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放倒凤天涯嘴边,“要不你先尝尝?要是不苦的话我就吃掉。”
凤天涯把头扭到一边避过锁魂草:“倾雪别胡闹。锁魂草岂是谁都能随便吃得的。你若怕苦,等进了城表哥给你买些蜜饯就是。”
倾雪闻言扁扁嘴:“好吧,那就等进了城再吃。”
说罢便收回锁魂草,静静的靠在凤天涯怀里。
凤天涯双腿夹了夹马腹,轻喝道:“驾!”
马走的并不快,倾雪微眯着眼睛,渐渐睡了过去。
一觉天明。
倾雪揉了揉眼睛。
“雪儿醒了?”凤天涯暖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表哥早啊。”倾雪抻了抻胳膊,深吸了一口气,郊外的空气倒是比王宫里的清新,却远没有王宫里的空气清冽。
突然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倾雪从怀中拿出几个野果,递给凤天涯。
凤天涯扫了一眼果子道:“你怎么吃这种东西?”
见凤天涯不接,倾雪缩回手把果子放进自己嘴里:“一路上只有这种野果,没别的可以吃。”
凤天涯闻言收紧马缰,扶倾雪下马:“你且等着,我去打两只野鸡。”
倾雪闻言大喜:“好啊,那我等你回来生火,咱把野鸡烤了吃。”
凤天涯笑着揉了揉倾雪的头,随即闪身进入树林,不多时便拎了两只野鸡回来。
倾雪早已拾了干柴堆在一起,见凤天涯回来,忙上前接过野鸡,凤天涯伸手,便见一簇火苗从指间飞出。火苗飞到干柴里,只听一阵“噼里啪啦”,干柴已是燃了起来。
凤天涯回头,见倾雪正蹲在一边拔毛,疑惑道:“雪儿,做什么呢?”
“拔毛啊,不拔毛怎么烤。”倾雪扔给凤天涯一只野鸡,道:“表哥也拔一只,野鸡的毛长的实在太结实了,全拔掉不知道又要多久。咱俩便只把长毛拔下来吧,吃一些绒毛也无妨,就当清理内脏了。”
凤天涯闻言哑然,笑了几声拿过被倾雪孜孜不倦拔毛的鸡,和手里的野鸡一起用树枝插上架在火上,鸡毛遇火瞬间燃起,不多时便化为灰烬,露出光秃秃的鸡身子。
倾雪盯了野鸡半晌,才可怜巴巴地看向凤天涯,哀怨又哀怨的道:“我以为鸡只有拔了毛才能烤。”即便是在现代的时候,自己也是买已经被拔了毛掏了内脏的鸡回去,从来就没亲自动手杀过鸡,更别说料理它长了满身的毛了。早知能这样,自己就让向阳生了火烤就是,也不至于吃了这么多天酸酸涩涩的野果子了。
凤天涯坐在火边,转着两只野鸡边烤边道:“你自小在王宫长大,从不接触这些。能识得野鸡,还知道鸡毛不能吃便已是很难得了。”
倾雪觉得凤天涯的话确实有理,便坐在凤天涯身旁,静静的等着烤鸡。
“表哥,你认识向阳?”
凤天涯转鸡的动作顿了一下,答道:“嗯。”
“他是什么种族啊?半透明的身体,我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
“杂种。”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抓我?”
“不知。”凤天涯垂眸。顺手把烤好了的野鸡给了倾雪一只。
烤鸡的香气散发出来,倾雪看着久违的烤鸡,露出尖尖的狐狸牙,对着野鸡脖子就咬了下去。
倾雪嘴里塞满鸡肉,含糊不清的道:“唔,好香。”
凤天涯宠溺的拍了拍倾雪的头,递给她一壶水:“慢些吃,别噎着。”
倾雪点点头,喝了水,又在鸡腿上咬了一大口。狐狸是肉食动物却吃了这么多天的野果,也真是够了。终于吃到了朝思暮想的野鸡,倾雪心道一定要大快朵颐一番。
凤天涯见倾雪狼吞虎咽,笑着摇了摇头,撕下一块鸡肉,放倒嘴里慢慢嚼着。
倾雪歪头看着凤天涯,淡雅的气质,淡雅的举止,书中常说的偏偏佳公子大抵如此吧。
凤天涯见倾雪看自己看的呆愣,连手中的鸡也忘了吃,把手在倾雪眼前晃了晃:“傻看什么呢?”
“这世间唯有表哥才能把红色锦衣也穿出素净淡雅的味道。”倾雪把嘴里的鸡肉咽下去,“鲜而不艳,说的就是你这样吧。看见你穿红衣这么美,我以后断断不敢穿红衣了。”
凤天涯面色稍红:“我不记得你几时穿过红衣。”
倾雪噘嘴:“你自小便是一身红衣,从未换过颜色。你让我可怎样穿出红衣来?”
“那我明日去了红衣,换上别的颜色,你穿红衣便是。”
“不要。”话音刚落,倾雪便道,“表哥穿红衣最好看,我还没看够,怎么舍得你换了。”
“好,依你便是。”凤天涯笑笑。
倾雪看着凤天涯愣了愣:“佳人一笑,众生皆不复焉。”
凤天涯的笑顿时僵在嘴角:“雪儿,这是形容女子的词。”
“是吗?”倾雪挑了挑眉,“那就把‘佳人’二字换成‘公子’吧。”