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嘘,嘘,嘘。”秋观云一径地示意止声,压着嗓儿道,“寒月堂兄还是少说一句,如果这厮下次来的时候本大爷不在,苦恼得可是你自己。”
后者挑眉:“我当然知道,所以才趁你在的时候多逞几句口舌之利,以平衡素日的忍气吞声。”
“……”这寒月堂兄自黑的功力越来越令自己刮目相看了呐。
百鹞那边等得不耐,道:“二位在此说你们的家中私话,我不妨带灵儿回娘家回避。”
“不行!”秋氏两人异口同声。
秋观云移身换形,先堂兄一步挡到此人面前,掀盱着一双亮丽大眸,气势惊人:“百氏老狐狸是欺着我秋家无人不成?小嫂子已经和我家堂兄拜了花堂入了洞房,十成十是我秋家的人,说不定此时肚子里还有了一只小狐狸,你说带走便带走呀?还要问本大爷答不答应!”
百鹞觑着这位“大爷”,打看见此人第一眼开始,他便奇怪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生物存在?长得一副玉雕冰砌般的精致模样,却有一副粗疏豪放的举止作派;明明有着凡俗世界所认定的最显赫的出身,却爱以泼皮无赖状示人,甚至把他的冷颜相向当成乐趣逗弄不疲。不得不说,这就是他最不擅长应对的人型。如果可以,他愿敬而远之。
这两人犹在对峙,秋寒月噙着一丝微笑,和颜悦色地上前:“既然大哥有话和寒月说,就让丫头们侍奉灵儿去午憩,您随月到花厅用茶如何?”
大哥?百鹞、秋寒月的唇角皆一阵抽 搐。
城主大人适时变节,巫界第一美少年另有打算,高举手臂主动请缨:“两位都是主管一方的大人物,想必有事关苍生的大事件待谈,把小嫂子交给我这个闲人照顾如何?”
“不行。”这一次也是异口同声。
秋观云拧眉瞠目:“你们要不要这么同声同气?”
“你将灵儿偷偷带走怎么办?”秋寒月问。
百鹞虽没有言语,但眼神充分表达了相去无几的质疑。
寒月堂兄这是过河拆桥的趋势吗?秋观云气结:“也罢,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本大爷走就是。”她说走就走,才想飞身而去,手臂却被人一把握住。
“你不能走。”某人道。
“凭什么?”她问。
“你还有用。”某人道。
她眉峰挑了几挑,额头跳了几跳,一口白牙恶森森闪了几闪:“我、还、有、用?”
“对。”某人自然非百氏狐王莫属,他仍然淡着那张俊美的颜容,“事关灵儿,你留不留?”
“你……”她两丸晶莹剔透的大眼珠在小嫂子那张可爱到无以复加的小脸上溜了一遭,转而瞪向对方,红唇狠狠发声,“卑鄙,卑鄙是你这只狐狸的代名词。”
百鹞眉梢稍动,对此恭维却之不恭。
秋观云冷眼旁观,深感这两人间的微妙气氛着实纳罕,不得不再度出声:“既然观云已然答应留下,大哥还不准备放手吗?”
百鹞一怔,继而放开五指,将另只臂弯内的幼妹送到垂立待命的丫鬟怀内,甩身就步,路过秋观云时,若有若无地送去一声冷嗤。
后者正当莫名其妙,秋观云擦身而过,一记大大的 “哼”声毫不吝啬的奉来。
“这……”于是,隐隐约约,城主大人感觉自己似乎成了多余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