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样了。
不过,把绿地毯换成红地毯,是个败笔。也有可能,是故意留给我们的线索。如果是这样,那么,他只是想利用青玉姨来陷害桐儿,没有要害死青玉姨的想法。
“桐儿不是只受狼龙怪的控制吗?”种猪问到。
这一点,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可桐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我顺着围墙观察了一番,没有什么发现。幸好青玉姨没有大碍,睡得很安稳。
“我查过了,桐儿今天的通话记录里只有我,青玉姨也只和许伯、宣城通过话。我在网上也查看过,完全一样。”种猪抽了口烟,灰暗的烟圈被他喷得老远。
“那这事我们先放一放,我的意思,不是真的放。而是装成不在乎的样子,他走了这一步,不可能就此罢休。我们就慢慢的等着吧!”理不出头绪,也只能这样了。
我望着窗外,叹了口气,好纠结啊!我要找的人,到底是谁?是孟崇文?还是种猪?关键时刻,还把一帮子地狱警察弄丢了。要是我们家陆判哥哥在就好了!
“女魔头,不好意思,刚才没有把它们要回来。他说他不会害它们的。就是不知道我师兄去哪里了,电话也打不上。”他把半截烟扔到垃圾桶里。
般若寺的夜晚,仍然是井然有序的繁忙。我不知道,除了在这里,哪里还能找到广林仙姑,今天林府的事情,我怀疑与她有关。毕竟,到目前为止,人间只有她的修为高过我。
才到方丈室外,慧明住持迎了出来,“孟婆施主来了?快请进。”
我浅笑着,“慧明大师如今也未卜先知了?看来今天这趟,我没有白来。”
他并不答话,施了一礼,“孟施主请随我来!”
方丈室布置得十分简洁,一张小木方桌旁,白衣飘飘的女子正悠闲地品茶。
“哎哟,孟小姐来了?许久不见了!”她站都没站起来,嘴巴客套了一番。
表面功夫谁不会做,我直接在她对面坐下,贫道:“这不是许久没见仙姑姐姐了,说不想念是假的。”
“哦?”她给我斟了杯茶,“对你的债主说想念,是不是太虚伪了些?果然跟陆判有得一拼!”
慧明住持见我们唇枪舌剑,赶紧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我喜欢就事论事,最看不得她总是一杆子打翻一船人,每次都爱把我和陆判哥哥牢牢绑在一起,人长得越丑,就越爱作,这醋坛子跟她揣在怀里随身携带似的,时时刻刻有打破的可能。我们家陆判哥哥眼瞎也不带看上你这样的!
这么一想,我便乐了,“是啊,现在是在人间,与人为伍,总该有点人性啊!你现在不也喜欢人间五味……中的酸?多吃点醋对身体好。”
“小丫头片子,跟我打嘴巴仗有什么用?哈哈哈!别着急,跟你和陆判讨债的那一天就快来了!”她忽然大笑起来,笑得眼角溢出了泪!
“好,我等着。”我才不欠你什么,还怕你来要?
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恶声恶气的说:“舒岑,你不要太嚣张了!”
真是个善变的女人!沙哑的声音磨得我喉咙痒痒的,我清了清嗓子,“说说林府的事吧!”
“哦,我就说嘛,无事不登三宝殿!话说你胆子不小,居然敢找你的债主来找寻真相。就不怕我误导了你?”她又给我斟满了茶,茶水顺着杯口溢出来,在桌上形成一朵硕大的梅花。
我一笑,“仙姑姐姐,现在你保护我还来不及吧?我回不到地府,你的大仇报不了,岂不是白等了几千年?”
“呵呵!真是跟陆判一个德性!林府的事,是你前世的孽缘,与我无关!”
“那个奇怪的老头呢?”我又问。
她脸上的大麻子很好地掩饰了她的表情,眼里却闪烁着异样的光芒,“那是孽缘中的孽缘,也与我无关。”
都与你无关,你却洞悉得一清二楚,可见对我的关注非同一般!“好,既然这些都是孽缘,那悦丰花圃呢?孟崇文呢?”
“孟婆,这个不防跟你直说了,不管你信不信,孟崇文与我,是同党!而且是他心甘情愿的!”她的语气里,绝对有炫耀。好像能用与夫君的合作,来使她充满了怨恨的心理找到平衡点!
我提醒她,“我们家孟崇文跟你合作,不过是为了寻找我,仅此而已!”
她的眸子其实很漂亮,如五六岁的孩童,黑白分明,没有一丝污染。这么单纯的眼睛,藏了那么重的心机,真是难为她了!她瞟向别处,“你知道你母亲和奶娘怎么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