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卷风肆虐,卷着中心的两人不停地快速移动着。
一路上飞沙走石,天昏地暗,无数的沙子,植物,蝰蛇在这一路前进中被卷入。蝰蛇受惊,出于本能地释放着毒液,混合着毒液的尘卷风早已从棕黄变成了紫黑,钟离玉紧紧抱着倾雪,宽大的衣裳将她整个人包裹的密不透风。
数不清的砂石,蝰蛇和毒液挤压着他的身体,衣衫凌乱,皮肤被砂石刺破,一滴一滴的鲜红带着香气,泛着点点光晕的血从衣衫下流出。毒液顺着伤口进入体内,中毒太深,裸露着的手掌早已变的和尘卷风一个颜色。
沙漠蝰蛇的毒液有着麻痹作用,渐渐的钟离玉也昏迷了,紧紧合抱的双手却不曾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尘卷风到了何地。
离开了沙漠的地界,尘卷风在树林中横冲直撞,越来越小。终于和一颗巨大的合欢树相碰,“砰”地一声,处于尘卷风中心的两人就这样被拦了下来,自尘卷风中脱离,从合欢树冠的间隙中落到了地上。
受到强烈撞击,合欢花潄潄落了一地,落到了两人身上。
光芒乍现,怀中紧紧抱着的人却突然不见了踪影。
血的香气混合着合欢花清新甜甜的味道,让一些同样被合欢树拦下来的沙漠蝰蛇昂起了头,眼中金光闪闪,露出对这香气极度贪婪的目光。
痛,很痛。
钟离玉皱眉,数不清的沙漠蝰蛇趴在他的身体上,有死的,有活的,有撕咬同族尸体的,也有些吐着信子不停地释放毒液。
一只沙漠蝰蛇顺着胸膛爬到胳膊上,头在手腕处停了下来。
胳膊上一篇冰凉蚀骨的感觉,手不经意地颤了颤。细微的动作却加快了血液流速,脉搏不停的跳动着,血的香气浓了起来。
蝰蛇将头放低,在手腕处嗅了嗅,挑着血流最多,皮肤最薄弱的地方咬了下去。
又是一阵强烈的疼痛。
毒液顺着脉搏流入血液里,强烈的腐蚀性使被咬开的伤口迅速扩大蔓延,很快整条小臂都血肉模糊,蜕掉了一层皮,鲜红的血肉裸露在外,其余蝰蛇闻到了气味,也都吐着信子爬到了胳膊上。
被撕扯着,啃噬着,鲜红中很快便露出了一抹白色。
瓷玉般的白色。
痛的几乎失去知觉,却突然感觉不到身边该有的熟悉的气息。
腰间的传音铃不停地亮着,和另一个相互辉映。另一个传音铃明明就在身边,她,是把传音铃丢了么?那他该去哪里找她
“紫儿。”嘴唇蠕动,沙哑中唤出了声。
传音铃突然不安分地晃动起来,第一次发出了沉闷的声响。一缕缕灵力从传音铃中飞出进入钟离玉体内。
沙漠蝰蛇吸食了太多血液,身体早已涨的球一般,鼓鼓的成了透明状,透过鳞片能清晰地看到体内泛着光华的血液。
身体膨胀的越来越厉害,然而却没有一条停下喝血。对于它们来说,合着阳火的血液是最滋补的食物。
“嘭!”一条蝰蛇的身体承受不住巨大的能量,身体炸裂成无数碎片,连着血液一起喷洒到空中。
“嘭!”
“嘭!”
“嘭!”
一声接着一声,所有蝰蛇都爆成了碎片,漫天都是鲜红的血雾。
最后一滴血珠落下后,钟离玉终于睁开了眼睛,通红的一双眼分不清瞳孔和瞳仁。
靠着树干站起身,衣袂无风自动翻飞,流着的血突然止住,伤口开始结痂,残破的衣角也自动复原。
入目之处尽是一片鲜红,一切的景象都雾蒙蒙的。
四下看着,四周只有他,和倾雪的那个包袱。包袱里传音铃一闪一闪,红色的光让他心头一跳。
“紫儿。”红着眼拿起飞剑,踉跄地走了两步,又“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再无一丝响动。
中毒太深,又失血过多,怎还能支撑着不昏迷。
日月交替,已是夜晚。
月光柔柔地照在合欢树上,整棵树都蒙上了一层柔柔的光晕。
透过合欢树的缝隙,月光照在树下的人身上。丝丝灵力流转,与月光交缠,衣衫又是无风自动,却飘的轻轻柔柔。月光轻轻柔柔地将整个人包裹,又逐渐散去。
合欢树下的人早已换了衣衫,换了模样。
高高的白玉赤金点翠冠,三尺长的盘领,明黄暗纹穿金线的窄袖衣裳,明黄色白玉赤金点翠的束带,同色云纹长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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