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点了点头,想到了然大师看不见,他又开口说,“我明白了。”
“封施主,我们的缘份就此尽了。”出家人讲求缘份二字,了然大师这话说出来,是表示以后再没有相见的机会了。
“了然大师……”
“你这病用西药本来还能压制,但是我摸你脉象,你最近应该时常复发了。”
“是,前些日子压制的病情突然病发。”想到那种疼痛,封谨自己脸色严肃,“大师,我想知道这种病会不会遗传。”
“封施主,你这不是病,是毒。”了然大师语气依旧是十分的平静。
“你的第一个孩子是有很大可能遗传的。”了然大师说完这话,并不再说话了。
封谨知道,这是表示这次谈话到最后的意思了。
看着已经闭上眼的了然大师,封谨站了起来,“了然大师保重。”
了然大师已经念起了经语。
封谨走出禅房,寺庙里很安静,连风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清晰。
“咚。”撞钟的声音忽地传来,封谨抬起头看向钟楼,一声声哄亮的钟声向外散播开去。
“封少,了然大师怎么说?”陈简看着封少脸色又是微微苍白,十分的担心。
“走吧。从我私人帐户上捐一千万给寺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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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秘书,对上司的行踪不是应该知道得最清楚的那个么?但是!为什么她还是不知道封谨去了哪里?
出差两天了,她连封谨人在哪里也不知道。
不过她入职秘书室的时候,倒是见到了几个封家的人,他们说是来找封谨,但是她倒觉得他们更像是来看她的。
她不觉得他们会不知道封谨出差了。
荣家的宴会,她与封谨在正式场合正式以情侣形式出现,封家人的确该注意她了,不是?
无聊的熬到下班,意笙伸了伸个懒腰,这两天她就只看资料了,而且全是事关封谨的资料。
之前查都查不到资料,这会却是事无巨细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连他对什么不喜,过敏的食物都列得清清楚楚……
离开秘书室,她刻意的从总裁办公室走过,里面还是没有人,封谨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
一个人在外面吃了东西,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意笙乘着电梯,上到一楼时又走了出来,她想着去江边走走。
从她所住的地方往江边过去有一条比较暗的路,路灯虽然开着,但是因为两排的树枝都是有着最少二三十年的树龄,灯光被遮挡了不少。
细条的树根垂直而下,被晚风一吹轻轻拂动。
昨天就应该是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她并没有收到电话,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心事重重的走在略显阴暗的人行路上,意笙并没有注意到身后已经有人尾随着她有一小段距离了。
刚巧,这个时候手机又响了起来,她有些激动的拿出手机,但是上面的来电却不是她想等的……
“喂。”是封谨。
电话那头传来封谨略微低沉的声音,“你在哪?”
“江边散步。”她淡淡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