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哈哈!孟婆,它们我就不说了,你在人间活了20年,又在地府活了上千年,怎么一点常识不懂,能把王八认成龙呢?呵呵!还是奈何庄的庄主,地狱的女强人、女英雄呢!怪不得教出了这么一大堆的废材。”
小罗子指着天空骂道:“怪兽,快出来,好好的男人你不做,好好的龙你不做,偏偏要学人家当王八。敖王八,快出来,看你爷爷我怎么收拾你!”
“你们喜欢就尽管骂吧!我只晓得大晚上的,一个人挖断了自家的风水,一个魅掘了自家的祖坟。多么好笑的笑话啊!哈哈!”
种猪怒火中烧,“敖睚眦,我林森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诱导我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
“近日无冤,不代表前世无仇。世人都知晓,我一饭之德必偿,睚眦之怨必报。这世偿不了,来世再偿。一百年报不了,一千年必报。”
“那听你的口气,是一千年前,我们之间有仇喽?”种猪愤愤难平。
“不错,一千年前,我们之间有大恨——夺妻之恨。”
“笑话!一千年前的事,他怎么会记得?”我怒斥道,“什么理由还不是由着你杜撰!那你也该说,一千年前,我也与你有夺妻之恨吧?”
“不,你于我有恩。”
“既然我于你有恩,你就应该报恩啦!怎么三番五次想将我除之而后快不打紧,还要设计让我掘了自家祖坟?”我打开天眼四处搜寻,仍只看见遮天蔽日的黑雾,找不到他的藏身之处。
“不不不,你误会了,你的祖辈跟我有怨,我们打了赌的,总有一天,我要让他的后代掘了他们所有人的坟,我敖睚眦必须兑现自己的承诺。至于报你的恩,我不是正在努力做铺垫吗?”
“我的祖辈虽跟你有怨,我却对你有恩,为什么就不能功过相抵,一笔勾销呢?”以人的思维去衡量禽兽,实在是觉得不可理喻。
“不不不,这是完全独立的两个问题,绝不能混为一谈。就比如说,父亲救过五个人,而儿子却杀了一个人,法官会说,他父亲曾经救了五个人,他只杀一个人,是很应该的,法律不予追究?”
我彻底无语了!“我不知道上辈子于你有何恩,但现在很后悔施予了你这种没心没肺的畜生恩惠,如果能像小说里玩穿越的话,我一定想方设法穿回去杀了你。”
“呵呵!即使穿回去,你也不会这么对我的。你看看你,在地府生活了一千年,脾气似乎变得不大好了。不过,我不在乎。你也不要心急,你不到走投无路,我没办法报恩,以后,相信你会明白我的心的。”
活了千余年,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东西!我不再说话。小罗子轻声问我:“孟大人,知道他在哪个位置吗?”
“没有。”我压低嗓门答道。
“估计一时半刻也想不出逼他现身的办法,”它朝天喊道:“小畜生,你爷爷我问你,茅山是与你有怨呢?还是有恩?以至于让你灭门。”
“哼!这个问题亏你好意思问出口!茅山这些牛鼻子老道,上千年来,对我穷追不舍,特别是你师父壬长生,更是把我逼上绝路,不灭满门,怎么能泄千年之恨?唯一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就是壬长生设计放走了你,小道士你没死在我手上,我心里十分不爽。好在老天开眼,出了茅山,你便因病一命呜呼,变成野鬼游荡在人间,无依无靠,那种孓然一身的凄凉,我体会了上千年啊!哈哈!最记得那天,多么喜庆的晴天,春光无限好啊!你躲躲闪闪,悲痛欲绝,像只老鼠一样趴在围墙边瑟瑟痛哭,阳光穿透树叶,洒在你身上,灼得直冒青烟,你拱起的背一颤一颤的样子,和我当时的笑一模一样。真是要多谢你啊,那是我一千年来最开心的时刻。我的心,乐开了花,好大的一朵!”
气得小罗子怒发冲冠,“禽兽,有胆量就出来,跟你爷爷我好好比划比划。”
“不不不,你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哪佩得上跟我七太子动手呢?你想得太多了。”
我忽然有个大胆的设想,种猪不是在竭力找寻壬长生来对付敖睚眦吗?我们找不到他,不代表敖睚眦找不到啊,“小黑怪,既然你来了,我就送你个天大的秘密吧!想必你也怀疑了很多年,为什么茅山道士的尸体会少了一具吧?”
“什么意思?”他语气里多了警惕。
“看来你也聪明不到哪里去啊,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听不懂?”我慢慢的踱步,或者他会在上空尾随。
他沉默了,似乎在揣测,在琢磨。过了好大一阵,才如梦方醒一般,“壬长生还活着?怎么可能?”
种猪明白了我的用意,站到我旁边,“她说的没错,我师父确实活着。他老人家正筹划如何收拾你呢!”
天空瞬间寂静了。我幻出地狱剪月剑,闪电般地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