学士写诏书去了。
黄子澄被赶离东宫,最难过的便是朱允炆无疑。
但是朱允炆纵然心中再难过,他不敢去反驳洪武帝的意见,但是在心中对造成此事的人却是更加痛恨了。
而构陷黄子澄的人,朱允炆虽说不知道到底是谁,但却也猜出了哥大概。
与之相对的,洪武帝诏令一下,朱允熥却是显得开心了不少,就连打赏下人的时候,出手也更为豪爽了一些。
东宫之内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朱标的眼睛,不过在这件事情上,朱标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进入冬天之后,皇宫之中更添一丝肃杀的气氛。
朱标的身体是越来越差了,就连洪武帝都听闻自己这个儿子时常在夜间咳血。
为此,洪武帝数次下令太医院无论如何要治好太子的病,但是朱标的身子却始终不见好转。
也正因为这样,大内的气氛也是紧张了不少。
就连朱权他们这些还在进学的皇子们,下学之后也不敢过多的玩耍了,生怕因此而触怒了因朱标之病而心烦不已的洪武帝。
为朱标之病心忧的何止洪武帝,起码在宫外还有不少人都惦记这朱标的病情。
在凉国公府之中正有一帮勋臣们在此议论着,二十几位勋臣将这堂上坐的是满满当当。
“太子这病见不得好转,我悄悄问过太医院中的人了,太子这病怕是难治了…”
听闻这人此话,堂内一帮人顿时惊呼了起来。
唯有上首的蓝玉脸色没变,只有蓝玉心中却也有不少的担忧。
他和太子即便是因为在太子对朱允熥的态度上心生隔阂,但是两人的交情不浅,而且太子的宽仁之政其实很对这些勋臣们的胃口。
不提前些年的胡惟庸案,单单是在之后,又有数家勋臣因罪下狱除爵,因此往日里勋臣们便对洪武帝的手段很是畏惧。
而若不是太子在朝中为这些勋臣们说好话,他们在座的这些恐怕又有几位要倒霉。
因此,虽说洪武帝在朝,但是勋臣们想着忍一忍也就过去了,毕竟眼下洪武帝已经过了花甲之年,谁知道能熬到什么时候。
而有太子的仁厚,想必等到洪武帝一去,他们这些勋臣的日子也不会如眼下这般难熬。
蓝玉虽说在勋臣们之中影响力巨大,但他真正的亲信无非也就只是勋臣们之中的一部分,而眼下在他府中的这些勋臣可有不少还算不上他这一阵营。
“这件事情要我说得几位公爷拿个主意出来”
会宁侯张温这句话说完,一众勋臣便看向了蓝玉。
眼下在勋臣之中影响力大些的也就宋国公冯胜、颍国公傅友德、信国公汤和还有凉国公蓝玉,其他的几位国公基本上都是袭的父辈的爵位,这些打天下挣了爵位的勋臣们还不大看得上眼,毕竟那几位袭爵的国公还算是小辈。
而信国公汤和早已在洪武二十二年便告老还乡了,至于颍国公傅友德还在北平备边没有回返京师。
至于宋国公冯胜,还算得上是蓝玉的老上级,论资历勋臣以冯胜为首。
但在洪武二十年冯胜北征与女婿常茂闹翻,直接导致了常茂被发配龙州,其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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