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排除他开溜的可能。
“吴桐语,你想得太多了!七哥哥乃九天之尊,他给了我们供养他的机会,这是我们绿血家族的无尚荣光,你要尽职尽责,忠心耿耿,而不是时时刻刻想着摆脱,更不要有除之后快的念头。他是神,死不了的。斗不过,就放弃吧!想必我们的祖先,也是经过了很多努力,才选择服从的。”说到最后,倪慕华眉眼低垂,听似宁静的语调有细微的颤抖,不是特别留意觉察不出来。难道,她曾经也如桐儿一样,做了诸多无谓的挣扎,最后不得己才妥协的?
可是,她的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桐儿,桐儿轻而易举把种猪甩到两米外的沙发上,又从沙发上翻了过去,她心上的若有若无的魅影开始涌动,两束圆圆的绿光恨恨射到倪慕华身上。倪慕华来不及迈步,便被桐儿扑倒,她手上的深褐色手袋朝我飞来,我广袖一挥,手袋落到了鱼缸上,吓得如血的鹦鹉鱼慌慌张张,撞得鱼缸“咚咚”的响。该多疼啊?
我根本没看清楚桐儿在三秒之内,是如何迈过长桌、爬上屏风,从龟背竹顶上跳下,从我肩上跃到倪慕华面前,并将她按倒的。易怒,粗暴,动作敏捷,力量强大,这是吸血鬼的特性,她的情况因为肚子里的东西完全恶化了。可是,种猪的血能诛杀鬼魅,桐儿喝了他那么多血,为什么一点不良反应都没有?至少也该闹闹肚子,上吐下泄什么的吧?这不是又说明她不存在变异?搞不懂了,想得我头痛。
“桐儿桐儿!”种猪在沙发背后痛苦的唤道,桐儿置若罔闻。我飘了过去,种猪捂着前额趴在地上。我准备掺他起来,“哎哟!”他把胳膊收回,用另一只手捧住,“不能动。”
“怎么了,摔断了?”我问道,这个时候把手摔断了绝不是好事。
他试着抬了几次,没抬起来,龇着牙说:“应该没事。”
“什么叫没事?你去看看青玉姨他们醒了没有吧!”我想把他支开,两个绿血人,两只魅,还有倪慕华腹中的狼龙怪,大家混战起来,这栋房子能不能保住还难说呢!他手断了,行动不便,先躲起来的好。他却不领情,一瘸一拐的走到桐儿面前,“桐儿,无论如何,她是你的妈妈,你这样做不对。”
他的腿也受伤了?桐儿的爆发力到底有多强?按道理推断,倪慕华有敖睚眦相助,应该更胜一筹,桐儿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我还是坐壁上观,必要时再出手不迟。所以,我干脆找了个最佳观景点,把沙发拖了一张过来,坐得舒舒服服的。
不料倪慕华突然冲了出去,桐儿快她一步堵在大厅门口,她转身向三楼跑去,我和桐儿急忙追到三楼,种猪随后也到了,“桐儿,伯母想走就让她走好了,难道你们母女非得拼出个你死我活吗?”
桐儿把头稍稍侧了侧,眼睛斜斜地横着种猪,绿莹莹的光凄冷得让人颤栗,嘴角的绿血像不小心粘上的猕猴桃果肉,找不出一丝往日的宁静温婉,“滚!”她阴森森地吼道。
种猪试图把她搂在怀里,却被她抓着头发拎起来,对,是拧起来了,因为她已经飘起来了!吸血鬼!活脱脱的吸血鬼!她把种猪拎到窗口,“是想我扔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跳下去?”冷冰冰的白气从她嘴里呼出。
“桐儿,我相信你,你不会这么做的。”种猪淡定的回答。
桐儿冷冷地笑了,“你太自信了。”
“对,我的自信是你给的,我相信你永远深爱着我,狼龙怪再怎么控制你,你都不会忘记我,忘记我们一生一世的承诺。”种猪毫不在乎此刻正被桐儿提着头发,整个人吊在窗外,第一次发现他也很人才,这时候还跟个没事人似的,深情款款的说着无聊的情话。救命要紧,这都不知道吗?
一抹淡淡的柔情从桐儿眼里闪过,我不确定种猪有没看到。然后,漠然而陌生的打盯着种猪,好像与他从未有过交集。不过,她的心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心雨,从心尖叮叮咚咚落到心底,将心底打得千疮百孔。还好,在内心深处,她还有自己的意识,虽然反抗得那么苍白无力,只要诛了敖睚眦,一定可以恢复到让种猪第一眼爱上她的时候,清纯,宁静,优雅,从容,如暖阳中恬然绽放的百合。
“哈哈!”她突然怪笑起来,“林森,你想得太多了,我跟你,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还谈什么一生一世?全是骗人的鬼话!你爱的那个人,根本不是我!”说着,她转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